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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接你回家(1 / 1)


在我不经脑子的话一出口,心尖微微抽疼了一下,我大惊失色,已知自己说错话了,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嘴巴,忙迭的使劲抽回手,无措的垂下眼睑,手抖得厉害,可更怕的是那噬心的痛;

李东煦见我的手挣脱,颇惆怅的道:

“姗儿,明哥儿与我说了一些不明所以的话,我父子二人,皆是不知你身上到底发生何事,不过,你放心,我说过不会强求于你,可我是太想见到你了,只要看到你,我就心安。”

我察觉刚刚只心抽疼一下,并未如上次一般,稍稍安稳了些;

但听得李东煦多愁善感的一番话,令我心生感伤,这不是我的‘煦哥’能说出的话,想着刚才他拥我入怀时,那无比亲切的感觉,让我心生眷恋;

只想着不管不顾的与他说清道明,不想再这般折磨着彼此,可这心思刚动,心尖又开始抽疼起来,一下一下的,好像有什么在一口一口的啃食着,不似刚刚那般;

瞬间收敛心神,不可,我可以不顾忌这噬心的疼痛,可若真如小维所言,魂飞魄散,那所做一切皆已成空,届时,李东煦怕是不会再似如今这般性情温和了;

轻轻呼出一口气,平稳着心绪,不让自己再出错,不能再说些露怯的话出来,随着我的心思端正,那噬心之痛似也渐缓;

李东煦自是不知我心中所想,只见我垂着眼睑,不言不语,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

“唉!姗儿,尚书大人待你可还好?许府之人待你如何?这些时日我打听过一些事,皆是自你归家后发生的,想必都是姗儿所为。”

我闻言没有惊意,李东煦之人心细何其细腻,关于许尚书嫡次女归家之事,怕是稍一打听便能得知的;

垂眸,轻言道:

“父亲关爱女儿自是好的,许府长辈亲厚,兄友弟恭,姐妹和睦,至于外面所传,李老板怕是误会了,我一个闺阁女儿能做什么啊。”

此话一出口,心上的隐隐做痛不见;

李东煦忽得栖身到我耳边,柔声道:

“姗儿,我们说好的,此生你我必是夫妻,不离不弃,不论样貌如何,身份如何,是徐姗亦或是许珊,在我心中,你都是我的姗儿,是我李东煦之妇,此生不变;姗儿,你能不能不要李老板,李老板的唤我。 ”

他这般轻言细语的在我耳边说话,我怕是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了,恨不能一头扎进他的怀中……

这次李东煦靠近我,在我耳边低语,却见我未躲未跳,也未推开他,就那么垂眸坐着,伸手搭在我的肩头,将我轻轻揽入怀中;

许珊的身量要比徐珊高出半个头,他这般轻揽我的肩头,顺势将我的头轻捺在他的颈窝处,大手摸索着我的肩膀,满足的呼出一口气,声间极尽温柔的低喃着:

“姗儿,京中的宅子安王已开始修缮,时日不会太久,到时,我便接你回家,将你护在身边,再不会与姗儿分开了。”

回家!回到他身边!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李东煦一个‘接’字,瞬间让我的泪涌入眼眶,悄悄的泪珠自眼角慢慢滑落至唇边,滴到他的颈窝里……

李东煦感受到我的泪,没有动,在我肩头的手又紧了几分;

久违的依靠,让我沉浸于此刻,心中波涛翻涌,和盘托出的心思又生了出来;

已经是第三次了,心思一动,噬心之痛立马就来,我深感一次比一次重,眼下不能如此鲁莽,使劲挣脱了李东煦的怀抱,慌乱起身,背对着李东煦,偷偷将脸上的泪擦干净,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衣裙,借此来掩饰心痛之感;

心被啃咬着的疼,手都是抖的,身子也开始轻颤起来,不成了,再呆下去,定会被李东煦瞧出端倪;

用尽全身的力气,稳住身子,声音竭尽可能平静:

“李老板,请自重,许珊是未出阁的女儿家,男女授受不亲,不可如此轻薄无礼,李老板,日后还请谨言慎行,告辞!”

转身欲离开小院,手臂被李东煦扯住:

“姗儿,为何如此若即若离?到底是何事不能与我讲明,为何要自己担着?”

李东煦扯着我的手臂,我生怕他觉察出我身子发颤,手紧紧的纂着,身子崩住,声音略带疏离,不去答他的话,只道:

“李老板放手,若再如此为难于许珊,那日后也不必再见,这酒坊有事只与家尔哥相谈便可。”

李东煦手上微用了些力道,两步来到我面前,眸光微暗,声音沉了几分,问道:

“姗儿是为了他?只短短数月?”

我眸光瞬间一怔,心道不好,让这心痛得我竟浑忘了李东煦还是个大醋坛子呢!

忙出言解释:

“李老板越说越不像话了,许珊自幼就是个痴傻的,都是家尔哥自小护着我,许珊敬家尔哥为兄长一般,可不是你心中所想。”

李东煦重重呼出一口气,看我的眼神中极显无可奈何,声音柔软:

“姗儿,你能不能不要这般疏离的唤我李老板,唤我一声煦哥,可好?”

我直视着李东煦,他没有笑,但他清澈的眼睛却在温柔的微笑着,语气中尽是祈求的意味;

叹息声自我口中而出,已数不清我叹息了多少次,侧目垂眼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握着我的手臂,声音已带出轻颤:

“放手吧,我已出来多时,该回去了,圣上金口玉言,这声李老板在人前自是要尊得;也希望再见时,煦哥能称我一声许家六小姐,告辞!”

这声‘煦哥’出口,我的心痛得已难忍,使劲甩了一下手臂,将他的手甩开,脚步微乱的向酒坊的门而去,嘴里高声唤着田妈妈;

身后听得李东煦的叹息声:

“李东煦望与许家六小姐再次相见!”

田妈妈应声而来,迎面见我面色发白,忙上前扶我,当碰到我发颤的身子,惊得瞪大眼睛,正欲说话,我微微摇头,借着她扶我的手,快步出了酒坊,心痛得我已来不及与王家尔打招呼了,慌乱的上了马车;

吩咐着王通去草市巷那个小院子,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次虽也是疼,却不似第一次那般直接昏倒,还是能挺得住的;

这般模样若是回了许家,必会引人注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寻个安静的地方歇上一歇,缓过劲来再回去。

直到傍晚,我才回了许家,只道是庙会玩的疲累,身子太乏,早早歇息了;

夜间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李东煦字字句句都让我心绪难平;

讲真的,自我理清想明前因后果,心中是有不悦的,气延维哄骗于我,气与李东煦的命数相缠,更气自己为他殇,又为他生;徐姗也好,许珊也罢,都不是为自己而活;

可今日相见,往日的种种皆历历在目,他毫无保留的信任,肆无忌惮的宠溺,无微不至的爱护,还有在我背后给予我强大的支撑,他为我所做得一切的一切,早已消散了我心中的那点子不痛快;

里间的门被轻轻敲响,不用猜都晓得是田妈妈,定是我翻来覆去引来了她;

田妈妈手里拿着烛火,进了里间将灯点亮,关切的坐在我的床边,仔细的打量着我;

“妈妈,我无事了,就是有些睡不着。”

“珊姐儿啊,老奴想着您与李老板这个样子也是不成的,日后要如何相处啊?难不成就这般心痛着?”

“有人曾言,自与他相见一年之内,我不得与他相认,轻则万蚁噬心,重则魂飞魄散,眼下已有宁远大师相助,魂能安,就是这痛,是真真的疼啊。”

田妈妈看着我,眼神中尽是探究之色,嘴动了再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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