夏竹抓着谢芸衣摆,号啕痛哭,她不想死!
她死死抱住谢芸双腿,“姑娘....姑娘求求你,奴婢知道错了...求求姑娘,日后奴婢愿意给姑娘当牛做马,求求姑娘.....”
邱氏瞪大的眼,死死盯着夏竹,现在她活剐了夏竹的心都有了。
在这个时候,夏竹竟然暴露马脚!
现在事情还没水落石出!那制作巫蛊的东西都还没搜出来,夏竹这个蠢货!
她看了一眼谢清,眼神凌厉起来,不动声色比一个抹脖子动作。
注意到邱氏的动作,谢芸冷冷笑起来。
她垂眸望着夏竹痛哭的模样,心里无比畅快。
看看啊,板子不打到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痛的。
前几日,夏竹连着邱氏暗中算计自己的时候,只怕心中都是得意的笑。
现在知道大势将去,这会惧怕邱氏的心狠手辣,示弱哭求自己?!
真是可笑至极!
若是她还和前世一样,只怕这会哭嚎痛哭的便是她了!
“滚开!”
谢芸抬脚狠狠踹在夏竹胸膛上。
大力的一脚踹得夏竹趴倒在地上,胸口闷痛,猛呛一口血出来。
谢芸扶了扶起皱的衣摆,居高临下的看着夏竹:“求人....可不是你这样求的。”
夏竹捂着胸口,脸上布满惊慌和不安,嗫嚅着:“....姑娘,姑娘不要杀我,求求你.....”
谢芸眯了眯眼,冷声开口:“你说说,你有什么东西能让我不杀你?”
谢芸着了一件素白的长衫,头上插着一只铮亮的银簪,面上冷清柔和,只是似笑非笑的唇让人看了胆战心惊。
她往前走两步,直接抬脚踩在夏竹手背上,狠狠碾一下。
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毫不留情,痛得夏竹往后直缩。
在场的人看着面色森寒的谢芸,默默咽了咽口水。
好狠.....
“我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你在背叛我的那一刻,就该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
谢芸双眸微眯,盯着地上的夏竹,眼神冷戾。
“夏竹机会我给过你,至于你能不能抓得住,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谢威皱眉,“芸娘,到底怎么一回事?”
话音刚落,王嬷嬷领着人走出来,一脸阴沉,邱氏见状,四肢忽然凉了下来。
她急声问:“屋里....可有邪祟之物?”
清明冲着几人俯了俯身,大声道:“王嬷嬷里里外外都翻了三遍,姑娘屋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邱氏脚下忽地一软,踉跄的靠在王嬷嬷身上,脸色惨白难看。
她死死抓着王嬷嬷的手,眼底一片慌乱无措,她精心筹划这么久,什么都没有?!
现在闹得这么大!几家人都在这?她要如何收场?!
本以为今日做局定要谢芸这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可如今,她自己倒是深陷囫囵!自身难保!
邱是狠毒地望着谢芸,心中直接破口大骂,这个小贱人!不得好死的贱人!
谢芸抬眼,静静的望着她,“道长这邪祟找不出,你如何看啊?”
说着她冷冷望向长阳。
长阳一听这话顿时也慌了,急忙看向王嬷嬷,然而,王嬷嬷侧开头没看他。
这时,谢姝哼哼笑起来,“道长你该不会真是我大姐姐说的,拿钱替人办事吧?”
长阳心中更慌了,额上沁出一层薄汗,张口结舌的说:“这邪祟...不是....”
谢芸冷笑一声,“刚才二叔说了,若是搜不出来,二房所有人都要给我斟茶赔礼,对吧,二叔?”
谢威看了一眼谢芸,神色有些复杂。
邱氏满脸愤然,眼神阴狠的瞪着谢芸,此刻连伪装都不愿了。
然而老管家这会从人堆里挤出来,急急忙忙跑到谢威面前,呈上一张薄纸。
“二爷,老奴有事要禀!”
他抬眼看了看邱氏,微微叹口气,“前几日老奴来大姑娘院子里看受损情况,无意听得夏竹这丫头买了布料和稻草,后面老奴暗暗记下,这几日就一直盯着夏竹,果然——”
“老奴查到二夫人暗中给夏竹一百两银票,其中有二十两银票不知如何落到九儿那丫头手上。”
说着,老管家把账簿月钱记录拿到谢威面前。
地上的夏竹一见老管家拿出账簿,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完了!全完了!
谢芸抿嘴一笑,转身看着夏竹,一双眸子冷厉阴狠。
“夏竹,机会来了,想活命,就自己好好想清楚。”
邱氏闻言吓得心惊胆战,手脚冰凉发软,站都站不直,谢芸这个贱人现在就是在逼着夏竹指认她!
她脸色也同夏竹一般,惨白骇人,她勉强扶着王嬷嬷站稳,而后,一双眸子狠毒的盯着夏竹。
若是她敢.....
“夏竹,你太让我失望了!枉我这般看重你,送你到大姑娘身边伺候,你竟然......”
邱氏捂着心口,痛心疾首的说着。
夏竹嘴里苦涩,有苦难言。
“夫人....我......”
“你什么你?难不成你要二婶护你?诬赖主子,提及巫蛊之术,你死不足惜!”
谢芸疾言厉色,冷冷看着夏竹。
夏竹噤声抽噎,涩涩发抖,抬头望着邱氏,对上她眼底的杀意,绝望的伏地痛哭起来。
场面忽然安静下来,静悄悄的,只有夏竹的哭嚎声。
这会,谢威也觉着不对味,脸色冷沉看着夏竹:“恶奴欺主!来人!拖下去家法伺候!”
邱氏一听这话,长长吁了一口气,结果一口气还没沉下去,这厢,谢芸幽幽开口“
“二叔,你这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来一个死无对证?”
谢芸看着谢威:“这夏竹是二婶给的,让夏竹买制作巫蛊之物的钱,也是二婶给的,还有,请来道士去邪祟的人,也是二婶。”
“二叔,你一字不提二婶,就要杀了夏竹,怎么有点为虎作伥呢?”
谢威眉梢狠狠一跳,双眸惊诧的看着谢芸,“芸娘你什么意思?”
他都如此给台阶下了!
这丫头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就是!大姐姐这话说的好生奇怪,二婶婶待你如亲女,难不成会陷害你不成?!”
谢姝忽然插一句,犹如热油浇大火一样,顿时在场的人就沸腾起来。
邱氏心口一堵,看了谢姝一眼,面上难看道:“这个刁奴实在可恶,死不足惜!”
她立马挥了挥手,王嬷嬷立马领着两个婆子快速把瘫软的夏竹拖下去。
谢芸不在阻拦,只是淡淡说:“放着悠闲轻松的日子不过,偏偏要自寻死路,做了他人的铺路石。”
一听谢芸的话,夏竹双眸通红。
是啊!
她在芙蓉院怎么也是一等丫鬟,吃穿不愁,悠闲自得!
偏偏....都是二夫人!
她好恨!她不甘心啊!
在王嬷嬷把她拖下去死,她奋力挣扎起来,扑腾爬到谢芸脚边。
她要再搏一下!是死是活她都认了!
夏竹手忙脚乱的推开王嬷嬷的手,凄惨哭喊道:“大姑娘....我错了,我现在——唔!”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王嬷嬷掐着她脖子,死死捂着她的嘴,讪讪笑着说:
“这恶奴实在凶狠,老奴这就拖下去!”
紧着,夏竹双眼绝望的看着谢芸,却无法出声,双手死死攀附在地上,深深抠出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邱氏止不住的发着颤,这会,谢芸忽然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