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故事都是实事,把大家笑得东倒西歪,不行不行的。
白志同倒没什么,脸皮比城墙还厚,一个不落的点头承认。
张玉梅毕竟是个女的,羞得满脸通红,最终把脑袋埋在白志同的怀里。
终于,白志同认输,让陈亮和乔梁二人扳回一局。
张玉梅恢复经常后,不服陈亮他们,要求白志同揭发陈亮。
大家也都很期待。
可白志同摊摊双手,无奈的笑道:“他们当然有故事,但我没有亲眼看到过,我不能瞎编啊。”
陈亮得意的笑笑。
向宇飞微笑着道:“有风就有雨,没有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也行。”
肖玉刚也笑道:“对对,亲耳听到的也行。”
白志同冲着陈亮笑道:“老陈,得罪了。”
陈亮大言不惭,“本人纯洁如水,不怕你胡说八道。”
白志同再对乔玉兰和梁冬芳二人说道:“两位美女妹妹,那我就开讲了。”
人家白志同还没开讲,乔梁二人就已面红耳赤,但陈亮无所谓,她们也就只好听之任之。
白志同道:“本来么,老陈与沈傲君书记的故事最多,应该说说他们两个的。但有两个原因,让我不能说他们的故事。”
陶总问道:“老白,两个什么原因?”
白志同忽地一脸严肃,“沈傲君书记不在这里,我背后说她的故事,就是对她的不尊重。”
大家点头赞许。
肖玉刚赞道:“老白,这正是我佩服你的地方。”
陶总坏坏的问,“那要是沈书记在,你敢说吗?”
白志同笑了,“我肯定敢,酒桌之上无大小嘛。沈书记平易近人,在自己人面前是不会计较的。”
乔玉兰问,“老白,第二个原因是什么?”
白志同笑道:“至于第二个原因么,很简单。沈书记的老公计闻达,都支持沈书记与老陈来往,咱们还能说什么。即使故事千千万,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
张文辉道:“老白,你说得对。来来,还是说说老陈与这两位美女的故事吧。”
白志同讲了不少陈亮与乔玉兰的故事,与梁冬芳的也讲了几个,都是那个方面的。
乔玉兰和梁冬芳都羞得不行,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大家也都乐得不行。
唯有陈亮没笑,反而满脸严肃。
“老白,你一直在监视我吧。”
白志同忙道:“还真不是。你应该能想到,你的这些材料是谁收集的。”
陈亮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陈明浦。”
“对。”白志同点了点头,问道:“你还记得陈明浦进去后,我去看过他一次吗?”
陈亮点点头,“我知道,那是他被判刑以后。”
“其实是陈明浦托人捎信,我才去的。见面后,他明确的告诉我,他收集的你和我的事,他并没有交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他老婆和他的儿子。”
陈亮噢了一声,“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他对我说,虽然他老婆郭美丽对他不忠,但毕竟是他老婆,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还有一个没成年的儿子。总之虽然离婚了,但他不怪郭美丽。他要求我关照郭美丽母子,首先是不要撤郭美丽车管所副所长一职。”
“我开始并没有答应他。可他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就是把关于你我的材料交给我,同时委托我转告你,他说他不欠你的了,希望你以后也多多关照郭美丽母子。”
“我想了想,就答应了他,他也告诉我材料的藏匿地点。回来后,根据他提供的地址,我找到了那些材料。他娘的,足足两个箱子,其中四分之三是你的。”
“当时,我是和玉梅一起去的,本来想带回来给你看看。但怕不安全,在玉梅的建议下,我当场就把那些材料烧掉了。今天要不是说起什么故事,这事我还懒得提起。”
陈亮听罢,沉默了好一会。
大家也都默默的。
除了张文辉,大家都是体制人,谁都有故事,谁的屁股都不干净。
终于,大家酒足饭饱。
有人要回家,有人还想下一个节目。
张文辉要陈亮和白志同留下。
陈亮和白志同点头,因为两个人知道,张文辉有事要说。
三个女的一齐走了,坐张玉梅的警车。
向宇飞是个妻管严,不能在外面待太晚,说声“各位再见”就走了。
肖玉刚和陶总是分开走的,但不是回家,是赴下一个酒局。
张文辉带着陈亮和白志同,说去对门的足浴店。
陈亮说不去,他听说洗脚也会上瘾,他怕上了瘾收不住。
于是,张文辉带着二人,来到附近的咖啡馆。
在包厢里坐下,喝着咖啡吸着烟,三个人没有坐相。
白志同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张文辉道:“我想请两位加入我的公司。”
白志同一下坐了起来。
陈亮倒是波澜不惊,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老张,你说什么?”
张文辉笑道:“老白,你紧张什么。学学人家老陈,风轻云淡,多沉得住气啊。”
白志同连连摇头,“官员经商,查出来是要脱官衣官帽的。”
张文辉冷笑一声,“那么多官员私下里经商,能查出来几个?查出来又能怎样?拿点钱不就摆平了么。”
白志同还是摇头,“我干不了,我这个人胆子小。老陈胆大,你跟他说。”
张文辉看向陈亮,还拿脚踢了他一下,“我说,对我的提议,你有什么想法?”
不提钱还好,一提钱陈亮就烦恼,因为他缺钱啊。
分配的福利房,一百个平方,在幸福小区,至今还没有装修,就是因为没钱。
权、钱、色,男人的三大追求。
现在权力有了,色也有了,就是没有钱。
陈亮守得住底线,别人送钱,他坚决不收。送点购物卡,大部分上交。送点礼品,视情况而收。
陈亮敢说,就他的这种做法,两套班子里没人能够做得到。
但这不代表他不喜欢钱,相反,对金钱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了。
“老陈,老张问你呢?”
陈亮嗯了一声,“我想赚钱,我太想赚钱了。”
张文辉大喜,“这么说,你同意入伙了?”
不料,陈亮摇了摇头,“不,我不要会漏风的钱。”
会漏风的钱,是一句俗话,也是一句行话,意思就是不安全的钱。
张文辉叹道:“你们体制内的人,想捞点外快,哪有安全的啊。”
白志同道:“富贵险中求,说的好像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