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虽然事先做了预防,可是疫情还是发生了,好在事先早有准备,医生、药材都已事先齐备,再加上各种防止疫情扩散的措施,及时到位,倒也不至于让疫情,扩散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等到灾民安置妥当,疫情基本得到控制的消息传来,胤禛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决定启程继续南下,他已经在河南待了够久了。
而在此时的扬州,孙嘉淦遇上了大麻烦。他此次调任扬州知府,明面上是因为他,得罪了八旗勋贵被贬,实际上是雍正为了彻底查清盐税弊政,整顿两淮盐务。所做的苦心安排。
孙嘉淦上任没多久,便给胤禛上了折子
孙嘉淦说:" 皇上,臣牢记皇上教诲,清廉自守、洁身自好,决不让盐商有任何空子可钻!臣一家人每天白菜豆腐萝卜丝拌饭,吃得那些盐商直念弥陀!臣保证一年之内追回所漏盐税,请皇上放心!"
胤禛当时看了折子,笑而摇头,把折子递给身边的尹继善
胤禛(雍正帝)说:" 你觉得如何?"
尹继善也摇头
尹继善说:" 孙大人过于自信了,那帮盐商滑得跟泥鳅一样,没那么好对付!臣感觉孙大人这次,恐怕还要跌大跟头!"
胤禛点头
胤禛(雍正帝)说:" 朕也不放心啊!直隶灾民安置和疫情防治已经到位,你速速赶去扬州上任,,朕随后就到。这一次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偷漏的盐税追讨回来!"
尹继善躬身领命
尹继善说:" 臣领旨!"
结果然不出所料,孙嘉淦很快就栽跟头了。
孙嘉淦一到任,便着手稽查私盐。结果好不容易查到消息,调当地河防营的人马去围捕,谁知河防营的人,早已和盐商们串通一气,互通消息,孙嘉淦的人到的时候,装满私盐的船,早已不见踪影,只有一条花船停靠在码头上,扬州盐商商会会长黄伯仁正在船上听一个烟花女子弹琴。见孙嘉淦进来笑道
黄伯仁说:" 哟,这不是新上任的府台大人嘛,失迎失迎!难得府台大人也有,月下观花的雅兴。来人啊,添盏!"
孙嘉淦摆手打断他
孙嘉淦说:" 不必了!"
自己在船上四处走动查看,结果发现这确实只是一条花船。只得问道
孙嘉淦说:" 三更半夜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黄伯仁笑道
黄伯仁说:" 孙大人刚刚上任有所不知,扬州这个地方,历来都是烟柳繁华之地,花前月下、听曲拥妓是不犯法的。当年圣祖爷南巡,经过扬州时,还曾经游江观赏过。孙大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孙嘉淦无奈,只得转身离开。
孙嘉淦出师不利,反被羞辱。终于意识到了,这次的差事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
孙嘉淦说:" 可恶,竟敢戏耍本官。"
包师爷在一边劝道
包师爷说:" 大人,这事情很明显是河防营的人,和那些盐商串通一气、暗通消息,这些人是靠不住的!"
孙嘉淦冷哼一声
孙嘉淦说:" 河防营的绿营兵也是国家军队,拿着朝廷给的军饷,竟然营私舞弊,包庇这些无法无天的私盐贩子,真是岂有此理?"
包师爷叹了一声
包师爷说:" 其实大人仔细想想,就能明白。每年漏掉七成盐税,那得有多少盐啊?如果不买通河防营,他们连码头也出不了!"
孙嘉淦渐渐冷静下来思索一会儿,说了一句
孙嘉淦说:" 有钱难买回头看,本官杀他个回马枪!来人啊,叫齐衙役跟我走!"
孙嘉淦带着衙役一个回马枪,再次回到码头。
结果果然不虚此行,孙嘉淦的成功在那条花船上,逮住了河防营的一个守备,他昨晚一直睡在花船上,正是黄伯仁出的钱。
孙嘉淦直接把,喝的烂醉如泥的守备,送去了盐道衙门,告他暗通盐商、通风报信。结果不久就传来消息,那个守备“畏罪自杀”了!
孙嘉淦说:" 畏罪自杀?你是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吗?"
河防营的熊管带笑道
熊管带说:" 孙大人,你拿到口供了吗?"
孙嘉淦说:" 他明显私通盐商、通风报信,我的人是直接把他,从那条花船上抬下来的!"
熊管带笑道
熊管带说:" 我一向治军甚严,你说的这些,哪怕只有夜宿花船这一条,也足以行军法!畏罪自杀便宜了他!"
熊管带紧接着话锋一转
熊管带说:" 不过孙大人,你作为地方官员,直接插手我的军务,恐怕有些不妥吧。如果随便一个人,都能把一个在役的军官,抓来抓去的,你孙大人就算再是青天,也不合适吧。"
孙嘉淦冷哼一声
孙嘉淦说:" 眼看着私盐一袋一袋往船上装,你的人不去堵,还不准本官管不成?"
熊管带闻言轻笑一声
熊管带说:" 河防营就是口岸缉私的专设营武,河防营的管带是在下,我上面还有江苏提督。别人嘛,大可不必越俎代庖!我记得孙大人被贬,就是越俎代庖管了不该管的事,孙大人很该吸取教训才是!人不能让一块石头,绊倒三次不是?"
说道这里,熊管带不顾孙嘉淦瞬间冷下来的脸,起身告辞道
熊管带说:" 我还有军务在身,不便久坐,告辞了!"
说完转身离开,孙嘉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