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寂原本以为,秦无酒没死,他的人又死的干干净净,就算查,也只能查到苏宁易头上,最后再查到他赢漓的头上。
毕竟他也只是令人和苏宁易接头罢了。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最后这把火居然还是烧到了自己人头上。
他开始疑惑,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敢这样诬陷母后?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顾自己被禁足王府的皇令,迫不及待的朝时瑾递了折子。
时瑾就念着他是自己的弟弟,派人接了他入宫,与此同时也令人派了秦无酒过来。
“皇兄,为什么要搜母后的寝宫?母后又不是您后宫的妃子,不存在什么争宠吃醋的事情出现,皇兄不管不顾的搜母后的寝宫,到底是存的什么心?”
如果不搜宫怎么可能发现那什么“钩吻之毒”,这到底是他赢漓故意为之,还是其中有什么旁的事。
他倒是不怀疑苏宁易背叛了他。
赢漓一向多疑多思,若是知道苏宁易跟自己底下有接触,一定不会轻饶了他,而现在苏宁易安然无恙,还是赢漓身边儿的大太监,只能说明此事与苏宁易无关。
“老四,看样子,禁足王府这件事,还是没让老四你学会规矩,没学会什么才是为臣之道啊!
见君必行大礼是我瀛朝的律法,老四你回回如此放肆,莫非是如秦常在所说,有不臣之心,才这般无礼啊?”
“臣弟双腿不便,皇兄应该不会为难一个废人吧?”赢寂抚了抚自己的双腿,提醒着时瑾。
可时瑾在乎吗?
他挥了挥手,立刻有两个太监过去将赢寂从轮椅上拽下来,帮助他,朝着时瑾恭敬的行礼。
时瑾这才大发慈悲道,“老四既然是个废人了,又何须注重这些繁文缛节呢?
苏宁易,还不把四王爷掺起来,免得传出去,又说朕这昏君刁难可怜的四王爷了。
至于你说的搜太后的寝宫是针对太后一事,那就不知道从何说起了,毕竟这搜宫是满宫上下无一例外全都经历过的,就算是朕的寝宫也是一视同仁搜查过,生怕有什么遗漏,怎么到了老四你这里,就好像是针对了太后一般……
你这样紧张,莫不是最近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
且现在证据确凿,钩吻之毒确确实实是从太后宫里搜出来的,她因为秦常在的耿直谏言,使得你被禁足王府一事怀恨在心,动机也有了。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就算是想袒护太后,也不能不顾及天下人的看法啊。”
委屈啥,激动啥,子债母偿,挺好的啊。
“又或者,老四你对秦常在中毒,差点命丧黄泉一事,有别的看法?
当然,你要是有证据证明太后的无辜,朕当即向太后道歉,甚至可以发罪己诏,像天下人承认朕的不孝!
不知老四你,意下如何?”
赢寂攥紧了拳头,不不行,他绝对不能承认这件事他所为。
不然,这“不臣之心”就会扣死在他头上,到时候救不了母后,说不定他自己也会搭进去。
好,本王就暂且忍下这口气。
“皇兄说笑了,臣弟禁足于王府,如何知道宫中的事情。
母后她……糊涂了呀。”言下之意竟然是直接舍弃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