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着眉,想了想,自己确实也无处可去,留下来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但是跟沐川这样一个好看的年轻男子共处一室?
是不是有些不太方便?
她想来想去,最后红着脸答应了。
沐川温柔笑了笑,失言了这么久,又要帮国君带娃娃了。
永宁客栈,渐渐恢复到之前的日子,依然门前冷清,入不敷出。
但是沐川好像也无所谓,他整日里无所事事,
在房顶上晒太阳,
晒完太阳晒月亮。
一日三餐都等雪容去喊他,
吃也行,不吃也行。
倒是从不挑拣。
雪容对他半分脾气都没有,
温温柔柔的里外操持,跟芸娘一样能干,却不像芸娘一样泼辣。
如此过了大半年。
回头想想,
那真是此生最好的时光。
沐川有时候把雪容拉到房顶上一起晒月亮。
同她搭话,
“哎~!你真是公主啊?”
“芸娘说是。还说有个侍卫把我送来的?”
“那侍卫呢?”
“芸娘说那个侍卫自己跑了,估计不想管我了。”
“那个侍卫好看吗?”
“芸娘说好看。比镇里所有的人都好看。”
“有我好看吗?”
“不知道。忘记了。”
他们并排躺在房顶上,
“你知道吗?我觉得那个侍卫,可能是我爹。不想要我了,就随口去诓芸姨。”
“咳,咳,咳。”
沐川无故呛了一下,扭过脸去看她。
月色下,美丽动人的少女侧脸。
沐川把鼻尖凑到她的脸颊旁,鼻里温热的气息喷出。
雪容觉得有些痒痒,但她没有躲开。
月夜下,她的眼睛亮如星子,
沐川轻轻捏住了她的下颌,
温柔将唇覆盖了上去。
从她的嘴角开始,一点一点的轻抿。
她浑身僵住,一动不动。
他捏开她的小嘴,舌头轻易的就滑了进去,吸住了她的唇瓣,轻轻搅弄吸吮。
她一下就从头顶开始向下麻住,身上渐渐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任他一点点将她揉紧在怀里。
“会暖床吗?”
“嗯?”
他将她抱回卧房里,嘴上一刻也未停,似要将她温柔辗转吞尽。
她不能呼吸,喘息间,慌乱将他推开。
发现自己已身在软床。
衣衫都已被解开一半。
抬眼对上沐川狭长的凤眸,
她满面赤红,轻启唇,低低呼唤,“沐川。沐川。”
沐川浑身一抖,将她衣衫尽数扯开。
嫩如羊脂的肌肤横在眼前。
他低头去吮那瓷白的脖颈,印上一朵又一朵梅花。
她浑身似有一团火至下腹烧起,低吟起来。
任他埋首胸前,恣意流连。
天旋地转了起来,摇晃的床帐,鼓风的纱幔,伴着沐川粗重的呼吸声。
她指甲掐进他肩膀的肉里,“沐川……好疼……”
他抱紧她发抖的身体,含着她的耳垂,动作轻柔。
寸寸逼近。
雨点般轻柔的吻细密落下,去吻开她紧皱的脸颊。
她勾住他的脖子,从身上起伏的风影里,去眯眼看着床顶摇晃的罗帐。
他,真的是很温柔的人。
一夜春宵。
次日清晨,雪容从床上起身,一身如雪的肌肤上点点绽放的梅花。
沐川咂嘴望着,还是大雪团子好。
不哭,还有滋味儿。
他捏住她,拉回怀抱里。
“沐川。”她红着脸,小声询问,“我们,什么时候拜堂?”
沐川皱了眉头,还要拜堂?你爷爷光说让你给我暖床,没说还要拜堂?
“沐川?”雪容滚在怀里撒娇。
“好。拜堂。”
雪容兴奋的想起来,又被沐川一把拉进怀里。
“再睡一会儿。”
“不开店门吗?”
“不开。”
下午,雪容就从芸娘那屋里翻出了她的嫁衣和嫁妆,还有金叶子,一齐堆到了沐川的眼前。
她眼睛弯弯如明月,“沐川,我们去裁缝铺给你裁喜衣吧?”
他俩一起去街上量了尺寸,还买了红烛,喜帕,红纸,蹦蹦跳跳,就像她小时候那样。
去买糕吃。
沐川长吁一口气,幸亏他回来了,没有错过太多。
晚上的时候,她就伏在他的怀里,像一只温驯的小猫一样,一遍遍去说,“沐川。我好喜欢你。”
他就将她压在身下,一遍遍去亲吻她,温柔小心,痒的她咯咯乱笑。
芸娘买给雪容的绣床甚好,宽大,结实。
罗帐放下,可以肆意在内颠鸾倒凤,不知天地。
雪容香软多汁,鲜嫩可口。
沐川流连帐内,一遍遍想着国君诚不欺我。
不知他何苦昏了头,竟跟那作呕的半妖蛇女拉扯了十年?
他们几日都未出门,
沐川一心在帐内揉着他的雪团子。
听她娇声连连,跟她软语温存。
雪容一再娇嗔他该去裁缝店取喜服了,莫要耽误了吉日。
他才恋恋不舍的起床出门,
临走,雪容还一再叮嘱他,要试试喜服是否合身?回来再带一块豆腐,两颗白菜,还要一只老母鸡。
雪容红着脸想,他这几日消耗巨大,要补一补身体。
沐川抱住雪容,“容容,你不跟我一起吗?”
雪容摇摇头,“我要趁你出门,赶紧把喜字都剪出来。”
等沐川一回来,她就会被缠到床榻上,哪里再有时间赶活计?
沐川温柔吻在她脸颊,
说了一声,“那你乖乖等我。”
雪容红着脸,点了点头。
一边看看高悬的日头,把被褥都晒了出去。
沐川沉迷在吃雪团子的新乐趣里,心情舒畅,步履矫健,神逢喜事,神采奕奕。
他在镇里东逛逛西逛逛,想多囤些物品吃食,这样就回去就直接关门上板,在大床上风起云动,好几天不用下床。
又黑着脸对裁缝铺的喜服挑挑拣拣,莫说大姜国的手艺,就连瑶女国的都还不如。
如此,转悠到了天擦黑,才急急忙忙提着东西往回走。
---
永宁客栈里,雪容刚收了晒好的被褥,把头埋在被子上,嗯,阳光的味道。
她勤快利落的收拾好一切。
点上一支红烛,坐在门口,一边等沐川,一边再剪一些囍字的窗花。
此时,有人缓慢走到门口,似有些发怔的去看门外的匾额。
“永宁客栈”
门口还立着一个旗杆,旗杆上的灯笼,雪容也刚刚点上,这样沐川回来,就能一眼寻到家门。
有人来了,雪容惊喜的抬起头。
看见的却不是沐川。
而是一个明艳动人、衣着华贵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