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春杳真的是脑子空白了。
女人好像在吻她,亦或者说是在啃她。
身体僵硬的春杳一时间没了反应,浑浑噩噩地直到女人抱着她转身,情难自禁地将她抵靠在了广告牌上,而她身体也在本能反应下两腿圈住了女人紧实的腰身以防掉落下去。
背脊贴在广告牌的瞬间,冰彻入骨的触感让春杳清醒了过来,察觉到两人的混乱与羞耻后,她腾地红了脸,整个人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尴尬与羞愤中。
赶紧松开了不耻缠绕的双腿,可因为身高缘故,她只能被迫吊在半空中,如果不是身后广告牌让她抵着,和重之雨紧紧抵贴着她的有力身体,她能直接掉在地上。
正投入的重之雨,狭长眼睛眯了条缠绵的细缝,不瞒地伸出有力的修长双臂,将春杳纤细两腿重新拦在了她腰杆上。
春杳脸色蓦地就像调色盘一样多彩缤纷起来,开始愤怒地大力挣扎,两手也使劲推挤着女人两边的肩膀,企图阻止这场不该发生的羞辱闹剧。
重之雨察觉到伴侣的反抗,一手就逮住了那乱动的小手,浅尝的唇齿也开始变得有些凶悍起来,春杳浑身僵了下,咬紧牙关阻止女人强硬撬开她贝齿的举动,发现对方即将夺得城池后,她呼吸一窒,又惊又怒地使劲将头扭向了一旁。
可下一秒,女人喉腔便发出一阵欲求不满的震动怪异声,然后松掉逮住春杳手腕的大手,捏住春杳下巴,强行将那香香的小嘴巴送到了自己面前,使劲舔含住。
春杳秀脸通红,头晕目眩,在对方强硬的唇舌翻搅间,被亲的浑身发软无力,直到对方在她唇上用力咬了几口,又黏糊厮磨地啄了她几下,才离开了她被糟蹋的发红的唇瓣。
广告牌前,喘息间,两个浑身湿透的人紧紧黏在一起。
浑身无力的春杳,晕乎乎地回过神来,她抬起羞愤欲死的视线,却措不及防地撞进女人餍足面容上,重启邪狞欲海的邃眸。
此时的春杳,几根湿软的发丝贴在白皙发红的娇嫩面容上,就像一朵刚经过雨露沾染的粉色玫瑰花,浑身都透着股春天的香甜气息。平时清雅秀气的温和眉宇,也净是羞赧过后的屈辱和不可置信的天崩地裂,并且秀气鼻尖呼吸越发紊乱,紧咬的唇也越发嫣红。
重之雨心脏狂跳不止,一声一声的,像是激动的要破体而出。从未有过的颤栗感席卷全身,内心的邪恶因子灌满大脑,导致修长大腿也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伴侣太诱人,她真的快控制不住了。真想立刻马上变幻本体,探索美味。
重之雨吞咽着口腔内泛起来的唾沫,重重深吸了一口气,直勾勾盯着自己伴侣,不自然的嘴角咧开诡异弧度:
“宝贝,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女人逐渐上扬的嘴角,在身后一闪一闪的广告牌灯下显得狰狞无比。春杳的心头不禁惊恐地发麻,音调都变了:
“你什么意思!”
重之雨微微俯身,闭上眼睛,额头抵着春杳的额头。她的呼吸很近,近的与春杳呼吸不分你我。嘴里潮热的呼吸,全数喷洒在春杳发颤的面容上。低沉的嗓音与深夜大雨融合,带着某种窒息的觊觎,邪冶地低吟:
“一个尽情研究我的游戏。”
“我真该庆幸你15岁时去了那片林子,不然在这人类遍地的世界,我还真不好找到你。这个研究愿望的最后,你将完全属于我,你逃不掉。”
春杳的耳畔深处不断萦绕着女人霸道的低喃嗓音,像深海涌动的暗流,似受到某种蛊惑,头晕目眩间她睁开了双眼,怔怔撞入那双邪狞褐色瞳眸中。
春杳最后是在医院醒来的,且已经是地铁事故后的第二天。母亲一直在照顾她。但那孩子却不见了踪迹。后面听母亲说才得知小孩已经被他父母接回家了。
听母亲的意思,伤重的男人拦不住,还朝着她病床下跪了,说是谢谢她和另一名女性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孩子的安危,他和他妻子不会有那么大的意志力等到救援队的搜救。
医院新闻频道不停播放着这次事故,春杳也大致知道,有部分人已经成功救出来了,受伤的也已经被送往了医院救治。剩下的……还在深挖解救中。
春杳想起死里逃生的经历,不禁红了眼睛。
她大概是应激反应导致失忆了,只记得从男人手中接过的婴儿,然后有墙体掉落,不得已跟着一位年轻女性往另一边逃去了,可具体是怎么逃出来的,全忘了。
出院后,母女俩人般去了新租的高档小区,整理衣物时,春杳从母亲口中听到了两个非常震惊的消息。
向叔叔的案件重审了,杀了那贼人的人另有其人,无期徒刑变成了两年。
而曹家掌权人,在几天前无故成了只能坐轮椅的残疾人。
春杳眉头一皱,看向母亲:“妈妈,按道理曹旭升才是主谋,这次他发生意外,又重新找了个人顶替罪行,这其中难道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看着记忆缺失的女儿,春暖秋的表情越发沉重,牵强地回应春杳一笑,“杳杳,你先整理,妈妈去打个电话。”
春杳微愣,点头。
来到卫生间后,春暖秋关上门,拨打的电话很快接听,正是即将服刑的向鸿兴:
“暖秋,杳杳情况怎么样?”
“杳杳的记忆没有任何问题,唯独缺失了它成为人类,出现在她世界里的一切痕迹。在地铁隧道救下杳杳的人,应该是它。但它将杳杳脑海里重之雨的身影抹除掉,其目的是为了什么,是否是更大的阴谋,并不清楚。它也并没有杀了曹旭升,极大可能是它威胁了曹旭升将案件重审。也就是说,我准备将杳杳送去国外前,它的一切行动都是计划好了的。”
向鸿兴震撼:“这么说,它的确不简单也不普通,和六零年代的那条只会杀人,乖巧听话的雄性蛟人完全不同。这条的智商根本与人类无异,甚至更胜一筹,它应该是学会了,并精通了人类的阴谋算计!”
春暖秋道:“人类在进化,它的种族自然也在进化。它接下来准备做什么,是否找我们麻烦,我们都不清楚!我只能祷告政府的人尽快捕捉到它,否则以它的智商,只要它想作怪,人类世界将会陷入一时的混乱。”
顿了下,道:“向鸿兴,我欠你一句谢谢。”
向鸿兴:“嘿嘿,咱们是什么关系,小时候我俩关系可是最铁的,你这就生疏了啊。”
春暖秋:“嗯。”语气不明,“两年后,我和杳杳来接你。”
向鸿兴那边静了好一会,抓脑想问这句话有没有深意,最后却只干巴巴道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