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季绵绵放下了,时瑾也就没打算过多停留,“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迟了我那王妃华雨然怕是又要闹了。”
字面听起来好像是怕了华雨然在调笑,满满的宠溺。
可是看到时瑾的眼神儿就知道他是膈应,恶心。
华雨然,是华相的千金,原身赫连詹指腹为婚的妻子。
狗皇帝和华相吃酒,为了巩固权势,华雨然爬了狗皇帝的床,以为从此平步青云,后妃凤位信手拈来。
结果呢?
狗皇帝因为忌惮赫连詹,根本不敢承认,反而厚颜无耻的下旨,连个黄道吉日都顾不得选,就让赫连詹和华雨然完婚。
狗皇帝那边倒是说的很好,将来皇位是华雨然肚子里的孩子的。
人家说的很清楚,众人却听的糊涂。以为皇帝看中赫连詹,所以才有那样一个口谕,于是对赫连詹千般算计,百般陷害。
可是同时所有人都不把赫连詹放在眼里,觉得他是靠稚子上位,丢人,是废物。
全都忘了赫连詹曾经身为大将军时是怎样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就连那华雨然也理所当然觉得赫连詹沾了自己的大光,在王府里吆五喝六的,常常仗着身孕,连赫连詹都不放在眼里。
一个个都把赫连詹当傻子。
就那种怕了老子的床,嫁给儿子的女人,时瑾怎么可能对她有什么好印象?
“那他们的计划呢?”
眼看着时瑾要走,季绵绵还是不受控制的问了出来。
她说的,就是白素素要过府跟时瑾滚床单的事儿。
在季绵绵看来,白素素那种人就是玷污自家主子的清白,哪怕沾染上一点,碰到主子的衣角,都不可以。
时瑾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顺其自然吧。”
又不是要害他,他着急什么?
这身子能做什么?!
也不对。
时瑾就着夜色不远处趴在墙头,行迹诡异的下人,摘下掉在腿上的一片叶子掷了出去。
只听得“噗通”一声,那人连叫都叫出来,就倒在了地上。
身后阿丑从不怀疑时瑾的举动,毫不犹豫的上去搜索了一番,不但揭下来一块儿人皮面具,也从他胯下搜出来一颗珠子。
把珠子藏在那种地方,也委实是个人才。
而阿丑看到这珠子,随便转动了下,就非常肯定的回禀,“是六王爷的人。”
季绵绵听到了,急忙奔出来,站在时瑾面前,冷汗直流,赶紧跪在时瑾面前,“主子恕罪。”
她真是愚蠢,居然没发觉这人已经投靠了赫连祁。
若是今日的话被他传出去,那不仅仅是她要死,就是主子都可能……
真可笑,这样的小人她留在身边那么久,还要靠主子发现,她果然天真,愚蠢。
时瑾眉头一挑,也不奇怪,依着现在赫连祁对季绵绵的重视喜爱程度,把院子里的人换成他自己的才能安心也是应该的。
本来他也不该下狠手。
但是没办法,谁叫他要偷听?事关李家,以及季绵绵的安危,他必须得死!
不过有一点哈,这丫在外头的时候,还装的挺像的,一副全心全意为季绵绵着想的样子。
什么知道我家小姐眼巴巴的等了你几天吗?
什么药都是热了四五回才喝,任谁一听都觉得这是一个全心全意向着主人家的忠仆。
谁能想到,丫早就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