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到孙家嘉府上拜访无果,无奈之下只好来到廉亲王府求救。他本是老八府上的常客,王府的下人,也没有阻拦,放他进去,王府的管家李福,领他来到书房。
允禩自从胤禛出京之后,便告病在家,闭门谢客朝也不上了。听说那大来了,便命人带他来书房。
那大进入书房,见了允禩,倒头下拜,哭求道
那大说:" 求王爷救命啊!"
允禩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走下来扶起他,笑道
胤禩说:" 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好好说。"
那大哭诉道
那大说:" 那大是来求王爷,救我小孙儿性命的!"
允禩疑惑道
胤禩说:" 怎么回事,令孙出什么事了?"
那大疑惑道
那大说:" 这事在京城都传遍了,怎么王爷竟不知道吗?"
允禩笑道
胤禩说:" 这几日本王告病在家,一心养病,外面的事一概不知。"
那大这才将,那玉这件案子的始末,大概说了一遍,最后哭求道
那大说:" 分明是那塞尓多的孙女儿,勾引我孙儿在先,可恨那塞尓多竟然倒打一耙,告我孙儿强抢民女!更可恨的是那孙嘉淦,身为顺天府尹,竟然听信一面之词,冤枉我的爱孙,还将他判了死刑,真真可恨!求王爷为我做主啊!"
允禩闻说心中冷笑
胤禩说:" 你那宝贝孙子,是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
这样想着,面上却紧皱眉头说道
胤禩说:" 那大啊,不是我不帮你,这事儿不好办啊!那孙嘉淦是出了名的倔脾气,那脾气上来了,那真个是天不怕地不怕,连皇上他都顶撞过,认定了一件事,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啊!你想想皇上都拿他没办法,他又岂会把本王放在眼里!"
说到这里,允禩话锋一转
胤禩说:" 还有那塞尓多,他是什么人,他是皇上认定的旗人模范,皇上当着八旗佐领的面,说出要拜他为师,向他学习耕种之术,亲自向他行弟子礼还不算,还要求我们这些总理王大臣,和各旗佐领一起向他见礼,他的背后有皇上撑腰,别说你了,就是本王也惹不起啊!"
那大满脸不服气
那大说:" 那孙嘉淦不过就是个汉臣,这是旗人的事,他根本没权力管,他这是越俎代庖!那塞尓多根本就是,旗人里的叛徒,竟然舍本逐末去种地!"
那大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那大说:" 王爷,你是有名的贤王,目前这局面,只有您能收拾!皇上他听信那张廷玉和孙嘉淦的谗言,竟然对我们满人的祖制下手。这时候您必须站出来说话,要不然这大清就毁了啊!"
允禩长叹一声
胤禩说:" 不是我不管,如今我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严密监视,动辄则咎,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你走吧,这事我帮不了你!"
那大还要再说,允禩已经回到座位上,端起茶杯,吩咐李福
胤禩说:" 李福,送客!"
李福走进来,对着那大说了一句
李福说:" 那大爷请吧。"
那大无奈,只得转身离去。
八福晋明慧走出来,看着那大离去的背影说道
明慧说:" 爷,这件事你真不管吗?"
允禩冷笑一声
胤禩说:" 我会管,但不是现在。在这件事上,老四一定会护着,孙嘉淦和塞尓多,那玉自己作死,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说到这里,允禩话锋一转
胤禩说:" 不过这件事,却可以成为我们反击老四的一个契机,强行推行新政,已经让老四把清流、官僚、乡绅富户都得罪光了!整顿旗务也让旗人,对他怨声载道,如果他这回公开护着孙嘉淦,任由孙嘉淦杀了那玉,那些旗人对他的不满,一定会达到极点,到时候就是我们,反击的机会到了!"
明慧瞬间了悟
明慧说:" 王爷是想用那玉之死,来引爆旗人对皇上不满的情绪,进一步孤立皇上,让我们的反击,有更大的胜算!"
允禩笑而点头,嘴边露出得逞的冷笑
胤禩说:" 老四,我倒要看看,这次你打算怎么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