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参加的是酒会,所以把我给带过来了,我们进来以后才发现弄错了。没想到会碰到你,真是巧了,呵呵……”楚微澜继续解释着。
然而季衍铮的眸光却愈发暗沉,他扣住了她的下巴:“不是吃醋?”
“啊?”楚微澜一愣,她眨了眨眼睛,努力笑道,“当然不是。我不是说了吗?那会如果我丢下秦老师,你丢下谢小姐,都不太合适……”
话音未落,下巴就传来一阵疼痛。
她情不自禁的蹙了一下眉。
季衍铮抿紧了唇,看着她一脸忍辱负重的模样,心里的怒火更是噌噌的往上冒。
他伸手把这个女人揽到怀里,抬起她的脸蛋,重重的吻了下来。
楚微澜被他嘴唇的温度烫的哆嗦了一下,男人却趁此机会长驱直入,深深的掠夺着她的呼吸,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嫌这个姿势不够痛快,他干脆抱起她,把她抵在墙壁上,火热的吻又一次堵了上来。
楚微澜被他亲的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原本被海风吹的冷了下来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这股热意直冲她的大脑,接着冲到她的眼眶,让她的眼底迅速积满了雾气。
过了好一会儿季衍铮才松开她,只是他犹不满足,又低头在她已经红肿的唇上重重一吮,吮了一次还不够,又接着吮第二次第三次,楚微澜每次气喘到一半都被他堵回去了,憋的她差点晕过去,眼泪也更多的冒出来。
季衍铮重重的喘了一声,抵着她的额头,指尖刮着她的眼角,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满意:“委屈成这样子,还说不是吃醋?”
楚微澜瞪着他指尖属于她的眼泪,哽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她想说,她才不是委屈,她这完全是憋气憋的。
但是季衍铮显然已经接受了她“明明很委屈却死鸭子嘴硬”的设定,指尖压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沙哑的解释:“那天许韶卿带谢思绮来千帆别墅,就是请我带谢思绮参加婚宴。谢思绮和肖锐朗有婚约,我觉得,把这两人凑做一堆也不错,就答应了。”
楚微澜吃了一惊:“她和肖锐朗?”
“这两个一个性格乖张一个心机深沉,倒是挺适合的。”男人不屑的冷笑,末了又捏了她的脸颊一把:“这下满意了,嗯?”
“那……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她情不自禁的追问。
季衍铮略一挑眉,随即意味深长的笑了:“你觉得,我应该跟你报备?”
“不是。”楚微澜下意识的反驳,“我没有。”
“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男人灼热的大掌压在她的胸口,眸光比他身后的夜色还要深沉,“你有这个资格。”
楚微澜的心跳蓦地一乱,却还要嘴硬:“我……我没什么想知道的。”
“口是心非。”男人挑眉轻笑,“你刚才站在那里足足五分钟,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还说你不介意?”
楚微澜满脸通红,被堵的无话可说。
这么说,他刚刚就站在她的身后,却愣是一言不发?
敢不敢更腹黑一点!
想到自己刚才惆怅的模样都被这个男人尽收眼底,楚微澜又是气愤又是心虚。
他肯定特别得意吧?
可把他得意坏了吧?
“……我只是在替乔四少可惜。”楚微澜抬头看着天上的点点繁星,叹气,“听说今晚的新娘子是他的前女友,他肯定难受坏了。”
季衍铮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唇角勾了勾。
“别装了。”
“不信拉倒。”楚微澜继续看天空。
季衍铮捏了捏她的脸,把她放到地上:“回去吧,甲板上风太大。”
……
宴会厅,肖老爷子应付完一波宾客,和黎以念跳完开场舞,已经提前撤了,让年轻的娇妻和自己的儿子留下来招待客人。
肖老爷子一走,宴会厅里的气氛就热闹多了,众人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道贺的道贺,黎以念依然端坐在位子上,每一个客人上前,她都以无可挑剔的微笑和理解招待对方。
乔屿泽就在这个时候揽着自己的女伴上前了。
“肖太太。”男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弄和揶揄,“许久不见了,您还是这么光彩照人。”
黎以念始终完美的微笑在见到他的时候,有了些微的裂痕,但是那一抹不自然也被她快速隐去了。
“托您的福。”她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乔四少依然不减风流本色。”
乔屿泽盯着眼前的女人娇艳的脸蛋,只觉得好像有一把刀在狠狠的扎着他的心脏。
他畅想过无数次和这个女人的重逢的情景,他也想过在婚礼上她会怎样的失魂落魄,可是他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不但没事人一样,而且完全就是一副沉浸在幸福里的小女人模样。
刚才肖诚离开的时候,她居然还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口,末了还跟那个老头子相视一笑。
她真的,没有一丁点的勉强和不情愿。
“风流不减当年……”他咀嚼着这几个字,呵的冷笑,“看来你很关注我。”
“哪里。”黎以念嫣然一笑,有一种纯真娇憨的味道,“实在是乔四少您的新闻太多了,我不想看到也不行。”
女人灿烂的笑靥刺激的乔屿泽眼睛都红了。
这个女人,在外永远是端庄优雅的模样,惯会装纯装无辜,实际上……实际上……
乔屿泽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半天,却发现自己连个负面词汇都找不到。
他近乎贪婪的盯着她的脸蛋,上次见到她这样笑,似乎是一年多以前,如果回想起来,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喉结一滚,忽然扯出一抹笑:“肖老爷子也真是的,怎么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果然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最后四个字,他说的很慢,还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苏沁雪一直在看好戏,闻言扑哧一笑,投向黎以念的目光就多了几分轻蔑和居高临下的同情。
“乔四少,您多虑了。”黎以念当然明白他的暗示,不过她不但不介意,反而笑的更加娇羞,“你别看他年纪大了,老肖是我经历过的最棒的男人。”
她话音刚落,乔屿泽几乎目眦欲裂。
肖诚那老头子是最棒的,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