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晗烦躁道:“不用你管。”
宁书雅不待见他,从小见惯了母亲忽视宁书雅的他对宁书雅也不存在什么姐弟之情。
宁书雅才懒得管他,道:“我可没那功夫管你,你要是想要作死,可别连累了我。”说完闭目养神,不再搭理宁书晗。
另一边,褚毓回宫后,吩咐人去调查了一番周文清。调查的结果也确实如周文清所说,他是来参加明年科举的学子。
说起来他的身世也可怜,父母早亡,房子和田产都被亲戚霸占。只能跟外祖父母相依为命,进京赶考后,因为家境贫困,根本住不起客栈,这才借住在护国寺。今日他与宁书珩也确实是偶遇。
看完暗卫送来的消息后褚毓也放下了心中的疑虑,不怪他太过小心,他只是担心宁书珩年幼,涉世未深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毕竟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他对宁书珩宠爱有加,想要攀附宁书珩获取利益的人那是比比皆是,他也担心这个周文清心思不纯,既然这人没问题,他也不会阻止宁书珩跟他交往。
回到景宁侯府后,宁书晗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宁书雅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想着宁书晗应该不会那么没脑子,不管不顾对宁书珩下手,但她没想到他还是高估了宁书晗,没过几天就又出了事。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三天前说起,经过福康郡主一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景宁世子在陛下面前十分受宠。于是就有一大批人打着各种由头想要来拜访宁书珩,说是仰慕宁书珩的才华,但一个不过才六岁的小孩子,哪里来的什么才名呢?谁都知道这是想要借机接近宁书珩,从而接触到陛下。
所幸景宁侯夫妇对孩子的保护十分到位,这些心怀鬼胎之人并没有抓到机会接近宁书珩。但还是有不死心的人想要从其他方面找机会。
宁书晗所在的国子监里就有这样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之前误认了宁书晗身份的李慕风。
户部尚书这个人能够爬到这个位置,最主要的就是靠他那一流的拍马屁的功夫,他这人政绩一般,阿谀奉承的本事却是一流。
李慕风作为他的儿子,自然传承了他的衣钵。户部尚书知道宁书珩现在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他有心巴结,但景宁侯是个木头脑袋,根本不懂变通,奉承的说了一通他也没听明白其中深意。
户部尚书此人也有些好面子,不好放下身份去找一个六岁的孩童,又从李慕风口中得知宁书珩的堂哥也在国子监读书,就让李慕风借助宁书晗找机会接近宁书珩。
户部尚书是个有脑子的人,他在这个位置上待得够久,看得也够多。在朝廷里多的是位高权重却又被圣上厌弃不得善终的人。
若是能够获得宁书珩的好感,让他在陛下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也能在陛下面前有个好印象,为自己和家人搏一个安稳的后半生。
李慕风经过误认身份那件事后,对宁书晗那是怎么看都不顺眼,虽然碍于景宁侯府的面子上不敢刻意针对宁书晗,但也暗里给他找过一些小麻烦。
对于他父亲让他找宁书晗帮忙这件事他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无奈父命难违,他也只能说服自己委曲求全。
散学后,李慕风私下找到宁书晗道:“喂!宁书晗,景宁世子既然是你的堂弟,那你跟他的关系应该很好吧?”,一向对宁书晗恶声恶气的他难得放缓了语气。
宁书晗心中诧异,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出,试探着回道:“李公子问这个干什么?”
李慕风道:“三日后我会在府里举办一场诗会,邀请诸位同窗参加,大家以文会友,我听说景宁世子天资聪颖,颇为仰慕。你既然是他的堂哥,那你一定能说动他来参加吧,我可以保证,只要你能请来景宁世子,我跟你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我以后也不会再为难你,怎么样?”
说实话,宁书晗有些心动,因为李慕风的针对,他的日子可不算好过,若能借此机会解决掉这个麻烦,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好,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信守承诺,以后不能再找我麻烦。”宁书晗答应下来。
虽然他跟宁书珩之间的关系并不像这些人认为的那么好,但只是个邀约罢了,宁书珩想来也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
见他答应了,李慕风脸色和缓道:“行,一会儿下学后我会让人把请帖给你,只要你做好这件事,我以后不会再为难你。”
下学后,李慕风的小厮果然拿了两张请帖过来给宁书晗,一张是给他的,一张是给宁书珩的
回府之后,因为宁书珩还没回来,宁书晗就先去找了景宁侯夫人。他知道宁书珩最听景宁侯夫人的话了,只要说动了景宁侯夫人,宁书珩那边就好办了。
“大伯母。”
宁书晗到时,景宁侯夫人正在插花,听到宁书晗的声音,回过头笑道:“书晗回来了,快过来坐。”
宁书晗坐下后,景宁侯夫人问道:“书晗你看看我这瓶花插得怎么样?”
宁书晗哪能看得出什么,他的母亲就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女,不像世家大族的女子懂得焚香插花这种高雅之事,宁书晗自然没有这方面的了解。
不过宁书晗自然不会说自己并不懂,道:“大伯母插的花自然是好的。”
景宁侯夫人笑道:“就你嘴甜。”
看她心情不错,宁书晗趁机说道:“大伯母,我在国子监的同窗准备在三日后举办诗会,我想着佑宁平时在上书房,想来没机会结识太多的朋友,就想着让他跟我一起去,一来可以多交些朋友,二来他日日苦读,也能消遣放松些。”
他没有直接说是李慕风邀请宁书珩去的,而是说是自己的主意,一副为宁书珩好的模样,这样更能说服景宁侯夫人。
果不其然,景宁侯夫人并没有多想,欣慰道:“难得你想着佑宁,这样也好,佑宁他平日里除了念书也没有其他的事做,正好跟你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