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文萱帝姬气急败坏地离开后,费文惜直接朝沈小荷露出了大拇指,“小荷,你还真有一套,居然知道拿陆清姿和陆境培来说事。”
沈小荷摇了摇头,“我刚刚说的都是实话,所以文萱帝姬也没什么好反驳的,毕竟陆清姿和陆境培的的确确说过那些话。”
“好吧,他们一家还真是够令人无语的。”费文惜想不到,他们竟然连这种话也说出来。
“这样更好,我有充分的理由不去跟德妃请安了。”沈小荷露出了一个机智的笑容。
“不过沅沅,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还是下次再约吧。”想了想,沈小荷又道。
“啊?不是吧,这么快就走?要不,你们吃了午饭再回去吧?”姜沅沅依依不舍地看着二人。
“没事,反正你又没这么快回去姜国,我们随时都可以再约。”沈小荷劝道。
姜沅沅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带准备了一些丰厚的礼物,让她们带回去。
于是,沈小荷跟费文惜离开了皇宫,各回各家。
等回到陆府的时候,沈小荷恰巧在花园里撞见了陆华英,于是顺带着送了她一盒子点心。
“小荷姐姐,这不太好吧。毕竟这是沅沅公主送给你的礼物,你这样转送给我,她知道以后会不会不高兴的?”陆华英受宠若惊地接过礼盒,这般说道。
虽然她现在是陆家的嫡女,好东西也不少。但从宫廷里出来的东西,还真没收过。
德妃每每有什么好东西送过来,一般都是被送到江氏和林氏那边,根本轮不到张氏和陆华英。
当然,她也不是很稀罕这些东西,只不过是因为这是荣誉和身份的象征。
没想到,她人生中第一份收到的皇宫贡品,居然是沈小荷给的。
“华英,那就放心吧,沅沅公主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她不会计较这些的。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分一些给你也无可厚非。”沈小荷淡笑道。
“谢谢你,小荷姐姐,我感觉现在好幸福。在今天之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宠过我惦记着我。小荷姐姐,你真是个好姐姐,以后我也会对你好的。”陆华英真挚地说道。
沈小荷从来没想过,自己不过是顺手给陆华英一盒宫廷点心,她居然感动得眼泛泪光。
姑且不说她这是真情还是假意,既然她能这样表态,那自己自然也不能拒绝。于是,沈小荷继续接话。
“华英,我们都是陆家人,你说什么客气话呢?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千万别见外。”
二人寒暄了几句后,沈小荷便直接回了随心苑。
陆华英正准备离开花园,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鼓掌声,“好一个姐妹情深,真是让人感动啊!”
她回头一看,而后对陆境培说道:“二哥,原来你也在这呀!要是你早点冒出来,说不定小荷姐姐也会送你一盒点心的,可惜了。”
陆境培皮笑肉不笑地说:“这点心嘛,我们就吃腻了。毕竟姑姑隔三差五便送些过来,我还当真不稀罕。”
“只是华英,你明知道我们爹跟沈秋生一家不和,你却老是和沈小荷黏在一起,难道你就不怕爹生气吗?”
听到陆境培这意有所指的话后,陆华英却是浅浅一笑:“二哥,瞧你这话说的,可真不好听啊。你当真以为是我故意亲近小荷姐姐吗?其实是祖父叫我有空多跟小荷姐姐学习学习,我才和她打交道的。”
果真,陆境培听到这其中还有陆渊的意思后,脸色又不自然地变了变。
“二哥,这事是祖父叮嘱的,我才不得不为之。请问你有意见吗?”陆华英问道。
陆境培没有回话,而是灰溜溜地离开了。毕竟陆华英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十有八九是真的,所以他没什么好说的。
他现在只想把这事告诉陆境泽,和他一道分析分析陆渊这是什么意思。
当他把陆华英的话告诉陆境泽后,陆境泽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他也没想到,陆渊竟然会支持陆华英和沈小荷密切来往。
“哥,你说祖父这是什么意思?”陆境培问道。
陆境泽摇头,“这还真不好说,不过可以看得出,祖父对我们其实已经很不满了,所以才会培养陆华斌和陆华英。”
“那我们怎么办?”陆境培再问。
陆境泽叹道:“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发愤图强,让自己有点出息才行呀!我劝你最好别起那些坏心思,要不然祖父一旦动怒,保证吃不了兜着走。”
“你不知道,刚刚陆华英和我说话时的表情有多么得意,俨然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陆家嫡女。”陆境培又继续埋怨道。
陆境泽立马纠正道:“你这话说错了,陆华英现在就是真正的陆家嫡女。不管她的身份和血统如何,只要祖父和爹认可了她,她便是嫡女。”
“以后这些话你切莫再说了,万一被祖父和爹听到了,肯定又要削你一顿。”
陆境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也就在你面前才敢这样说。毕竟吃一堑长一智,我已经吸取深刻的教训了,哪里还敢再犯?”
见陆境培能这样想,陆境泽也松了一口气。毕竟现在陆清姿不在,只要陆境培能安分点,那他们这边就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
“对了,哥,娘现在的状况不太好,有时候整个人浑浑噩噩,连头发也不梳便冲出来。”陆境培又提到了这个问题。
对此,陆境泽也没有办法,毕竟林氏得的是心病,就算找再好的大夫也没用。恐怕只有把她的心结打开,她才能恢复正常。
“算了吧,一会我再过去娘那边,好好劝劝她,希望她能重新振作起来。毕竟祖父虽然说过,要把清姿关一年后才放出来。但清姿到底是陆家的女儿,我相信祖父冷静下来后,一定会把她接回来的。”陆境泽这样说。
因为担心会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所以陆境泽根本就不敢向陆渊求情,唯恐他更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