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那尖叫的声音,夜薇柔眼中全是恨意,“沈宴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可以染指,就算是你夜阑,也绝对不行!”
她还没有忘记沈宴在自己身上叫出夜阑名字的屈辱。
约莫到了黄昏,沈宴却喊了夜宏柏上门。
夜薇柔想借这个机会去见沈宴一眼,但是沈宴明显对夜宏柏有话商谈,都没见夜薇柔一眼。
夜薇柔没办法,只能在书房外等着。
而书房内,沈宴已经将诸多地契交到了夜宏柏的手上。
夜宏柏有点不敢置信地望着那么多地契,手还有一点颤抖,“世子,这些东西你真的全部要交给我吗?”
“岳丈大人,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一体的,这些我一人也不好打理,干脆就交给岳丈大人打理吧,你我二人五五分成,如何?”
夜宏柏咽了咽口水,一开始他帮沈宴,只是因为夜阑威胁到了自己,但没想到沈宴竟然如此大方, 真舍得如此让利。
他满是感激地道:“世子对我一家的好,我会时刻铭记。”
“诶,岳丈大人,你我之间还生分什么?其实我将这些交给你打理,是还有其他事情拜托你,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想来想去也只能拜托岳丈大人你了。”
沈宴对他的信任让夜宏柏更是动容,他现在觉得选择沈宴,的确是一件一本万利的好事。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听到夜宏柏这句话,沈宴毫不犹豫从一旁地契里抽出制盐术交给了他,并将夜阑在暗中贩卖私盐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贩卖私盐不是小事,但却有利可图,现在我们最需要的便是有一条能够快速来钱的法子。岳丈大人,你是户部侍郎,对私盐肯定不陌生,所以让你来接手,我认为是最妥当的选择。”
夜宏柏拿着手里写了制盐术的纸张,清醒了片刻。
他连忙将制盐术塞回去,摇了摇头道:“不行,我不能掺和这件事。这件事要是一旦败露,别说是官途,我连项上人头都不保。世子,我劝你,也最好别沾手此事,不如借这个机会举报夜阑一家,将他们彻底按死。”
沈宴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手里的制盐术,倒是由夜宏柏一提醒,恍然大悟过来,对啊,何不如用这件事将夜阑彻底按死?
反正该拿到的东西他也已经拿到了。
等定国侯那边死翘翘,再火上浇油,把夜阑推进贩卖私盐的深渊。
那夜阑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
还是最亲近的人,知道如何用最阴毒的法子。
沈宴自愧不如,冲夜宏柏抱拳,“听君一言,真是胜读十年书。多谢岳丈大人指点。”
这么好的机会,夜宏柏不会放过,乘胜追击道:“你放心,只要你将证据都交给我,不日我交上去,到时候定国侯、夜阑,保证能叫他们下地狱!”
贩卖私盐,一等大罪。
就算侥幸夜阑一家能活下来,都只怕是流放边塞,从此不可能回到京城人。
而他大义灭亲,陛下也不可能牵连他,那这爵位不就顺理成章他来坐了。
夜阑啊夜阑,你怎么偏偏把这么好的把柄送了上来?
“好,既如此,那证据我稍后整理就交予你,岳丈大人可不要让我失望。”沈宴对夜宏柏的想法心知肚明,也乐得顺手做个人情。
以后夜宏柏当上定国侯,只怕在朝中地位更进一步。
户部尚书徐思已经进了牢,等徐思一死,不就是夜宏柏继位么?
户部就是个钱袋子,沈宴定然要和夜宏柏绑死。
“你放心。”
夜宏柏露出了个自信的表情,“有这样板上钉钉的证据,还愁按不死他们?”
到太阳彻底落下,夜宏柏才从书房里出来,他脸上都是喜悦,见到夜薇柔还守在外面等候,拍了拍她的肩膀。
“薇柔,你这次真是做得好啊。没有你,还打不下夜阑,过几日你要是没事就回家看看,你母亲许久不见你,也想你了。”
夜宏柏笑着离开,留下夜薇柔转头看向走出来的沈宴。
她顿时露出笑容凑上前揽住沈宴的手臂,“世子,你跟我爹在聊什么啊,怎么爹这么开心,莫不是夜阑那边的事情有什么进展了?”
“是啊,等过段时间你没准就是侯爵的嫡女了。”沈宴顺势将夜薇柔揽入怀中,掐住了她的腰。
自从沈宴发觉夜薇柔不管是身形还是长相,与夜阑都颇为相似后,他对夜薇柔的态度也跟着缓和下来。
夜薇柔察觉到他的变化,却并未露出多高兴的表情,“是吗,那我可太期待了。”
沈宴没注意她,倒是突然想起今日的事,“对了,夜家是不是往你这送了个婢女过来?”
沈宴甚至连蓝羽的名字都不怎么记得。
夜薇柔瞬间阴沉了脸色,但不想让沈宴发现,靠在他的胸膛上柔媚地道:“一个背叛主子的婢女我怎么敢用,随便打发了做个粗使丫头。怎么世子是想讨要她么?”
“不必。”沈宴可对蓝羽不感兴趣,“随你怎么处置吧。”
夜薇柔娇嗔了一声,“世子,到用晚膳的时间了,不如今天去我的院子?”
沈宴心情大好,自然满口答应。
过了这么久蓝羽应该已经被乞丐折磨完了吧,夜薇柔想到,正好她也不打算现在就让蓝羽死,就勉强让蓝羽在她院里当差,让她看着自己和沈宴欢好。
要她知道,沈宴到底是谁的男人!
一个小小的蓝羽,夜薇柔本是没必要大动干戈,但是一想到她曾经是夜阑的婢女,就不自觉地把蓝羽当做成了夜阑对待。
折磨蓝羽,夜薇柔心里就会有隐秘的快感。
她会想,迟早有一天夜阑也会变成她手里把玩的狗!
然而被两边惦记的夜阑,却并没有如他们想象的一样过得多么凄惨,而是收到了宫毓的邀约,她避开耳目上了宁王府的马车。
很快就在宁王府见到了宫毓。
他依旧是一身艳丽的红裳,只不过以往能够直视的夜阑,想起前不久两人的不愉快,不自觉地别开了目光。
她刚想开口,柳寻欢已然先打开了话匣子,“大姑娘,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私底下见面吧?没想到,居然会在宁王府见到你,宫毓可从来没邀请过哪个世家女子,你可真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