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隐自从开始倒夜香,就日日被羞辱咒骂,她都不在意,为了生活,她愿意忍,可是被一个大夫这么羞辱,她还是沉不住气,“你够了,我让你来是花了铜板的,公平交易,你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的来羞辱我?”
什么东西,大夫就高人一等了?
不也是个伺候人的吗?
拽什么拽?
现代那些为了全国1情丢下一切奔赴前线,并愿意为此付出生命的白衣天使,他们是值得尊敬的。
可这个,一个钻钱眼里的玩意儿,凭什么给她脸子看。
一转眼,柳隐就忘了之前求爷告奶奶,祈求人家过来的可怜巴巴样子,高高在上的指责大夫。
大夫也不惯着,“我怎么没有了?
我问你,你自己说的,那个人是你相公对吧?并且身子废了,?”
“不错。有什么问题吗?”
柳隐冷着脸,要是这个东西说不出个所以然,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那为什么他会有痔疮?还纵欲过度?那种伤口,若非疯狂的房事,是不可能出现的!
甚至一进屋。
我就嗅到了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还是从你父亲身上传来的。
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你要是早说他们是那种关系,就是跪死在那里我也不会来!”
真是恶心,他行医一辈子了,还从来没见过哪家人像他们这样令人作呕的。
女儿的相公,跟岳父有苟且,这女儿要是不知道也就罢了,要是知道还听之任之,关起门来给他们打掩护……哼!
柳隐脑子里嗡的一下,她呆呆的看着大夫,眼前一片雪白,过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神智,一把丢掉拐杖,然后恶狠狠的上前揪住大夫的衣领,木质发簪也捅上了喉咙,“他们……是哪种关系?
他们是哪种关系,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要是有半个字,我就让你成为这大唐第一个因为医闹死掉的大夫!”
柳隐其实心里已经有过判断了,可是她不能接受。
她为了一个慕祁,牺牲了那么多,人生,身体,未来,尊严,感情……
她拿了那么多东西去赌一个太监的忠诚,结果最后还是失败了。
这让她怎么接受?
大夫丝毫不惧,也不反抗,他已经明白了这女人肯定是不知情的,自己的相公和父亲有苟且,这样的关系,不管是放在哪个地方,民风开放的大唐,蛮夷之地,甚至是乱作一团的倭国都是让人吐唾沫星子淹死的存在。
“他们,就是一对奸夫淫夫,我这样说,你还是不懂吗?
是要我在这里大吼一声,让更多的人来见证你这女人的家里有多么龌龊,多么肮脏你才肯接受这个事实?”大夫冷冷的说着,然后以刁钻的手法挣脱了柳隐的钳制,“啊啊啊啊——”
柳隐惨叫着,看着自己垂下的左手,再抬头瞪着那大夫,“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不知悔改!”
大夫转身就走,当然也没忘了丢下那几个铜板。
还以为这女人到了这一刻能够悔改,没曾想,还是一如既往,不可救药啊。
她对别人下手就可以,别人反击就不行?
以为自己是谁啊?
不过,不得不说亲眼看着慕祁和她落得如今的下场,他心畅快啊!
大夫阔步离开,待转过了街角便从脸上揭下来一张人皮面具,底下的脸不是神医明越,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