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鸿轩虽然是个粗人,很少关心江湖传闻,但是这两种毒,他可是都听说过的,一个赛一个的霸道。
特别是那个忆前尘,说是解药难配齐不说,那个药引子,更是难求,听说是要用人的心头血……
等等,心头血?!
想到这里,季鸿轩看向韩子曜的时候,眼中可是充满了感激。
毕竟季蓝笙的毒是他解得,所以他下意识的以为,是韩子曜的心头血救了季蓝笙。
“季将军,不是在下,你误会了。”看到季鸿轩的眼神,韩子曜便明白他定是误会了,急忙开口解释了一下。
“韩先生,你放心,你的担忧老夫懂得,定不会外传的。”在季鸿轩听来,韩子曜的解释不过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已,他懂得。
听到他的话,韩子曜有些无语了,“真不是在下,季小姐的药引子是王爷的心头血。”韩子曜生怕将军府的人把这件事情的功劳安撞到自己的头上,所以便直接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什么?王爷?”季鸿轩听到是萧景煜的心头血,顿时就有些傻眼了。
谁能来告诉告诉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怎么又跟煜王爷牵扯到一起了呢?
若是韩子曜的,他还能送点银子,或者是一些个稀有的草药之类的,如今成了煜王爷的,这要怎么还这个人情啊!
“季将军不必多虑,王爷救过季小姐也不是一次半次了,算不得什么的。”韩子曜也不知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光是听到他这话,季鸿轩都觉得压力山大呢!
是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若是煜王爷有所求,早就派人过来传口信了。
偏偏什么都没提过,越是如此,他的心中越是不安呢!
而季老夫人此时也有些错愕,光是听他们之间的对话,便明白了其中的一些个事情。
恐怕这个煜王爷,对自己的宝贝孙女儿是别有用心呢!
蓝氏不曾开口问过什么,但是心中也是有了一杆秤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自认为自己的女儿配得上任何一个人,只是……
王爷岁数也不小了,别说正妃了,听说连个通房的丫鬟也不曾有过,莫不是身体有什么隐疾?
“韩先生,能否冒昧的问一句?”蓝氏是这么想的,所以想要闹清楚。
“季夫人但说无妨。”韩子曜没想到自己把事情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季将军却没什么表示,反而是他的夫人先开口了。
“韩先生,想必平日里您也给煜王爷把过脉,他的身子骨,是不是有什么隐疾?”蓝氏是真敢问呀,此时的季将军很想把蓝氏的嘴巴堵住。
这是她能问的吗?但是他又好像知道,最终,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忍住了。
毕竟煜王爷对笙儿的心思,也算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咳咳……”倒是韩子曜没想到蓝氏上来就问这种问题,假意的咳嗽了两声,“王爷身子骨好着呢,季夫人不必担忧。”
“那……”
“咳咳……”这一回,不等蓝氏问完,季将军就开始咳嗽了起来。
蓝氏突然也明白了自己刚刚是多嘴了,毕竟刚刚自己算是僭越了,煜王爷的事情本就不是自己该过问的。
季老夫人此时也有些疑惑,既然如此,为何这几年从未听闻过煜王爷说亲事呢?
就算是他不急,皇上也不急吗?
只不过像蓝氏问的问题,纵然是她心中再好奇,也不会问出口的。
韩子曜说季蓝笙要好生休息,今日会暂时给她压制体内的毒素,待明日,再解。
季老夫人为首,就纷纷离开了季蓝笙的院子了,生怕影响到季蓝笙。
“小姐,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然奴婢找韩先生过来看一下?”春喜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自家小姐的神色不太对劲儿,有些担忧。
“我无事,萍儿,我这毒……”萍儿原以为自己小姐不会多问的,毕竟韩先生已经给解了。
“小姐,这毒叫‘忆前尘’。”萍儿不敢隐瞒,如实禀报。
忆前尘?季蓝笙只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我仿佛间记得好像有人喂我喝药!”其实季蓝笙没说出口的是,感觉到唇上柔软,然后就有一股苦涩的药味顺着自己的嘴流了进去,很想问是不是有人……
但是又觉得若是这么问了,万一不是,那自己……
“是。”萍儿也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是你?”季蓝笙开口问道。
“是……”萍儿心中有些纠结,到底该不该说,刚刚自己也听到了的,煜王爷可是用了自己的心头血做了药引,就是为了能够救自家小姐,若是自己不说,韩先生会不会告诉小姐呢?“是王爷亲自喂的。”最终,萍儿没忍住,说了实话。
“什么?!”这一下,季蓝笙纵然是想要佯装淡定也做不到了,毕竟自己也不是全然没有感觉的,只是那会不知为何,死活睁不开眼睛,也张不了嘴巴!
若真的是他,他是如何给自己喂药的?用……
“小姐,您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呀,奴婢去请韩先生过来吧!”春喜不知道她们两个人卖的什么关子,只是看到季蓝笙脸红的样子,还以为是发热了。
“不必去,我一会便好了。”季蓝笙急忙叫住了春喜,这若是韩先生过来了,那不就看出自己不是不舒服,而是羞的了嘛!
此时的萍儿心中想的却是,王爷并没有说要瞒着小姐,自己如今这么做,也不算是违背了王爷的意思,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
“小姐,刚刚奴婢可是听到了的,您这个毒,需要心头血做药引。”助攻萍儿再一次的开口了,这一下,季蓝笙犹如醍醐灌顶。
她,想起来了。
怪不得觉得这个忆前尘有些耳熟呢,如今听到萍儿一说药引是用心头血做的,那就彻底想起来了。
这个毒之所以如此霸道,就是在此,不需要割肉做药引,反而要用心头之血做药引,因为这么下来,不仅仅是一个人痛苦,而是两个人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