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芸宝瞪大了眼睛,说:“我就觉得是你做的手脚!当时顾紫秋根本不赞成看监控,说明她和那个琳娅本就是凭空诬陷上官,反倒是怕监控证实她们是诬陷。可是你却支持看监控,好像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去过那里一样,但是……”她顿了一下,心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监控却被抹掉了,可能……是被人用平日里无人的画面给替换了吧?”
“你说呢?”
“可是为什么啊?你为什么帮我?”
“我没有帮你。”
“可是你就是有啊……”她歪着头看着他,完全看不懂这个在她心目中被定义为恶魔的男人。
凌邵研将手中的文件放到一边,说:“我只是不希望别人看我笑话罢了。”
“可是你装的就是病娇赘婿,已经很多人嘲笑你了啊。”
“所以,你也发自内心地嘲笑我?”他冰冷的目光扫射在她的脸上,仿佛能瞬间将她冻住。
她鼓了一下嘴,坦诚地说:“我没有嘲笑过你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的,怕你还来不及呢。”
“你真的知道我的真面目是什么?”他挑眉看着她,声音里有一丝危险。
“就是一个大坏蛋!”她气呼呼地说着,心里的气又涌了上来。之前他设计让上官弦进入盛家做厨师,现在直接把上官弦折腾进了医院,还说什么请君入瓮。他不是大坏蛋谁才是大坏蛋?
他突然站起身,大步朝她走来。她步步后退,就在要退到门口的时候左手被他拉住。她惊呼了一声,声音却十分小,因为嘴已经被他的另一只手捂住。
“你干什么?”她声音闷闷地从他的指缝里传出来。
“我只是在做大坏蛋该做的事情罢了。”他将她的身子抵在门上,双眸紧紧地锁着她的娇容,鼻息里满是她身上沁人的淡淡香气,说:“发挥你的想象,你觉得大坏蛋都该做点什么?”
“这里是办公室……”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就算他办公室窗的百叶帘已经放下,但她还是生怕经过的同事听到什么动静。
“看来你是提示我应该做在办公室里才能做的坏事。”他幽幽地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的鼻子皱了一下,欲哭无泪。他越逼越紧,仿若大兵压境,而她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她小声说:“要是有同事进来怎么办?”
他的手掠过她的纤腰,直接锁上了房门。
她当然知道,门反锁的声音就是给她的回答,她惊恐地看着他,说:“你不要太过分啊,我其实……其实就是想跟你讨论一下案情。”
“案情?我不记得我和你两人中谁是侦探或者警察之类的角色,有什么案情可讨论的。我倒是更想跟你讨论一下你今天为什么没有擦唇膏。”他的眼睛被她自然中透着润红的唇所吸引,久久凝视着。
她下意识地捂了一下嘴,不好意思地说:“吃完午餐之后忘了补了。咱们还是说案情吧,案情就是那个琳娅诬陷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已经被他禽住,他深深地吻着她,像是要把她揉碎了融化到自己的灵魂中。
绵长的一吻结束的时候,凌邵研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唇,看着她那一闪一闪如若星辰般的眸子,说:“不准再提那个男人的名字!”
她连忙再一次捂住嘴,小声小气地说:“我知道了。”她的心里直打鼓,不知道他说的“大坏蛋做的事情”到底做没做完。
见她俏唇微张,双眸直直地看着自己,他的唇上挂着玩味的一笑,说:“怎么?意犹未尽么?”
她连忙摇头,别过视线,不再看他,“没有没有。”她抓住心神的最后一点点清醒,忽然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在做什么?为什么心就好像被磁石吸引了一样,如同自己的身体一般紧紧地与他贴合?
这不正常。这一点也不正常。
她不过是多年未见的姐姐的一个替身而已。
她忽然用力推他,眼眶泛红。他怔了一下,没有容许她挣脱自己的束缚,仍旧紧紧抱着她,冷冷俯视着她。
“这算什么?”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凌邵研的厉眸紧盯着介芸宝,并不说话。
“我问你这算什么?你明明就……”她怕隔墙有耳,强忍着内心的翻江倒海,压低了声音说:“明明就讨厌我、总是挖坑给我跳,为什么还要对我做这样的事情?”
他伸出长指,揩下她眼角的一滴泪珠,出神地凝视着,过了一会儿才回神,他说:“你刚才说,你没有像别人一样嘲笑我,因为你知道我的真面目?”
“是啊。”她吸了一下鼻子,哭音更重了。
“那你的真面目呢?”他一挑眉,声音仿佛从深邃的宇宙深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