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筠摇头。
自己不认识这么一个人。
“你小子,算你倒霉了。”林警官呸了一声,不屑道,“你是不是当我们傻的,躲哪里不好你躲在床底下。啊?”
男人在躲避过程中撞伤了下颌,现在正口齿不清道:“对不住对不住,我知错了啊sir!”
“你倒霉咯。非法侵入住宅罪、盗窃罪、袭警罪,三罪并罚,够你坐几十年的。”林警官说得轻松。
但他说的话,对男人来说却如雷贯耳。
坐几十年牢??
男人一听,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他原地求饶道:“不是我抢的,我只是看见门没锁进来看看而已啊。”
林警官冷哼一声。
“真的真的。我进来没多久你们就来了,我怕你们误会才躲起来的。”男人语调带着哭腔,无奈道,“看看,你们现在果然误会我了!”
李警官不耐烦地掏着耳朵,随手踢了他一脚。
臭小子,啰嗦。
“有什么话等回警局再说吧。”他冷冷道。
“收声!”林警官代替他发言,“现在不是势必要你说,但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说完,他朝着钟文筠露出一口洁白牙齿。
钟文筠觉得他此刻浑身散发着正义的光辉,忍不住朝他竖了个拇指。
李警官无视他们的互动,对男人道:“跟我们回警局。”
“啊sir,误会了,我真是良好市民来的。”男人呜呜道。
李警官直接无视他,冷着脸对钟文筠说:“麻烦你看看你的最终物品有没有丢失,随后跟我们回一趟警局录口供。”
“好的。”钟文筠比较贵重的就是那台电脑。
但她翻遍了屋子都找不到。
连同着一并丢失的还有自己的首饰跟套装衣裙,还有一些搬得动的家电也不见了。
林警官听完,满脸嫌弃地拍了下男人的头:“你这家伙,衣服都不放过啊。真是丢光全香港男人的颜面啊,你粒老鼠屎。”
男人又呜呜了两声。
……
半小时后,警局。
“这些就是我刚才发现的一切经过。”钟文筠维持平静。她尽可能调动自己的回忆,将事件经过说得完整些。
“好的,辛苦了。你可以出去了。”记录的女警官语气很好。
钟文筠点头,走出了狭小房间。她出去时,见林警官跟李警官两人在门口抽烟。
见她出来,李警官问:“今晚去哪休息?我们顺路,送你过去吧。”
他们也是刚刚跟同事说完捕捉经过,现在又要继续去巡街。但两人都很有默契地登上钟文筠。
“我去酒店。”钟文筠怔住,又问道,“你们是在特地等我吗?”
“你想多了,顺路而已。”李警官嘀咕一句,转身走向警车。
林警官白了他一眼。
这人真是豆腐心刀子嘴。
“不用管我们,我们就是……大晚上睡不着,找点事做一下。哈哈,为人民服务!”
对比之下,林警官倒是显得话痨得多。
钟文筠受宠若惊:“谢谢两位啊sir。”
“不客气!”
“那个……像我这种情况报案的话,一般多久能出结果呢?”她很关心案件进度。
“找到明确线索就即刻结案,一般在4时内。如没有明确线索,嫌疑人不肯招供的话就麻烦点,需要延长破案时间,但一般一个月内没线索的话就要释放嫌疑人。”
钟文筠“嗯”了一声。语气中有些担忧。
林警官看她满脸愁绪,语气轻松道:“放心我们破案效率很快的,像这种小case,一般三天内出结果。”
“那就好。”钟文筠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感到轻松不少。
“快点,你们怎么走下去明天都到不了。”李警官的声音很洪亮。
林警官发出杀猪般的叫声:“要死啊你!吓得我心脏病都要犯了!”
“像你这么孱弱的人就应该提前退休。”李警官有点毒舌道。
“你……!”林警官失语。
“好了好了,林警官我们走吧。”钟文筠出口打断了他们的“友好交流”。
不愧是能当警察的人啊,大晚上的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逮捕了一个人,两位还这么有精神呐。
钟文筠自愧不如。
她累了,只想早点休息。
第二天不上班的那种休息。
……
半小时后,钟文筠洗簌完毕坐在柔软大床上复盘今天这一切。
先是书店被奇怪男人骚扰;再是宿舍被盗,里面还藏有一个目的不明的男人。
这两件事是巧合,还有有预谋的针对自己的不良事件?
它们之间有没有联系呢?
突然,厚实的房门传来闷重的“咚咚”敲门声。
她警惕地看过去,没有回话。
敲门声继续不断,有一道女声隐隐约约从外面传进来。
钟文筠从桌面上抄起烟灰缸,沉着脸走了过去。但通过猫眼却看不到外面的人,钟文筠将耳朵贴近木门,依稀听清了那道女声——
“钟文筠,开门!”
“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的,我都见你了!赶紧开门,我来拜师学艺来了。”
这道泼辣的声音是曾雯菱没错。
只是她怎么突然出现?
钟文筠没有打开栓门链条,而是拧开了门把,露出一条仅能通过手臂穿过的小缝隙。
她站在门后问:“什么事?”
说话的期间,并没有什么刀具、迷晕喷雾等东西传进来。
钟文筠松了一口气。港剧看多了,总害怕会有不法分子上门寻仇。
通过那条缝隙,钟文筠看见了穿着睡裙的、满脸不爽的曾雯菱。
嗯?
“搞什么飞机呀,还不让我进去?”她愤怒的声音响起。
钟文筠缓缓吐出一口气,解下链条让她进门:“你怎么在这里?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曾雯菱毫不客气地踢踏着鞋走到她床边坐下,霸占了她原本的位置。
她无所谓道:“家里的大床睡腻了,就来酒店体验生活咯。”
好一个“来五星级酒店体验生活”。
“哦。”钟文筠走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我说,你刚进来时我就看见你啦。叫你还故意不应我,是不是给我脸色看呢?”她不满的声音再度响起。
钟文筠:……
刚才自己满肚子心事,还真没听到她叫自己。
“找我有事吗?”她又问。
“我要找你学习怎么钓金龟婿!”曾雯菱语不惊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