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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兵者,凶器也。(1 / 1)


樊于期提刀而上,面对前头奔马而来的赵军,当就侧身一矮,瞬时来到那马之后,随手揪住那人左脚,一拉之下当就将他从马背之上直摔下来,由于樊于期力气足大,那人坠马之后,立时身亡。

而在此时樊于期翻身上马,一声威喝,便往两军缺陷之处奔去。待到李牧发觉之时,樊于期已经在秦兵的掩护之下杀出重围,想要在追已然不及,当就一声令下,尽歼秦军。

待到傍晚时分,十万秦军除了已逃的樊于期外尽数歼灭。宜安之地一时间竟成了血泊、鬼海,不禁让人看的直是哆嗦。

咸阳城外:

“你!给我站住,转过来让我们看看。”一人在城门前畏畏缩缩地挨着城墙过去,当就被一秦兵叫住。那秦兵一见这人样貌当就大言一声,喊道,“樊于期。”

随即城门官兵纷纷而至,长戈相向。

原来宜安之战后,秦军大败,十万秦军尽数被赵军歼灭。樊于期逃离战场,先是回到王翦大帐,可到得营帐数里之外的树林里,便就停了脚步,一想起由于自己计谋失策,而导致十万秦军的灭亡,再看那旗帜上所挂的王字帅旗,想到王翦军法明厉,当就巍巍不敢向前。

“如今我已成了整个秦国的罪人,现在回去,他们定要将我斩首不可。不如……不如就趁现在消息未有传来,连夜兼程赶回咸阳,将自己父母、妻儿偷偷接出咸阳。”如此思绪之下,当也下了决心,便往咸阳而去。

而在咸阳途中樊于期大病一场,好歹熬到病好回归,却见咸阳城门之外四处张贴起了自己画像,而且画像之下还写出重金悬赏四字,当就衣裹包巾将自己掩饰起来,却不知如此之下,更是教人起疑。

当下一名秦兵见之蹊跷,一声问话之下,只吓的樊于期全身发抖,当那秦兵一声惊色地叫出自己名字的时候,樊于期更是不暇多想,当就双招齐出,两手各抓一个秦兵手头,膂力一运,腕袖轻转,当就将那秦兵原地翻滚,一个扑面直下,滚躺在地,随即吐血身亡。

周旁秦兵见之大状,忙就欺身赶来,只见樊于期跃出人群,一声威喝,随后两支长戈齐齐飞入人群之中,正阻那秦兵之路,秦兵见之大骇,心中直道:“如若刚刚要是往前一步,定是要被那两支长戈致命。”本是因惧樊于期凶猛而不敢向前,如今看来倒是可以给自己的惧怕一个正当理由。

当下秦兵驱散周围人群,夺身而上,只是樊于期早已上马奔逃,他们又哪能追上,只听一名秦兵叫道:“快快禀告杨端和将军,就说叛将樊于期逃离咸阳。”

这十天来,樊于期日寝夜行,尽是拣些人烟稀少之地,有时正自大睡之时,便会在梦中惊醒,接下吓出一身冷汗。也是每当到了这个时候樊于期就会埋头大哭,悔恨自己弃军而逃,苟且偷生如此。

每当哭到痛楚,樊于期就会挥刀乱舞,直到筋疲力尽再也拿不起手中大刀,便又嚎声大哭起来,喊道:“原来我樊于期到头来就是一个胆小鬼,既连他们的……他们的一半勇气也达不到,樊于期啊樊于期!亏你有着一身功夫,到头来竟还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虽说樊于期终日浸在于悔恨之中,可是如今他却连死的一点勇气也提不起来。

这一天傍晚,樊于期在山间经过一户人家,突觉腹中饥饿,便到院旁喊道:“请问有人家在吗?在下途经之客,冒昧打扰还请见谅。”樊于期呼叫了三声,才见里面又出来一人。

着眼望去,只见那人一身农家装扮,年纪看去约有五十,面色和蔼,体格健朗,正往自己走来,樊于期恭道:“在下途径此地,打扰之处,还望老伯见谅。”

那老伯面目善和,一声一咳地朝着樊于期过来,说道:“穷乡僻壤,本就过来人更少,少侠到此,倒是使我处陡增不少人气,何有见谅之说。快快进来家中,可好招呼少侠。”

樊于期见他说的极是恭敬,竟比自己更甚,当就接连感谢,进入院中,寻得一处而坐。环望周围,只见院中整洁有序,家庭粉嫩,门窗完善,不禁感叹秦国之强盛,既连普通农耕之户竟也能如此富庶。

这时老伯从房中出来见樊于期神情盼兮,便就一声叫道:“少侠稍坐,家中老妇正在拾些简单伙食,一刻便好。”

樊于期见他们一对老夫老妻的在此山中不易,又哪能让他们为自己操劳。可这数月来樊于期酒肉未进,心下实是贪念。刚要出口的字便就大转了折扣,拱了拱手道:“这就多烦老伯了。”

那老伯摆了摆手,一脸憨笑道:“本是农耕之人,何来麻烦之说,哈哈……这山间里啊,平时就见不到什么人。少侠今日到此,可要多饮几杯。”说到此处只听那老伯突然大呼一声,听他说道:“家中少酒,恐怕还不够畅饮之数,你且在此等等,我去去就来。”

说着就已往院门走去,樊于期见老伯又是招待饭食又准备酒食的如此客气,只觉得萍水相逢,情薄冰,怎能让他如此款待自己。再说他虽富有,可也是农耕之人,又哪好意思叫他破费,忙就连跑几步,一把握住老伯的手,叫道:“老伯,不可!”

樊于期乃是粗人,这一把下去,没掂量轻重倒是让老伯痛的叫了出来,面色狰红,急忙挣开樊于期。樊于期也随后一惊,松开他手,叫道:“对不起,对不起,老伯,我……我樊于期是个粗人,竟把你给握住了,诶……实是无心冒犯,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那老伯挥了挥手,又猛地往手腕吹了几口气,说道:“没事,没事,你们这些江湖人,就是警惕性强,动不动就动手动刀子的,可是苦了我们这些没功夫又没本事的乡下人。”那老伯一句一话说的亲善,没有一丝怒嗔。如此一来,这一句一话倒更像一拳一掌的拍在樊于期脸上,只听的他满脸通红,一脸愧疚。

樊于期接连摇头,神情间极是悔意,愧疚道:“老伯此话,可是苦煞了我,诶……”

那老伯笑了一笑,拍了拍樊于期的臂膀,说道:“我们夫妻俩在这深山中平时也没人陪我们说话,今日你到了这里能够陪我们夫妻说说话,这可还有什么天大的事。你大可放宽心在此等着,就等我带着美酒回来畅饮罢,哈哈!”

樊于期见他院中并无一人,又听他如此一说,并未扯到他的儿女,当就顺口问了出来,道:“那你的儿女可是哪去?怎地丢了老夫老母在家。”樊于期想到自己逃离秦国,将爹娘丢于虎地,当就内疚之意泛生。这会听到老伯说这里只有他们夫妻俩,当就面生威怒。

那老伯叹了一叹,显是无奈,可无奈间却是一番神气,道:“在去年与韩国的那场战争中死去了,尸首也没能找到。”

樊于期应了一声,这才知道原那老伯的神气之色竟显于此处,只因现下他对秦国的畏惧、憎恨,便问:“那你可是憎恨这场无端挑衅的战争?”他的意思便是将他儿子的死归根于秦国对各国的侵略。

那老伯疑道:“憎恨?咱们大王能够让秦国更强大,让秦人丰衣足食,可在各国之间横行,咱们生为秦人自当要是自豪,只恨不能为国出力,建立功勋,又岂会有憎恨之说。”

樊于期微微一愣,尴尬笑了一笑。到了这会他才知道原来秦国已是全民皆兵,既连一个小小的农耕之人竟也有这番建功立业、创不世功勋之志,这可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国度。

那老伯笑道:“哈哈哈,你就先在这里坐会,我啊!去去就来,等酒上来,咱们可要好好喝上一壶,这一壶下面可还有两壶、千壶,哈哈……”说着便已到了院门旁。

就因老伯的一番热情,樊于期不堪驳了老伯,便道:“那老伯可就麻烦了,切不可多大破费,只需小酌一番即可。”说着朝他拱了拱手。

樊于期见老伯出了院子,疾穿一片松木树,沿着小溪,正往山下赶去,心想这老伯可也真是好客。

当下坐回院中,望着四周青色,樊于期想起这一月的四处奔波,不禁生了懒意,舒心之下,不久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一觉没有梦到宜安战事,樊于期睡得很是香甜,他也因此打起了呼噜。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豆雨疾下,樊于期感官灵敏,随即起身便要往着屋内奔去,只见那老伯的衣服兀自挂在院子,刚要过去将它收下的时候,樊于期突然停了下来,抬头望着那被豆雨急骤的天空渐入渐迷。

“不好”只听樊于期大叫了一声,随后便跑进房中。这一用力之下,那房门既然被樊于期一碰既破,当就整个门扇都掉了下来。

樊于期只见房内除了张床、桌椅、木柜还有一个灶头之外,哪还有什么老妇?当就来到灶头前,掀起了锅盖,只见里面飘着几瓢清水,现下已经被煮的沸腾,可是……可是除此之外又哪还有其他?这房间里又哪还有一个人?樊于期这么问着自己,当就一巴掌扇了自己一脸,大急道:“樊于期啊樊于期,这层干系你怎么就想不到?这里根本就没什么老妇,他……这……这老家伙肯定是拿你换银子去了。”

想到了这层关系,樊于期便不敢在这久待,当就搜了房间里可以吃的东西,大吃了一顿,随后又抓了几块饼藏在怀里,当就破窗而出,往着北路奔去。

秦国吏法严厉,捉拿樊于期的画像早已遍布全国,就在樊于期到来之前,已有吏卒持有樊于期的画像各处查询,那老伯见到樊于期的第一瞬间就想到了吏卒手中的画像,心下本就在琢磨如何将他拖住。此下樊于期正好腹中饥饿,才让那老伯有了一机之成。而樊于期也只道老伯心善,一时间倒是忘了防范,就想乡野之人多半不知情况,却不知自己已是入了圈套。

那老伯下山之后,直奔军营大帐,正碰到秦将杨端和,便如实将情况说了出去。杨端和一听当就点了百人随老伯而去,只因樊于期此事重大,一路上倒不敢耽搁一刻。谁知半途中却下了场大雨,而大雨的咚咚声就如一块惊堂木般地敲醒了正在熟睡的樊于期,因而有了此下。

待到他们到来之时,樊于期早已破窗而逃,好在山地泥泞,樊于期又是粗人,心惊之下哪还能注意轻重,一脚之下便就留下一个脚印,只因他只顾奔逃而去,以至于一个个脚印地上也是不知。

杨端和看得地方,随即寻印追去,待出十里,便见一个青年小伙正自坐在路边大骂,身上也早已被雨水淋个通透,杨端和过去问道:“你是为何而骂?”

那小伙本是骂的龇牙咧嘴,一副凶样,可见到杨端和身后跟着百来号人,个个手执兵刃,一惊之下便支支吾吾不出,“我……我……那……这……”

杨端和听他话说结巴,心下只在樊于期身影,听他如此结巴当就心生烦躁,便就一声威吓,疾道:“还不快快说来,再敢慢些半步,小心你的脑袋。”

如此之下那人当是茅塞顿开一般地喊了出来,只是神情倒是比原先更是惊怕了一些,颤道:“我刚就在这里解手,谁知突然跳出一个大汉出来,他夺了我的马,害我在这鬼地方淋雨,你说我能不骂他吗?”

杨端和一听大汉夺马,当就眼色一亮,问道:“那人可长何样?”

那少年道:“我哪知道他长什么样,他夺走我马的时候,我还在解手呢!又没看清模样。”那少年没好气的说着,可一见到杨端和自面生威的模样心中便就生有几分惧意,随后又道:“呃……我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青雕大刀,刀面铮铮地射出一阵寒气出来,肯定杀人不少。”说到最后,竟是莫名的显出一丝害怕来,说道:“噢!我记得他往那边去了,已有……”

那少年指了指北下的路,刚要说“已有半个时辰”便听杨端和陡然大呼一声,怒道:“他正是害我秦军十万的樊于期!”

随后带着百人纷纷往北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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