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脑袋嗡的一下,他看着时瑾,好半天都没消化得了她的话。
“你说,你说到此为止?这是什么意思?”
时瑾声音低沉道,“就是,从今往后,我们保持陌生人的关系的意思。
你大概听到门卫大爷说得话了吧?他一向喜欢诋毁我,用最恶毒最卑鄙的思想侮辱我。
我在你去之前考虑过这事,知道他会说什么,本想着你不会信。
可没想到、没想到你听说了之后,态度是这样的。
处处看我都觉得不顺眼,恶心?瞧瞧你方才擦手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矜贵的公子哥,拉我一下就怕染上病毒呢!
还有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神,恨不得化成利刃杀死我。
真好啊萧鹤。
不过是和工友大叔去撸个串,感谢他们给你一个名额,给你赚钱的机会,出来之后找了个桑拿房,让自己松快松快。
到你这里……
是觉得我做了那种事了?
也好,今天吃饭的时候,有个有钱的大老板过来找我,听说了我的事,知道我是高考状元,很欣赏我,说要带着我去京都。
我本来还想着你,拒绝了。
现在我觉得答应他挺好的。
都是脏嘛!
提前过去,换换环境也好。
明天一早我就走,你,自己保重吧。”
今天的计划也算是很顺利,只要拿到这货的头发,血,带着那贺战一家子去了京都,那好日子,嘎嘎的。
听说害了贺妍那小子跟京都萧家沾了那么点儿亲戚关系,也就是说,他是萧鹤的亲生姑姑的儿子。
那做错了事,先从她侄子身上讨回来一点,也没什么问题吧?
萧鹤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他才刚刚受了一天的苦,这么质问她一下,她就迫不及待的撇下他要逃?
她不管了,逃了,那不是意味着自己要靠自己出卖体力,接下来每一天都要过这样的日子才能有机会赚够学费,才能去上大学?
不,不可以,他萧鹤没有办法接受这结果!
今天的生活,哪怕再重复半个小时他都受不了,更不要说,十几天!
就此,心里憋了几个小时的话,还有即将被抛弃的恨叫他终于像机关枪一样,把所有的埋藏在心里的话,直接冲着时瑾突突,“白檀,你就这么不要脸吗?
你就这么不要脸,工地上的那些男人你x开腿让他们把玩也就算了,知道你是为了咱们两个的学费生活费,我可以忍。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可现在,你攀上高枝了,嫌我是累赘了,想要撇下我,自己去享清福了吗?
我们从小相依为命,还曾经许诺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结果你攀上高枝,就毫不犹豫的把那些誓言丢到脑后,还要跟我撇清关系?
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我就恨不得当初没有带你从孤儿院里出来!”就该让她被那院长玩弄致死才对。
时瑾也不生气,理所当然的点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听小九九说,今天那工友大叔不过是扒拉一下他的裤子,关心他的伤势,他的反应就特别大,根本原因,是他曾经被院长猥亵,差一点就……
要不是原身白檀,他……呵。
有些人啊,自己龌龊,人家干净一点,就伤着他了,就用最大的恶意,手段,巴望着把别人弄的和他自己一样脏。
她说的大老板,是贺战,可这人,估计是脑补了什么脑满肠肥的玩意儿了吧?
不过也好,这么顺利,这么干脆的就能甩开这个渣男。
扯点谎,真的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