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嘉淦气急反笑,他竟然指望一帮婊/子心怀天下?无奈又问道
孙嘉淦说:" 你们就没说本官有吩咐?"
老鸨子说:" 说了,他们说他们都是布衣,没官没爵的,碍不着你老人家的事儿!"
孙嘉淦无心和她们继续周旋
孙嘉淦说:" 包船的人在哪儿?"
老鸨子说:" 已经上船了!"
孙嘉淦起身换了身便装走向码头,走进一条花船,只见盐商商会会长黄伯仁,正在船上听曲饮酒,一个歌女在弹古琴,另外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簇拥在黄伯仁左右,为他捶背添茶。见孙嘉淦进来,满面笑容的招呼道
黄伯仁说:" 呦呵,府台大人您怎么也有,这样的雅兴啊?"
孙嘉淦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他询问道
孙嘉淦说:" 你包的船?"
黄伯仁笑道
黄伯仁说:" 是我包的。外面来了几个朋友,想在这扬州城乐一乐。孙大人如果你也有兴趣,不妨也一起喝上几壶花酒,我们大家一起畅游太湖!"
孙嘉淦一合手中的扇子,冷笑着询问
孙嘉淦说:" 我在整治官场风化,你不知道吗?"
黄伯仁拍案而起
黄伯仁说:" 好,好啊!如今这官场啊,的确是污浊不堪,早该整顿了。不过我这几个朋友啊,没有一个是领朝廷俸禄的!江湖布衣、行商做贾而已。孙大人如果不信,可以一一查验。这些花船都是在您扬州府上了乐籍的,他们按时交税,如果有什么违法的地方,请大人赐教!"
孙嘉淦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半响来了一句
孙嘉淦说:" 你们出手,可真大方!"
黄伯仁起身笑道
黄伯仁说:" 有朋自远方来,花这点儿钱,算不得什么排场。扬州这地方,就是这样。您待久了,就明白了。"
说到这里,黄伯仁话锋一转
黄伯仁说:" 哦孙大人,这可是花船,既然要整顿官场风气,您自己在这里待久了,怕是会给人以口实吧,哈哈哈哈。"
孙嘉淦无奈,只得转身离去。身后传来季云梅等人的冷笑声,和黄伯仁的吆喝声
黄伯仁说:" 开船喽!"
孙嘉淦只能无奈的站在岸边,眼睁睁看着花船开走。
花船上黄伯仁哈哈笑着端起一杯酒,对着季允梅和伊林阿伊笑道
黄伯仁说:" 来来来,喝杯酒庆贺一下!孙嘉淦这小子,让我们给气了个够呛!哈哈"
季允梅冷笑道
季允梅说:" 要想跟我们斗啊,他还差得很远!"
黄伯仁笑着应和
黄伯仁说:" 是啊!来来来,干了这杯!"
三人一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孙嘉淦一个人,孤独凄凉的返回府衙,心里万分踌躇
孙嘉淦说:" 人与人斗,有输有赢。人与钱斗,要想赢难如登天啊!"
正在这时,只见前面运河上,开来一条华丽的花船,船上隐约传来优美的琴声。
孙嘉淦此时却没那个情趣去聆听,正要继续往前走,只见那花船靠到案边,从船舱里面走出一个,年轻俊朗的年轻人,对着孙嘉淦招呼道
尹继善说:" 懿斋兄,别来无恙!"
孙嘉淦闻声看去,却是老朋友尹继善,忙停住脚步招呼
孙嘉淦说:" 原来是元长(尹继善的字)兄,你如何会在这里。"
尹继善笑道
尹继善说:" 此事说来话长,就请懿斋兄到船上一叙,自知分晓。"
孙嘉淦依言登上船去,走进船舱,只见里面颇为优雅别致,不像一般的花船,里面另外还坐着一个,腿脚不便的中年男子。
三人分宾主坐下,孙嘉淦问道
孙嘉淦说:" 元长兄不是在伴驾南巡吗?如何会在这里出现?"
尹继善笑道
尹继善说:" 皇上收到你的折子,说你报功报早了,那些盐商没你想的好对付。所以任命我为两淮巡盐使,和你一起督查两淮盐务。"
孙嘉淦无奈苦笑
孙嘉淦说:" 还真让皇上说对了。"
尹继善接口道
尹继善说:" 懿斋兄现在明白,扬州这幅八阵图,没那么好破解了吧。"
孙嘉淦苦恼的摇摇头
孙嘉淦说:" 我这回是彻底栽水里了!"
一边的邬思道笑道
邬思道说:" 这回我们特地给你带来一个,把你拉上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