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渐离笑着说道:“让小师叔见笑了,这袋子本来是用来装古董的,有夹层,比较厚实,而且不透光,用来装这玄蛇正合适。”
“行,那你把袋子打开,我把它装进去。”
墨渐离连忙打开黑色袋子,我小心翼翼地将玄蛇放入袋中,墨渐离又以最快的速度将袋子合上,连一丝缝都没留下。
我有些惊讶:“你这缝都不留一条,不怕把它闷死了么?”
“不会,玄蛇生活在地下深处,本来就是长期处在低氧环境当中,这东西就算是放在完全密封的匣子里也闷不死,而且能够蛰伏很多年。”
“这可是你说的啊,要是闷死了别怪我。”
墨渐离笑道:“不怪,绝对不怪。”
我俩正说着,音响里再度传来了蒋崇友的声音:“你们二位到底是什么人?”
这家伙刚才还很狂妄,叫嚣着要杀了我俩,也许是见我俩居然连他用来下蛇降的玄蛇都收了,这会儿语气明显放缓了许多。
不过对这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可没打算放过他。
我冷冷说道:“我们是来送你上路的。”
“我们之间无冤无仇,何必非得斗个你死我活。”
“你想杀夏雨馨,那就不行!”
“想杀她的人不是我,我也是受人之托。”
蒋崇友的话令我心头一怔。
墨渐离立刻追问道:“你是受谁之托?”
“嘿嘿,这我可不能说,我收了人家的钱,事没办成,要是还把人给卖了,今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哼!你害死了这么多人,你以为还能在道上混下去吗!小师叔,走,上楼!”
我和墨渐离直奔三楼。
谁知我俩刚上到三楼,便被一个全身上下用白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看着就跟埃及木乃伊似的人挡住了去路。
我二话没说,立刻举起天罡照目镜,将镜面对准了木乃伊。
我寻思着只要是鬼物,便不可能抵挡住天罡正气,谁知天罡照目镜发出来的金光照射在木乃伊的身上,木乃伊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微微一怔,问道:“你是人是鬼?”
木乃伊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楼走廊中间,挡着我和墨渐离不让过去。
我和墨渐离相互对望了一眼,墨渐离说道:“管他是人是鬼,直接动手吧。”
我点了点头。
墨渐离率先出手,一拳打向木乃伊的面门。
他的拳很重,而且出拳的速度相当快,就在拳头落在木乃伊脸上的一瞬间,我听到了“咔嚓”一声响,仿佛是木乃伊的面颊骨被打裂了。
但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挨了这么重一拳,木乃伊居然只是脑袋往旁边偏了一下,并没有多大反应,不但没有倒下,甚至都没往后退一步。
墨渐离又是一脚踹在木乃伊的身上,木乃伊依然纹丝不动,反倒是墨渐离被反弹了回去,
连着退了好几步,要不是我一把将他拉住,他恐怕就得从楼梯上滚下去。
墨渐离吃惊地说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法器攻击无效,近身攻击也破不了他的防?”
我说道:“会不会是石尸?”
关于石尸,我曾听师父说过。
相传有一种尸变,皮肤会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刀枪不入,而且对各种法器符咒也有相当的免疫力,很难对付。不过石尸行动迟缓,既不伤人,更不吸人血,所以危害度反而不高。
听我说是石尸,墨渐离先是一愣,随即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这应该就是石尸!”
“石尸不伤人,咱们没必要跟它在这儿耗时间,绕过去好了。”
“行。”
我俩侧着身子,打算从木乃伊旁边绕过去,谁知就在这时,木乃伊出手了。
它忽然抬起一条手臂,朝我横扫而来。
我急忙用手一挡,顿觉手臂像是被人敲了一铁棍似的,一阵生疼,我的身体失去平衡,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木乃伊又对墨渐离发起了攻击。
墨渐离不敢跟它硬碰硬,赶忙躲避。一边躲避它的攻击,一边大声喊道:“这不是石尸!”
这会儿我也看出来,这铁定不是石尸,石尸的攻击速度和强度可都没法跟它比。
由于走廊只有这么宽,我俩也没法往两旁躲,被木乃伊逼得从三楼退了下来。
好在木乃伊双腿似乎不能打弯,没法走楼梯,它倒是没有追下来,只是站在楼梯口。
看着跟一尊雕塑似的挡在楼梯口的木乃伊,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咋弄,转头冲墨渐离问道:“老墨,现在该咋办?”
墨渐离也没什么主意,他挠了挠头,说道:“这种情况我也没碰到过,甚至连它是个啥东西都不知道。”
我思索片刻,分析道:“他不受法器的影响,说明不是鬼物。蒋崇友精通降头术,他会不会是被下了什么特殊的降头,导致身体变得跟石尸一样?”
“诶,你这么分析好像有点道理。降头术与苗疆蛊术同宗同源,他这情况其实就像是被下了蛊的人,身体完全受蛊师控制,没有痛觉,而且法器也不起任何作用。”
“那该怎么对付?”
“既然与中蛊类似,那他被下的应该是虫降,有邪虫在他身体里面,只要得把他身体里的邪虫逼出来,他自然就倒下了。”
“老墨你说得倒是轻巧,问题是他全身上下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咱们怎么才能把他身体里的邪虫逼出来呢?”
墨渐离思索片刻,似乎有了主意,他二话没说,从挎包内取出了一捆绳索。
没想到他居然还带了绳索,更没想明白他取出绳索想要干嘛。
我不解地问道:“老墨,你拿绳子干嘛?”
墨渐离说道:“邪虫必定藏在他七窍当中,我估计十有八九是在嘴腔里面,我们只要用绳索把他控制住,然后拿刀划开他脸上的破布,再往他嘴里灌入白酒,就能把邪虫给逼出来。”
“呃……,好主意,问题是白酒呢?”
“我这儿有。”
墨渐离又从挎袋内取出一个呈四方形扁平状的银质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