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择研说:“子弹没有射中神经元或者脑干,但还是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损伤,他瘫痪了。他获得了总统勋章,成为了那个国家的功臣。”
介芸宝咽了一口唾液,说:“虽然他获得了很高的荣誉,但你还是对他心怀歉疚?”
“我每年都会抽时间去和他聚聚。那个国家已经换了新的总统,他隐居在深山里,过着清静的生活。”
“他为什么不回国内?”
“他已经习惯那里的生活了。”
“所以,严小姐是他托付给你的?”
“对。殊怀和殊音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并分别被两个家庭收养。殊怀的收养家庭对他还算照顾,但殊音的收养家庭因为后来又添了一个亲生子的缘故,对殊音基本是放养。”
“没想到严小姐的身世是这样的。”
“殊怀开始赚钱之后,就一直资助妹妹的学业。但殊音心里对殊怀一直都是有芥蒂的。他们小的时候,殊音渴望跟着哥哥一起生活,不理解哥哥为什么要接受兄妹两人被人分别收养这个安排,所以她对兄长抵触情绪很大,因此就和殊怀决裂了。”
“哈?”介芸宝张大了嘴,“那严殊怀受伤这件事,他妹妹知道么?”
邵择研说:“殊怀让我保守秘密,并让我照顾好他的妹妹。所以我就给了殊音一份工作,并定期把她的情况告诉殊怀。”
“竟然是这样……”介芸宝完全没有想到高冷美人严殊音的背后竟然有这样一个故事,她更无法想象严殊音的兄长竟然和邵择研是生死之交。
邵择研的声音愈加严肃了起来,“不过你说的对,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有些事情应该处理好。”
她突然就心软了,拉起他的手说:“还是从长计议吧。严小姐的事毕竟涉及到你对她哥哥的承诺。她哥哥又救了你的命。而且其实我也没有多么介意你和她……”
他微微侧头看着她,一脸的不相信:“你没有介意?刚才不知道谁的醋瓶子都要打翻了。”
“才不是我呢!”她用手肘顶了他一下。
他倒是有些惊喜,说道:“不错不错,你终于不再用绵软无力的拳头了,已经开始练习肘击了。”
“你说什么呀?我刚才是不小心的。我怎么可能对你用防身术?那不成了家暴了?”她立刻辩解起来。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说:“无所谓。你喜欢拿我怎么练都可以。”
她突然不好意思起来,脸颊红红地看着他,低声说:“我怎么可能拿你当沙包嘛。好了好了,今天严肃的事情说太多了,人家真的累了……”
“是么?我怎么总觉得今天像是有什么事情没做完一样?”他扬眉睨着她。
她愣了半天,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在他唇上印下了一个盖章一样的吻,然后说:“这样行了吧?”
“不够不够,要像昨晚那样。”他的眼里闪烁着魅惑的光。
她的脸更红了,羞涩地说:“今晚真的没有体力了……那……那就先欠着……”
他捉住她的小手,另一只手将她的大拇指拨弄了一下,和自己的拇指贴在了一起,说:“那就一言为定。”
“嗯嗯,知道了,你好幼稚……”说话间,她突然被他揽住腰一起躺了下去。
“睡吧。”他轻抚着她的发丝。
“嗯——”她发出了一声幸福的低呼。
次日,介芸宝又被邵择研拉去了那个神秘地点,接受“惨无人道”的训练。在简妮的指导之下,她被迫进行各种枯燥的训练,体力逐渐耗尽,训练结束的时候她勉强支撑着冲了个澡,然后步伐缓慢地走了出来。
邵择研牵着她的手上了车,她整个人几乎要瘫在副驾驶座上。随后他们和介父、介母一起与在A市的介家亲戚们吃了饭,也算是向家人正式介绍介芸宝的新婚夫婿了。
用餐之后,四人回到别墅,只见别墅门前立着一男一女,正在交流中的这两个人里,女性显得尤为激动。
介芸宝看出那是严殊音。她和邵择研交换了一下眼神,车子停稳之后,她连忙带着父母上了楼。而邵择研则缓了几步,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严殊音和站在她对面的楚锋。
介芸宝和父母在别墅的房间里闲坐聊天,但她的心却飞到了窗外。真没想到前一晚提起的严殊音今天就出现了。不知道严殊音到底又要和邵择研说什么。
聊了一会天之后,介母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介芸宝从父母的房间退了出来,赶紧蹑手蹑脚地朝门外跑去,她正看到严殊音抹着眼泪快步离开的背影。
邵择研朝她走来,牵着她的手一起进屋。她看到楚锋静静地伫立在风中,盯着严殊音的背影,神情倍加落寞。
房间里,介芸宝站在阳台上向外看去,她双手托腮,认真地说:“楚锋还站在那里诶。他到底在想什么呢?如果他很在意严小姐,为什么不去追呢?”
“楚锋有自己的想法。”邵择研脱下外套,声音平淡地说。
“楚锋这样,会憋出病的……”介芸宝低声说着。
邵择研突然问,“你不想知道我和殊音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