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墨渐离手里的银质酒壶,我开始有点服他了,也忽然明白过来他为何要挎一个这么大的袋子。
因为他的挎袋简直就是一个百宝袋,里面啥都有。
墨渐离将手里的银质酒壶朝我晃了晃,说道:“这里面装的可是我用八二年的茅台加好几种毒虫泡出来的药酒,不但包治百病,还能驱邪。”
“老墨你真行。”
“小师叔过奖了,那就烦劳小师叔帮我先把他控制住。”墨渐离说着,将手里的绳索递到我的面前。
我接过绳索,愣住了。
“老墨,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东西是我一个人能控制得住的吗?”
“这样吧,我们想法子先把他弄倒,弄倒了好绑一点。”
“把他弄倒?”
我抬头看了看站在楼梯口的木乃伊,忽然有了主意。
他双腿不能打弯,而且貌似也不能弯腰,下盘是他的弱点。
我蹲下身子,慢慢爬到他身旁,小心翼翼地将绳索穿过他两条腿,然后打了个死结。
墨渐离见状,立刻明白了我的用意。
待我返身回到墨渐离身旁,我俩抓住绳索,一齐用力一拉,木乃伊的身体立刻往后一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又顺着阶梯往下滑。
“就现在!”
我和墨渐离立刻扑上前去,趁着木乃伊倒在地上不能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将他捆绑了起来。
接着我取出问天匕首,划开了裹在他脸上的白布。
然而当看到他真容的一刹那,我差点没吐出来。
那是一张血肉模糊,几乎已经面目全非的脸,脸上千疮百孔,有无数灰白色的蛆虫在钻进钻出,还散发着一股极其难闻的腐臭味。
我赶紧屏住呼吸。
木乃伊张开血肉模糊的大嘴,发出一阵极其刺耳的怪叫。
我急忙冲墨渐离喊道:“老墨,快给他灌酒。”
墨渐离立刻拧开银质酒壶,将一整壶酒都灌进了他的嘴里。
没想到墨渐离这招还真管用,过了不到半分钟,一条足有成人小拇指粗细,通体呈金黄色,有点像蚕的肉虫子从木乃伊那张血肉模糊的嘴里钻了出来。
墨渐离见状,脱口而出:“是金蚕蛊!”
他显得有些激动,也不嫌脏,居然直接用手捉起那条肉虫子,装进了刚把酒倒光的银质酒壶内。
他的这一通操作,差点没把我看吐。
“老墨,你居然连这玩意儿都要,还真是来者不拒啊。”
墨渐离笑着说道:“小师叔有所不知,这东西叫金蚕蛊,比那玄蛇还要更为罕有,今日这趟可算是没有白来。”
“得了吧,再罕有那也是从……,哎!算了不说了,再说我要吐了。抓人去吧。”
我绕过已经没有任何动静的木乃伊,直奔四楼,墨渐离紧跟在我身后。
四楼倒是没有行尸或是木乃伊之类的邪乎玩意儿挡道,但等我俩冲上四楼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蒋崇友的踪影,他应该是从四楼天台逃出去了,这栋房子后面是一大片民宅,这些民宅的天台连成了一片,这会儿他早已不知逃往了何处。
四楼有一间监控室,监控室内摆放着好几个显示屏,蒋崇友刚才显然就是在这间监控室里监视着我和墨渐离的一举一动,并操控邪物来对付我俩。
在监控室内的桌子上,蒋崇友还放了一张夏雨馨的照片,他在照片上写了个“死”字。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要杀了夏雨馨。
由于牵扯到十几条人命,墨渐离拿手机报了警,大批警察很快赶到,封锁了整栋楼,警察又在这栋楼楼梯下面一间狭小的地下室里发现了几具尸体。
这些人有的是几个月前失踪的,还有的身份不明,警察怀疑可能是流浪汉,即使死了,也不会有人留意。
警方当天便发布了对蒋崇友的通缉令,我和墨渐离配合警方调查,忙完已经是下午五点,因为担心蒋崇友对夏雨馨下手,我让墨渐离立刻送我前往夏雨馨的别墅。
得知夏雨馨是我女友,墨渐离很是惊讶:“夏雨馨可是当红明星,小师叔刚到省城,怎么就跟她勾搭上了?”
“咳咳……,老墨你这勾搭俩字用得礼貌么?”
“嘿嘿,开个玩笑。我只是没想明白,按理说你跟夏雨馨完全是两个不同维度的人。”
“这就叫缘分。对了老墨,蒋崇友说他是受人之托,你觉得是谁非要置夏雨馨于死地不可?”
“这我可不知道,我对她们那个圈子不了解。不过正所谓同行是冤家,一些女星为了抢角色,不排除会用一些非常手段。”
“抢角色?角色就这么重要吗?竟然要闹到置人死地的地步?”
墨渐离笑着说道:“小师叔这你就不懂了,热门剧的角色,那可就是钱,一旦火了,身价倍增,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人心难测啊。”
“那也就是说,谁跟夏雨馨有角色之争,谁就有可能是幕后黑手?”
“只能说有这种可能性,我觉得小师叔你还是得跟她沟通沟通,看她怎么说。”
我点了点头。
半小时后,墨渐离驱车将我送到了夏雨馨家。
这会儿夏雨馨正在客厅与白吾玩,没想到才不到一天,她就跟白吾打得火热。
一见到我,她便兴奋地说道:“白吾太可爱了,而且它真的很通人性,我说什么它好像都能听懂。”
“那当然了,它……”
我本想说告诉夏雨馨白吾已经活了一百多岁,是只黄皮子精,但又怕吓到她,话到嘴边打住了,岔开话题说道:“你说的那个狂热粉丝找到了。”
夏雨馨一听,急忙追问:“是什么人?”
“是一个泰国华侨,叫蒋崇友,这家伙不但精通降头术,而且还会控尸术,关键是他心狠手辣,毫无人性,已经杀死了十几个人。”
“杀了十几个人!?”夏雨馨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我继续说道:“蒋崇友其实并不是你的粉丝,他之所以接近你,确实是要杀你,但杀你不是他的本意,他是受人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