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杳这天去了母亲那里,天依旧在下雨,与母亲向爸一起吃了饭,要离开时,她拥抱着母亲很久,在与向爸拥抱后,撑伞离开。
在小区楼下,她将手中写好的信,寄了出去,邮寄地址,是监狱。
拍婚纱照那天,天气很晴朗。一阵凉爽的清风扑来,婚纱楼下的树叶,便起舞,飞扬。
如今的春杳,生的越发成熟,身上那股温雅干净的气质,也就越发令人着迷,当这股气质,穿上高定极简修身鱼尾裙、黑发温婉低盘着时,只身姿文文雅雅的站在那,纤手捧着一束洁白的花,嫣红着脸颊抿唇浅笑,湛湛眸子微微弯起,就足够令人为她失去常态,永远沉迷。
同样换上一袭深紫色鱼尾裙的重之雨,在纱窗徐徐拉开那一刹那,视线里,便只有春,耳朵里也只剩自己那颗狂跳不止的红心,跳动的频率太快,快的让她想探出利爪,挖出那颗新鲜跳动的心脏,虔诚的献给如此美丽的春。
重之雨终于明白,人类在结侣时,为什么喜爱穿婚服了。她真想以后,春能时不时的穿给她看一次,然后再由她一遍遍温柔的褪去……
重之雨不敢将狂热的露骨视线,让情事腼腆的人类伴侣看透,她面额溢出了微不察觉的薄汗,控制不住的吞了吞唾沫,最终还是急不可耐的迈腿,想给美的过份的伴侣一个蛇吻,但她忘了自己穿的是鱼尾裙,且从未穿过裹双腿的布料,一迈脚,裙摆紧度让她身体一倾,差点当场摔了个狗吃屎,得亏她反应迅速,在地上撑了个俯卧撑,挽回颜面。
但这一意外,让她前一秒出场时,令人震撼窒息的女神形象,摔的荡然无存。
旁边几名婚纱服务助理,怕客人尴尬,假装没看见,只觉这个绝美女人不动还好,一动那美的不像真人的神女滤镜,就瞬间化为乌有,稀碎。
对面春杳吓了一跳,想提裙上前搀扶,但缓缓起身的重之雨手一抬,给了她一个阻止的手势。
最后,重之雨乖乖换上了另一套——西装。
春杳是知道重之雨性子的,衣服对于她来说,越舒适越好,更多的时候,她更喜欢裸着。
所以在找人设计婚服时,春杳就没打算给重之雨设计婚裙,是重之雨想要配对,非要和她穿一样的,这不,还是喜欢西装的舒适感。
当重之雨换上高定西服出来时,在场所有人,包括已经看了千遍万遍的春杳,都一致静了。
这种静,是来自对一个人的外貌,和气场的折服,一时屏住了呼吸的静。
重之雨的身姿非常修长,因为常年猎食生存,她的身材线条非常流畅,属于非常有力量感的那一类,又因神秘蛟人身份,和强大蛟族首领的地位,她浑身围绕的气质,非常深邃特别,侵略性极强的野性也令人过目不忘,当然,她面对春杳时,是收敛了所有攻击性的气息的,呈现的,是位贵气优雅的漂亮女人形象,而这种形象,穿一身拖地鱼尾裙,虽也让人望尘莫及,倒不至于让人畏惧。
可当她穿上一件剪裁锋利,极致黑的修挺西装,那就不一样了。那西装的每一条严密裁剪细节,都将她隐藏的气势给不经意的,强势展现了出来。领带设计的是宝紫色的蝴蝶领,半扎的白金色千丝,(他人眼里是黑发)干净顺滑的披在身后,整个人的气质,令人畏惧又典雅高贵。
从她缓缓走出来那须臾间,除了春杳,在场几位婚纱服务助理,都不敢直视的垂下了眼,只敢不时抬眼悄悄看了,因为她们实在没见过这种美的不似一个次元的绝美女人,身上那股奇怪的气势,也怪让人惧怕的,像是猎杀过猛兽,碰过血的人。
当天主题是森系,摄影师为了更好的效果,带两人去了森林深处。
今天的摄影师,是从业以来,拍的最高兴,也是最轻松的一天。他就没见过这么好看这么绝色的情侣,还是两位十分登对的女性爱人,怎么拍怎么好看。
拍婚纱照嘛,大多新人紧张,局促,不适应镜头,是要摄影师一遍遍,把手教摆拍姿势的,但今天这对璧人,绝了。
特别是那个高个女人,长的绝不说,还很会拉着爱人摆姿势,那眼里的爱哟,都快溢出摄像机了,甜死他这个摄影师了,唯一缺点嘛,就是两人挨得太近,那身子贴的呢,都快成连体婴儿了,他想给两位来个单独照,都没处拍。
还有就是,这两位新人中,长相文雅的那位,不知是有什么怪癖,手里不捧鲜花,捧了个大金蛋子,但也看得出,高个女人是拒绝的,视线瞥向那蛋时,表情有些臭。
最后,摄影师也看出来,这两位非富即贵,不止是相貌看着贵,长相文雅的那位无名指上,带了个色彩非常特别的紫宝石,那色泽度,远程拍摄都能反光到摄像机,那价位看着应当是上了亿。
“今个两位新人,可刷新了我对美的认知。”
回去的车上,摄影师滔滔不绝的说着,一车几位随行助理奇怪说,“大摄影师,你都在说些什么啊,我们今天去拍取景材料了,哪拍新人了?”
其余几人附和,摄影师顿时惊了下,又和几人争论,却遭到几双更加奇怪的质疑眼睛。
他急了,说:“你们傻了?那样美的像艺术品的人,我怎么可能忘?我还跟两人说了,打算发到网上,给我们楼店做推广呢!”
说着,掏出相机看存留文件,全是风景图,再翻电脑文件,依旧是风景图。忽地,摄影师揉了揉太阳穴,像个没事人一样,盖上电脑。
对面几位便说,“看吧,就说你最近太忙了,记忆出问题了。”
摄影师疑惑,回了句:“你们在说啥呢?”
此时那些图片,正躺在春杳电脑里呢,她家里有机子,自己打印就行。明天两人还要拍一组照片,主题是深海,今晚就早早睡了。
睡前,两人相拥,抵靠在床头,春杳教会了重之雨使用手机定位器。
“定位装置在我手表里,后面时间里,只要我离你远了些呢,你就打开这个,就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了,”春杳伸手点了点重之雨的鼻尖,“如果距离远的话,这肯定比你这鼻子要好使。”
“远些?”重之雨皱眉,低头瞧怀中春杳,“你觉得,你有机会离我很远?”
“就你这鼻子,当然没有机会,”春杳轻笑了下,身体往下滑,“睡觉吧,明天要早起。”
“是该睡觉了。”重之雨咧牙一笑,扯住被子往两人头上一盖,再从被子里伸出修长手来关灯,啪嗒一声,卧室陷入漆黑,只趁着月光,看见床上被子里像大虫一样蠕动翻滚,床也咯吱咯吱响。
被褥里,春杳羞斥:“重之雨,你干什么将蛟尾幻化出来,明天要早起,别闹了!”
重之雨紧紧抱着她,委屈:“我这样蜷着你睡舒服,也只是想和你来个睡前蛇吻,你紧紧揪着小裤衩干什么,你想多了。”
“……”春杳老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