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然在前面直直地走着,拉着她前行的劲很大,只一个转弯间,萧景泰的身影就在陈洛初眼前蓦然消失。
行至宫门前要分别时,王慕然定定地看着陈洛初,面上带了少有的正色:“洛初,从明天起,在你的宫里待着不要出来,我也是。估计,宫里有人要掀事端,咱们尽量和她们那帮人离的的远远,不管这事是谁做的,咱别搅进去,自保为上。”
“怪不得不出来和咱们看荷花,原来竟是对花粉过敏,这个谁可知道啊。。。”
陈洛初点点头,对她的观点深表同意。
合并上朱红色宫门,陈洛初叫来南风和落月细细地嘱咐着,她们俩的脸色越来越白。
听到徐贵人母子均亡时,落月吓的抱住了身边坐着的南风的胳膊。
怎么会这样。
陈洛初寞然表示无能为力。
现在做的是安稳地待着,静等她们阖宫调查。
陈洛初这一夜睡的极不安稳,萧景泰那孤单落寞的修挺身影反复出现在她的梦里,她还看到了徐贵人和她未出世的小孩。
在梦里来回挣扎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此时天还不亮,却听到门环上微微的动静。
落月披了件薄衫急急向她这里走来。
貌似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娘娘,外面刚才来了个小丫头,自称叫彩芹。。。”
陈洛初知道彩芹,她是尚衣局的小宫女,和绣夏的关系很好,和自己的关系一般,浅浅认识而已。
“怎么了,她来说什么?”
落月眼里一片难为,糯糯地说不出话来。
陈洛初眸色一紧,急了:“落月!到底什么事,说啊!”
落月眼眸一颤,轻轻道:“娘娘,彩芹说宫里找到了害死徐贵人的凶手。”
“噢?速度这么快!也难怪,那帮人是调查这种事的行家,是谁?”
“是。。。绣夏。。。”
。。。。。。
怎么可能!!!
陈洛初呆坐在原地,只觉浑身冰凉,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好像凭空听见了“啪”的一声,有人轻而易举便打中了她的七寸。
打的她疼的站不起来。
指甲快要镶进肉里,她渐渐回神,叫来南风:“南风,你去打探一下,绣夏那边是怎么回事。”
南风听完面露异样的神色,“娘娘,这次的事太大了,咱们流云殿不要伸手管可以吗?万一牵连了娘娘您。。。”
陈洛初不想解释自己的做法,只是眸色定定道:“如果今天是你或者落月出事了,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保着你们。”
南风听了微微一怔,脸上莫名一抹红霞出现,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吃完早饭的时候南风回来了。
“娘娘,昨天宫里大内把凝华宫的里里外外都查了个遍,就差把地也翻一遍了。最后在徐贵人新制的其中一件宫衣的夹层里发现了藏在其中的无色无味花粉。而这些宫衣正是绣夏制作的,所以绣夏和送衣服的小宫女都被抓了起来。”
听完南风打听来的这些事,陈洛初的眉头锁的越来越紧。
“她们现在在哪里?”
“被关到了大内的内狱里。”
“动刑了吗?”
“这个不知道。”
陈洛初捏了捏眉头,又抬起头看向南风,“怎么能见到她问问事情的经过,绣夏胆子小,从小就很少自己拿正主意,有什么事都要问问我,我不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要问问她,是不是被人胁迫了,还是根本就不知情,被人陷害了!”
南风点点头说道:“娘娘,就刚才我问到的那些内容,也是很小心基本没露什么痕迹旁敲侧击问出来的。至于见一下绣夏,咱们再想想办法吧,您千万不要出面。咱们找人间接去问吧。”
陈洛初点点头,“这样比较稳妥,得稍微快一点,赶在那些背后的人的前面,要不,太被动了。”
“是,娘娘。”
“你去库房,看看那些银子珠宝首饰,需要什么就拿什么,我知道,打点是需要钱的。”南风点点头,离开了。
落月端了茶水走进来,对陈洛初的担忧写满了一脸,“娘娘,绣夏得管,你也要多多小心一些。这次皇上动了大怒了,听说他责令大内找出凶手严惩不贷,要给徐贵人的事一个答复。”
陈洛初叹口气:“本宫知道,徐贵人带子惨死确实是触到他心里的底线逆鳞了,不知道徐贵人与萧景泰的感情如何深,但孩子总归是无辜的,而且那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子。”
不只是如此,萧景泰即位时间不长,新朝刚刚建立时,就发生了宫内兵变,舆论云云,这不是一个好的舆论方向。搞不好民间会肆意揣测皇家秘辛。
南风回来的时候,陈洛初正对着手里的青瓷茶碗出神。
陈洛初见她回来,慌忙放下手里的茶碗,杯与盖之间发出几声脆响。
她对南风切声道:“怎么样,什么情况?”
南风停下脚步,喘了几口气,才开口道:“娘娘,我找的人进不去,使钱也不管用,皇上下令不让任何人探监询问。大内的海公公负责审理询问此案。”
陈洛初站起身来,在厅里来回走了几个转身,然后她定住了。
“落月,赶紧做些去火爽口的汤品,装入瓷盅里,我一会用。”
落月应声地过来,“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