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带上她啊,秦语都想仰天长啸了!整个人也不自在的羞赧。
偏宋奶奶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拍了一下大腿,又打量了一眼齐闻渊,“哦!对,我得先问问啊,小齐你喜欢女孩子吗?”
幸亏秦语这会没吃东西了,不然又要被呛死了,她嗔怪道:“奶奶!您也太前卫了吧,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任是处变不惊如齐闻渊,这会儿也有些哭笑不得,他仍然认认真真地回答:“我喜欢女孩子,也有喜欢的人。”
宋奶奶闻言,再是满意了,她正想给秦语使眼色,却发现她整张小脸通红,连忙着急询问:“小语,你还没好吗?你这孩子,怎么呛到脸憋红了也不说一声?”
一杯芒果汁出现在秦语面前,及时地挽救了想要逃离星球的她。
“是不是虾太辣了,下次我不放辣椒炒了。我剥掉虾壳,再给你用柠檬汁涮一下,你先吃点别的,别的菜都不辣。”齐闻渊十分正经地询问,又给秦语布菜。
秦语赶紧点头,喝了一大口芒果汁,冰凉酸甜,她感觉自己的脸也没有那么烫了。
简言之,不管他看没看出来自己的害羞,只要能让大家把关注点离开她的红脸蛋,秦语就谢天谢地了。
宋奶奶也信以为真,让秦语先吃点别的菜。
可现在两杯喝的下肚,她只想去厕所……
吃完饭,两人都有事情走了,宋奶奶才有空细想。
她自言自语地看着秦语种的葡萄说话:“小齐这孩子是真不错,不知道比我那不着调的孙子雷雷好哪去了!看他今天可不像对我小语没意思,回头我得好好和小语说道说道,这孩子就是没钱,看着也是一个潜力股啊!”
她又研究了一下齐闻渊拿来的补品,登时大喜过望,“喂,芳芳,下午给我送几个大石灰缸来,顺便把冷藏室里再添几个冷柜,我得了一批好东西!“
挂了电话,宋奶奶也乐呵呵的,“这下好了,我们小语以后是不用吃苦喽!”
另一边,车子在海泰公馆停下,秦语下车和齐闻渊道别,“谢谢啦!你去忙吧,这边我一个人可以的。”
“我还是陪你上去吧,这几天我不忙的。”
齐闻渊更为担心的是秦语的心里会不会有创伤,毕竟昨天的事情虽然实质性的伤害不大,但是精神上的恐惧还是不容易克服的,他很心疼她,想到这里,齐闻渊想起了一个人还等着他去处理了,毕竟,昨晚的事,这人难逃其咎。
“真不用啦!有需要我一定给你说的。”秦语笑着回答
“好,你有事情直接打我电话或者发信息,我都在。”
摇下的车窗后齐闻渊点点头,有了杨富友的教训,阿靓她们是不敢再做什么了,至于海泰公馆的物业,他已经完全换了一批人,安全上他还是相对放心的。
“嗯嗯,电话联系,拜拜!”
秦语往小区里走,她觉得他们俩的关系有些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车里,齐闻渊看着秦语进去,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了,才驱车离开。
再一次来海泰公馆,秦语的心情有些不一样了。
门开了,是王雨儿开的门,她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也有些苍白,看到来的人,她沉闷的眼里也出现了一丝光彩。
她迅速上下地打量了一遍秦语,却并没有说话。
秦语看得出来她眼里没有恶意,觉得有些好笑地回答,“我没受什么伤。”
要说讨厌她,背叛友谊,还又和人一起陷害她,这人的行为都是实打实的不喜欢她的。
但要说恨她到极致,这王雨儿也是没有的——提醒她离开海泰公馆,又为了救她不惜毁容,撞破了头。
秦语在成长的过程中,遇到的不少人都是让她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很多人,都是具有两面性的,他们不全好,却也不全坏。
一抹苦笑出现在王雨儿的脸上,她低落的声音里也有了起伏,“很明显吗?”
”还好。“秦语摸了一下门框,知道她指的是“她的关心很明显吗”。
“先让我进来吧,还能在门口说嘛?”秦语故意嘀咕着,“就这么不欢迎我?每次都给我堵门口……”
王雨儿让开位置,也轻轻笑了。
秦语不禁想着,她笑起来其实挺可爱,就是最近两年,见她笑得越来越少了,人看起来也逐渐阴郁了。
屋里,阿靓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有些阴森,她站起来看了一眼,又坐下,有气无力道:“你终于来了,过来坐吧,想知道什么,你问。”
也算可以了,阿靓有在履行她昨天的承诺。
但也显而易见,她对自己是有怨怼在的,大致的事情齐闻渊已经告诉过她了,所以她也理解,毕竟在阿靓看来,她是搅黄了她认为的、可遇不可求的好工作。
杨富友的雇佣不仅仅给她身心上的尊严,还让她衣食无忧,只不过顺带搭上了她女儿——王雨儿的“一点点”心理上的尊严,所以,这是多么稳赚不赔的交易!
秦语走过去坦然地坐下,却见王雨儿站一旁杵着不动。
一些猜想在她心里不可避免地出现。忍了忍,秦语换了一种不会被拒绝的说法开口,“你也坐下,我也有事情想问你。”
懒得看阿靓的神情,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王雨儿是坐下来了。
现在三人的位置是秦语独坐一方,坐着一个单人沙发;阿靓和王雨儿同坐一个长沙发;王雨儿在秦语的左手边,三人大致呈直角三角形而坐。
关于细节,秦语懒得再问了,她不想听阿靓怎么给杨富友端茶泡水的过程,也不想知道王雨儿怎么和韩曼阳谋划陷害她的思路。
所以,这次过来,她竟只剩下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过去的好朋友——王雨儿为什么突然和她疏远了。
似乎没有意料到,秦语会问这个。
俩人都愣了一下,而王雨儿的头更是埋得很深,似乎从秦语找到这里,她在人前本就寥剩无几的骄傲就荡然无存了,因为这里的一切,足以将她永远钉在羞耻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