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的来到教室，姚斯年发现一堆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群愚蠢的大学生奇迹般的没有闹腾，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无异是坐在位置上散发着低气压的柳娴。
“姚总，姚总你终于来了！”
大学生们宛若发现了救星一般，目光殷切的看着姚斯年。
“咳咳，人到齐了那就工作啊，之前的剧本不都说好了吗，你们已经是成熟的员工了，要学会在没有老板的指导下展开工作！”
姚斯年语重心长的说道。
大学生们面面相觑，随后摄影师嘀咕道：“你说的都对，所以柳娴不配合怎么办？”
姚斯年面色不快道：“你们老是这样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就指望我来给你们解决，那你们以后怎么才能成长？难道你们不打算进步了吗？”
大学生们不买账道：“进步不了的姚总，这种事情得加钱！”
姚斯年呼吸一滞，随后悲痛道：“废物！要你们何用！”
说完，姚斯年磨磨蹭蹭的走到柳娴旁边的位置坐了下去。
“咳咳，忙着呢？”
姚斯年装模作样道。
柳娴没吭声，安静的翻着书。
“那什么，准备的如何，今天录制可以开始了吗？”
姚斯年小声问。
柳娴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课本说道：“还差几分钟才过午休。”
姚斯年：“……”
吃了个软钉子，姚斯年挠了挠下巴，随后转身朝着大学生走过去劈头盖脸说道：“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儿，不知道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吗！员工也有休息的权利，我是那种让员工加班的人吗！”
“姚总，你怎么惹小柳生气了？”
“姚总，你可是说过不允许办公室恋爱的，谁犯就开除谁！”
大学生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插嘴，姚斯年点燃一颗华子嚷嚷道：“你们别放屁，老子怎么可能带头违规，没有的事儿，柳娴她只是比较注意自己的基本权益，都是你们几个没眼色的瞎逼逼，害的老子没面子！”
大学生翻了个白眼。
信了你的鬼话！
那为啥柳娴只给你带饭，还两个人躲到别的地方偷偷吃！
分明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几分钟后，录制正式开始，按照剧本几个组里的人开始布置场地。
这算是写真性质，不过突出的不是柳娴的美貌，而是她的书卷气。
不过拍着拍着，姚斯年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味道。
一个下午过去，姚斯年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姚总，我感觉拍的都很好啊。”
“没错，充分的结合了柳娴的学霸人设，既漂亮又聪明，这谁不喜欢？”
姚斯年默默的翻着照片，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不论是照片还是视频，虽然柳娴美的无死角，但是姚斯年觉得这还不够。
“很平淡。”
姚斯年评价道。
大学生们不乐意了。
这完全就是艺术品好吧，平淡这个评价简直是侮辱！
“姚总，柳娴什么底子我们不需要争论吧，所以你这是在质疑我们的拍摄？”
“我觉得这已经很好了，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姚总，我们不接受这个评价！”
“姚总，你怕不是在报复刚刚的事儿吧，你之前可没这么小气的！”
姚斯年听着大学生们在耳边叽叽喳喳，不耐烦的点燃了一颗华子说道：“行了，都踏马别叫了，你们自己仔细看，不觉得柳娴的表情一点没有生气吗，漂亮的很平淡！一眼望去，你们有那种非常强烈的第一印象吗？”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大学生安静了。
都是相关专业的，大伙儿都有理解，姚斯年这一说，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
几个人拿过摄像机开始来回翻，翻着翻着也开始皱眉头了。
“跟之前在柳娴家里录的确实差别有点大啊。”
“这咋回事儿，因为今天不在状态？”
“姚总，那我觉得这肯定还是你的问题，你们中午干啥了跟我们也没关系啊！”
“那看来今天的录制算是白忙活了，这只能说是半成品。”
“我觉得要求没必要这么高啊，就算是第一眼缺了特质，但是把柳娴的书卷气衬托出来就行了。”
姚斯年翻了个白眼说道：“韩国那些女网红踏马穿个套装套个嗨丝也都像个OL呢，那给你一次性看十几个，你分得清楚谁是谁？这年头但凡长得好看点，抱个几本书，弄个斯文点的造型谁他妈没有书卷气？之前柳娴家里的录制都有一股田园风，她干活你明显能看得出来那是真的在干活儿，哪怕是摆拍你也看不出来她是装的。今天这录制那不一眼就是摆拍吗？真当我们今天是拍写真了？我们是在记录柳娴的真实校园生活！”
姚斯年说完，大学生们沉默了。
但怎么解决呢？
他们很茫然。
“可是，柳娴之前看书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子吗，有什么不一样呢？”
一个大学生抓了抓头发。
姚斯年叼着烟，看着柳娴在篮球场的背影说道：“因为这些都不在她的校园生活里。先回教室吧，你们在想想怎么处理。”
“还要补拍吗？”
柳娴被叫过来后，脸上有些疑惑。
“姚总有点不满意，他打算重拍。”
大学生苦笑道。
柳娴听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默默的跟着大伙儿回到了教室。
教室里，几个大学生冥思苦想，摄影的小伙儿看着镜头不断抓头，他想不到解决的方案。
窗外的天空泛起了火烧云，昏黄的阳光斜斜透过窗户照进教室内，将所有人的脸庞照的忽明忽暗。
“柳娴。”
姚斯年突然的喊道。
“嗯？”
柳娴扭过头，一头如瀑的柔顺长发铺开划出一道扇形，在夕阳照耀下折射出绮丽的光影。
所有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幕，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录下来了吗？”
姚斯年回头朝着摄影的家伙问道。
“姚总，还得是你！”
摄影的大学生看着镜头中刚刚画面的回放，整个人的语气充满了兴奋。
在镜头中，柳娴刚刚转身的画面被镜头记录下来，她那杏眼里充盈的感情让所有人都明白了姚斯年所说的欠缺究竟是什么。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惊鸿一瞥，惊艳了整个青春吧。”
围观小伙中的一个人感慨道。
另一个人嘀咕道：“姚总，小柳看你的眼神完全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