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安格鲁发布指令。
安特忠再度率先走出堂外。
让廷尉率先杖责他。
在他的带领之下,莫扎尔特也当仁不让。
接着便是曹仁。
三人领略了杖责二十。
执行的廷尉也不敢打的太重。
毕竟这种事情特喵的两边不讨好。
若是下手重点,以后那些悍将们少不了给他小鞋穿。
至于马前卒。
那便是两军交战时,站在骑兵前面的步卒。
听起来似乎是一项很危险的职业。
其实一点都不危险。
大多数时候,两军发起冲锋的都是骑兵。
马前卒一下就被甩在后方。
只有骑兵厮杀完毕,步卒交锋的时候。
他们就可以上前冲锋。
对安特忠这样的悍将而言。
马前卒当一两个月,只要遇到一次战争。
他就能通过刷武勋再度跻身于将军行列。
安格勇跟莫扎尔特也不例外。
随着杖责二十军棍打完。
三将相安无事的返回大堂。
看到他们都身子骨硬朗,安格鲁暗暗欣喜。
等到今天议会结束,他要给廷尉的饭菜里面加鸡腿。
那分寸拿捏的太特喵的好了。
现在,众人还在自己脚下跪着。
安格鲁故作威严道:“都起来吧!”
“谢殿下!”
“眼下华阴要塞,有兵四万,除了突骑施跟耶律桑农,诸位觉得是否需要继续增兵?”安格鲁终于将话题引向了最让他不安的方面。
他作为一个军事家。
不相信梁成会占据宣府之后,不对华阴动手。
如果他是梁成,绝对会向宣府增兵。
之前安特忠、杨广利、莫扎尔特跟安格勇,四位猛将带兵也有三万之众。
可是却败在乐毅跟周扬还有张远提领的万余炎西步骑的手下。
梁成要曾兵的话。
乐毅所部兵强马壮,且还有徐张远为其谋划。
如此一来,但靠突骑施跟耶律桑农似乎很难守住华阴。
不管怎么说,华阴要塞已经成为河套契丹军的最后一道防线。
一旦华阴也沦陷。
河套之地的南部就彻底落入梁成之手。
到时候,他就只能冒险带着大军往北方逃窜。
去燕京城跟父皇偏安一地。
接受被整日围城的事实。
想清楚这一点。
安格鲁便决定继续向华阴那边增派兵力。
毕竟他跟梁成的对峙过程中,他麾下的兵力是占优的。
离石要塞城城这边,安格鲁这段时间麾下的骑兵不断武装马具。
战斗力明显有所提升。
所以也用不着六七万大军守城。
他还是保持坚守不出的战术。
因此,现在麾下倒也能调集一些兵马继续加强华阴要塞的防备。
曾兵是必须的。
其一,在安格鲁眼中,突骑施根本不是安特忠的对手。
他不如安特忠,所以注定也会被乐毅击败。
其二,安格鲁知道梁成军中有投石车跟弩机阵。
拥有那两样武器,意味着同等兵力下,乐毅的军队占据纸面上的优势。
安格鲁虽然没有三弓床弩。
却也拥有投石车。
但那玩意是攻城的利器。
守城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城外的敌军随时可以撤退。
关键他还不敢开城门,将投石车推送到城外。
那很容易翻车。
“殿下,华阴要塞已经成为我军在河套南部的最后防线,其战略地位对我军而言,不亚于离石要塞城城。依在下愚见,当派三万兵马,以杨广利随行,赵宣素继续做军师,前去华阴固守,如此便不会再出差错!”
说话之人是陈进唯。
陈进唯是极为赏识赵宣素的才华的。
在他看来,只要赵宣素不是梁成的间谍,那以赵宣素的才华肯定能守得住华阴。
其实陈进唯倒是忽略了一个人。
当今世界,天下第一守城的大将,就在安格鲁麾下,就在此刻的人群之中。
那人便是擅守的陈进唯。
其次,耶律桑农也擅长守城。
不过陈进唯的建议也非常完美了。
派赵宣素跟耶律桑农,突骑施。
再加上汴龙跟杨广利。
耶律桑农这等一方统帅,加三个五子良将之中的成员。
若是连一座华阴要塞都守不住的话。
那特喵就别打了。
只不过,陈进唯这个建议,让安格鲁眉梢紧蹙了起来。
增兵没毛病。
但是增兵三万?
没开玩笑吧?
老子离石要塞城城内的守军此前不过七万。
这次调动安特忠三人回来,已经是朝着华阴增派两万大军在前了。
现在离石要塞城城守军只有五万。
现在再给华阴调动三万兵马?
那老子驻扎的离石要塞城城直接弃防不守了?
防备大幅削弱的离石要塞城城,外面还有如同虎狼一般对他垂涎三尺的炎西军呢。
要是此事被梁成小儿获知。
他肯定会拼尽一切的攻城。
到时候华阴是守住了。
但是离石要塞城城跟他安格鲁无了。
所以从离石要塞城方向派军肯定是不可取的。
只能从其他方面想办法。
安格鲁的二十万大军,如今成列在幽州跟河套。
主要是梁成所在的炎西雁门关,地理位置太好了。
那家伙只要驻军河套,就完全占据了战场上的主动权。
他可以想打幽州就打幽州。
想打河套就打河套。
此时此刻,恍然醒悟的安格鲁倒是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他当初就该集结河套跟幽州的重兵,压到雁门关一线好了。
那样反而不被动了。
只是可惜,他在阵前跟梁成的会面。
被梁成给吓完了。
整个人的脑袋瓜子嗡嗡的,麻麻的。
那时候也没缓过神来。
“殿下勿忧,我们先前已经从离石要塞城城沛抽调了两万军士,接下来便驻守寒天城的军团之中抽调一万人前往华阴要塞。”
“此外,还可以秘令燕京皇城的大将军,让其派遣一万兵马进入河套,再转驻华阴。”
“剩下一万军,便从河套境内的新军当中抽调即可,新兵只需据守,如此便可。”
陈进唯主动说出这套调动兵马的办法。
他跟随着安格鲁时间最久,对安格鲁的了解已经深.入骨髓。
自然也能清楚安格鲁的担忧所在。
听了陈进唯的陈述,安格鲁展颜扫去眉宇间的阴霾。
华阴只要不失!
自然是对安格鲁更加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