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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苏志秀神经了(1 / 1)


回来了,早稻没种着,考虑到一年要不少粮食来吃,草根和黄向月便打算种二苗谷子了。

因为之前拿黄占强预支的工资还了外债,草根和黄向月去做了四五个月,被扣了工资,再除去伙食费,基本上是没什么钱剩的了。

他们回来了,要种二苗,买不起拖拉机,就只能去借拖拉机来搞犁耙了。放下二苗秧,待种罢二苗田,留下黄向月在家管理田地。草根便又出去弄钱了,希望做个一年半载,能买上一台拖拉机来年耕田种地。

“老吵,我正打算去你那找你,没想到在这就遇上你了!”草根才搭邻县开来的班车,在白龙下车,便有一个男人走过来说了。

“老眯,是你!”看是同学苏志成,草根问:“要到我那,找我有什么事?”

“地主婆神经了,找你去给她治疗!”苏志成的话一停,草根便惊问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神经了?”

“还不是死疤头作孽造成的吗?真是气死人了!”苏志成又气又恼说。

原来草根和黄向月得儿子离开芭芒山的第二年,杜敬桥带着县执法队去芭芒山,把游击新村给包围起了。

因为没有草根用五虎遁作预测,又在晚上。不但整个游击新村被捣毁了,而且全部人员也都全被抓了起来。该结扎的结扎,该罚款的罚款,该遣散的遣散,游击新村也就不复存在了。

好在柯发强,艾小幸,梁近山和苏志成,要儿子的得儿子,要女儿的得女儿,一个个如愿以偿了。回去结扎交罚款就和大部分人一样,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梁近山回家了仍和苏志成,去山上以寻找药材和土特产赚钱生活,田地则由妻子苏志秀耕种和管理。

不是农忙梁近山就是在家也不会帮妻子做什么事,很是大男子主义。还动不动家暴苏志秀,一次家暴直接把苏志秀打成了精神病。

当年梁礼河出来村外建了三间大瓦房,后来两个儿子都结婚了。房子不够住又陪建了两间大瓦房,分家时他们老夫妻和小儿子住先建的那三间大瓦房。后建的两间大瓦房则留给大儿子梁近山一家居住。

天还未亮苏志秀便起来煮潲和煮饭了,看见出太阳了,她便回大屋喊丈夫了:“疤头起来了,挑堂上的谷子出去晒。吃完早饭好去耘田,人家的田都耘完,就剩我们的了。”

梁近山每次进山回来,都要休息个一两天,雷打不动。他是昨天才从山里回来的,在镇上卖完山货便回来休息。此时在床上正睡得香,听妻子在堂上喊,他吼道:“喊什么喊,不知道人家从山里回来人困死了呀?”

“知道,但是事情忙不过来了嘛,你就不能少睡一下,帮分担一点吗?漏秋十八天知道不,天天下雨谷子晒不干,天晴了不得挑出去晒呀?今年雨水多,种下的二苗田又特别的蒙,不及时耘田还要不要收二苗谷子?”

“告诉你了,别种那么多田,你不信,现在忙不行了怪鬼!”

“我也不想种那么多的田呀?三个儿女,一天比一天吃得多,一天比一天用得多。现在还在小学,就吃涩梨子,扯头盖不了脚了。不多种一点田,将来拿什么来让儿女们读中学上大学?”苏志秀很委屈地说。

家里就丈夫那份承包田,考虑到将来儿女要上学。别人出去打工抛荒的田地,苏志秀便去领来种了。

一领苏志秀便领了十多亩田地来种,还要养猪养鸡鸭。公公婆婆只帮小婶子。一点也不帮她,家务是她一个人做,田地还是她一个人管。

像往年天气好,苏志秀起早贪黑,披星戴月用不着麻烦丈夫,她一个人就可以做得到了。

今年天气特殊,立了秋以后天天是一阵一日头一阵雨,苏志秀就忙不过来了。因为晒谷子在晒坪,她去田垌耘田看见下雨了,不能不跑回来收谷子。结果是既晒不了谷子,也耘不了田。

“你的意思是嫌我这个男人没本事了呗,好呀,你可以走嘛!又没人拦着你,想要儿女全带走,不想要全留下!”苏志秀的话一停,梁近山便在床上吼开了。

“讲这种话,当初干吗要结婚,干吗要去芭芒山躲超生?!”

“草尼马的,身上痒了是不是?”梁近山直接暴粗口道,和苏志秀结婚七个月后生了大女儿,他一直怀疑大女儿不是他的种。

二女儿和儿子越长大越不像梁家人,梁近山又怀疑二女儿和儿子不是他的种了。

“就知道冲人家吼!”苏志秀叨道,但声音很小。

叨完一声苏志秀也不喊丈夫了,拿来箩筐扁担和撮箕把堂上的谷子撮起挑出去屋前的地坪上晒了。

一直把屋前的晒坪都晒满谷子了,苏志秀又才去后屋的厨房舀潲喂猪喂鸡鸭。

喂了猪鸡鸭,三个儿女还没起床,苏志秀又去喊三个儿女起床。这才去厨房煮菜,等三个儿女起来洗脸漱口了一起吃早饭。

吃了早饭交待三个儿女,在屋前看守晒坪上的谷子。苏志秀又才得以戴上草帽,拿上耘田拐棍去田垌耘田。

由于错过了时机,田地里实在是太蒙了。剪刀菜,蚂蝗菜,狗毛草,野茡荠草。长得都差多有二苗禾样高了,太大蔸的草,苏志秀用脚踩不死的,还得用手扯拿出田丢,所以一工也耘不了多少田。

突然是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很快便不看见太阳了,天地乌黑乌黑的。苏志秀叫一声不好,就忙着出田往家跑了,可是她出田不一会,大雨便刷刷落下来了。

苏志秀顾不得寻地方躲雨,草帽被风吹走了她也顾不得去捡。雨下得又大又急,风还非常的大,还没等苏志秀到屋边,她早就成落汤鸡了。

苏志秀此时想到的只有晒坪上的谷子,当然了她也心存侥幸,希望丈夫或者公公婆婆帮她收了谷子。

可是当苏志秀不顾一切奔回到屋前的晒谷坪时,她的谷子不但没人帮收,还有一部分被雨水冲刷出了晒谷坪。

而连着的小婶子晒谷坪上,晒着的几担谷子,一颗都不见了,很明显是公公婆婆帮收回去屋里放了。

“算看不起人了,一样称五百斤谷子,一样给伙食费。怎么就收他们的,不收我的呢?”看见公公婆婆坐在老屋门边看下雨,苏志秀拿来撮箕,边撮流到晒谷坪外的谷子边喊开了。

“雨来得那么急,收得行吗?”梁母起身说,苏志秀问:“收不行,帮我们拿点东西挡一下出水口也好嘛,也不致于让谷子推出晒坪外!是这样今年不称那五百斤口粮了,也不给伙食费了!”

梁近山的父母有点特别,分家时要求两个儿子各称五百斤谷子一年给他们,同时每个月还得给一定的伙食费。

“不称谷子,不给伙食费,就别住我们的房子!”梁母怼着说。

“那我们去村委去讲,村委叫我莫住你们的房子我就不住!”苏志秀实在是气登天了,从前婆婆求自己嫁进梁家,现在叫别住梁家的房子。她能不气疯吗,说了苏志秀就来拉婆婆了。

“我懒得理这个疯狗婆,千人万人睡过的野货!”梁母甩开大儿媳伸来的手说。

因为苏志秀有过被拐卖的历史,每遇大儿媳不顺眼梁母便拿这来说事,直接抠大儿媳的伤疤。

“你才是疯狗……”苏志秀才说出五个字,就听婆婆大喊了:“老大,你不管管你媳妇嘛?”

不但婆婆喊,公公也跟着喊。很快苏志秀的背后便被雨点似的拳头擂得咚咚响。回头见是丈夫,她说:“你个死疤头,又敢打我,老娘和你拼了!”

苏志秀说了转身就扑向梁近山,梁近山也不做声,见苏志秀扑来了,抓起她的头发,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的。

一个女人哪里经得住一个男人下死手打?所以苏志秀很快便瘫倒在地上了。

见苏志秀瘫痪在地上,梁近山这才有点慌。他正要伸手去把苏志秀扶起来,她却爬起来大喊大叫往外跑……

“死疤头怎么是这样的一个人啊,老打老婆呀?!”听完苏志成的讲叙,草根生气地问。

“诶,还不是因为没得到便龙天鸟,得到了就是狗婆蛇吗!全靠遇上我,不然就没志秀了!”苏志成有事要到镇上去,见到堂妹要去投河便强送回家了。他叹一口气说:“按理讲,就这么打几下成不了神经病的呀,怎么就成神经病了,你讲奇怪不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长期家暴不抑郁呀,这次又伤着脑了,不神经病才怪呢!”草根用医学的观点解释说,跟着问:“你来叫我,那疤头呢,干什么去了?”

“咳,我硬是欠着他疤的,又是搭裆又是娘家人,扫不脱的螺蛳盖。志秀神经了需要看守,又有三个孩子需要照顾,他一脚都走不了。我只能代劳了。”

“疤头走不了,他的兄弟呢!”草根问,苏志成说:“他那兄弟这几天刚好不在家,走吧,就到车还没走?”

“行!”草根说了和苏志成上车就来石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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