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芸宝的脸一红,心想,谁是他女人呀?
邵择研轻咳了一声,对介芸宝说:“你刚跑完手续累了,到沙发那边坐下。”
“哈?”介芸宝看着围站在病床周围的几个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让自己坐下。
程子濠“嘿嘿”笑了一声,说:“什么是感人的兄弟之情?就是老婆大人要坐着,但我们却只能站着!”
介芸宝的两颊绯红,捂着脸跑到沙发前坐下,佯装看手机,说:“额,你们谈你们的,我坐在这里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他们开始探讨一些事情。她本以为这和她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她的小耳朵却不自觉地竖了起来,抓取着关键词。听着听着,她总觉得他们这次探讨的事情和尹瑶瑶、甘澈有关,但似乎又与上次的“大卸八块”有关。
程子濠突然又转向了介芸宝,问:“介小姐,我记得你之前做过择研的助理。这次会议应该让你做个记录的。”
“会议?你们是在开会?暴力组织会议?”介芸宝瞥了程子濠一眼。
程子濠几乎要笑喷,“介小姐,你对我们的成见也太深了。”
池天佐说道:“其实介小姐这么想也没什么。我们不是叫将军,就是叫巫医、骑士、刺客……听上去确实很像是一个非法组织。”
介芸宝又抓取了一个关键词,问道:“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你们是合法的?”
秦涛也笑了起来,“我们当然是合法的啊。难道你一直觉得择研是在做非法的事情?”
邵择研对于介芸宝说的话一点也不意外,对她说道:“我们做的事情并不怕你知道。”
她心想,你也没让我知道啊。而且我几次三番问,你都不搭理我。她眨了眨眼睛,说:“你们之前说过‘大卸八块’,后来那一天你又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是不是和今天说的事情有关。”
邵择研的唇上有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说:“你果然是冰雪聪明。我们在讨论一家小公司的重整。”
介芸宝眨眨眼,“你们暴力组织下属的小公司?”
秦涛笑得前仰后合,“介小姐,你也太有意思了。是我们投资的一家公司。”
这个时候,严殊音和楚锋走了进来。
严殊音不顾旁人的眼光,上前询问邵择研的身体情况,还送上了自己煲的汤。她执意要亲手喂邵择研,邵择研喝了一口,算是给了面子。
这段时间,严殊音一直想来照顾邵择研,但她和楚锋都跟程子濠他们一样,收到了邵择研发来的信息,不许他们到医院来。严殊音憋屈了很久,也难过了很久,这天听说程子濠他们来医院开会之后,就立刻来了。
介芸宝在一旁看着严殊音喂汤的画面,不知道是自己胃酸分泌太多还是怎么回事,就是不太舒服。
紧接着,楚锋说:“蒋家那边发起的收购谈判现在还处于暂停的状态,他们在台面之下做了一些小动作,而且又放出了一些所谓“对收购志在必得”的新闻通稿。盛兴的病情更加严重了,蒋涵之找来了一些国际专家会诊,而盛月华找来了一个什么星相学大师给他祈福。”
程子濠说:“不愧是他们,挺擅长作妖的。”
楚锋又说:“韩岚溪小姐……”他顿了一下,注意着邵择研的脸色。
只听邵择研说:“说。”
楚锋说:“韩岚溪小姐最近偷偷去看望盛兴了。”
严殊音在一旁冷哼了一声,说:“我早就说过这个女人不可靠。她以为老大不在了,先是声称要瓜分老大的‘遗产’,什么也没分到之后又急不可耐地去找她以前的靠山了。”
邵择研不做任何评价,他的神情仍旧很淡然,似乎这件事情与他无关。
池天佐说:“那是韩岚溪自己做的决定,是她自己的事情。但是要防止她和蒋家、盛家的人联合在一起,做出对择研不利的事情。”
“那个……”介芸宝小声地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脸上。她说:“我觉得……韩小姐是不会和蒋家的人联合的。”
严殊音冷笑,“你知道什么啊?你说的话根本就没什么根据。”
介芸宝迟疑了一下,她说:“韩小姐曾经亲口说过,她和盛太太的恩怨比较深,她是不会亲口求盛太太做某事的,这样只会如了盛太太的意。”
程子濠说:“她找过你,让你再次假扮你姐姐,她是为了让你相信她的说辞才这么说的。”
邵择研皱起了剑眉。程子濠又开口了,“介小姐,你还是不太了解人性。韩岚溪这个人简直是人性展示仪。”
介芸宝听到这话,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程子濠的话太刺耳,而邵择研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她总觉得那平静的神情仅限于表面。
池天佐说:“韩岚溪了解的事情不多。如果她真要‘投诚’的话,她不会暴露太多的。”
介芸宝问:“投诚?所以你们觉得韩岚溪会为了钱而回到盛兴的身边,甚至牺牲尊严去求盛太太?”
严殊音说:“这个女人一贯如此。她知道现在不可能从老大这里弄到钱了,所以就走老路去找盛兴。”
介芸宝疑惑地看着众人,说:“可是……你们到底有什么诚可投的?”
池天佐笑了,和邵择研对视,说:“择研,如果你同意,在你出院之后,我可以带介小姐了解一下我们的产业。”
严殊音立刻抢白,“没那个必要。她是个外人,不该让她知道的就不能知道。现在很多项目都在保密阶段。更何况……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殊音,很多事情你是做不了主的。”池天佐提醒道。
严殊音冷哼了一声,跺了一下脚,显然很不服气。
邵择研点了一下头,池天佐立刻会意。介芸宝听着这些人的对话,总觉得这背后的事情不简单。
“对了,还有一件事。”楚锋又开口了,“关于那个叫河海栋的人。”
一听到这个名字,介芸宝的神经紧张了起来。紧接着楚锋就说河海栋已经在本市住下,而且在寻找介芸宝的下落。
严殊音立刻说:“哼,走到哪都带着个小尾巴。真招人啊。”
邵择研冷冷地瞪了严殊音一眼,不怒自威。后者立刻低下了头。
介芸宝对严殊音说:“严小姐,你对我的评价一句接着一句,我没有回应什么,不代表你可以一直这样。”
严殊音提高了音调,道:“我也不是故意针对你。我只是不希望你做的事情、你招惹来的人影响我们老大!”
池天佐说:“殊音,别忘了这段时间都是介小姐在照顾择研。她不仅没有影响择研,她还无微不至地照顾择研。”
“那是因为老大不让我来!”严殊音委屈地说。
邵择研开口了:“需要商议的事情都已经明了了。你们都回去吧。”
除了严殊音之外,众人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不情愿。
当病房里只剩下介芸宝和邵择研的时候,她淡淡地说:“严小姐一步三回头呢。”
“‘将军’说会带你了解我们在做的事情。”他并没有接茬关于严殊音的事。
她耸耸肩,“你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何必还要等那位‘将军’先生带我去了解?难不成他是要带我去看看暴力组织怎么火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