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绾玥看了眼赵钰,所以现在的他是名正言顺手握实权的皇帝了,从此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到他。
他安全了,安全了,无需再为他担忧.......
深呼了口气,再次睁开眼时,唐绾玥脸色拉了下来。
既然他已平安无事了,那还等什么?
于是,铺天盖地的拳打脚踢排山倒海而来!
“你这个混蛋,又骗我,清醒了不早点告诉我,骗了我这么久!”
噼里啪啦的巴掌拳头落在那人身上,疯狂发泄着心里怨气。
这家伙悄悄恢复了神智却故意瞒着,这次她可是入戏了,感情和人都赔上了!
“我知道错了!”赵钰左右躲闪。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就知道避免不了挨顿打。
尽管如此也不敢反抗,任由对方拳脚相加出气,嘴里喊着娘子饶命。
谁能想到白日里怒斩朝臣血洗大宴的君王此刻被一个女人摁在床上打。
“什么娘子!谁是你娘子,不需瞎喊!”
赵钰抱着头,这点打死他也不能改口,“是你就是你,你亲口答应的。”
“少提这个!”唐绾玥怒道,“你既然早清醒了为什么不说!”
“也没有很早”赵钰边躲边努力解释,“也就离开家前一个月而已。”
“一个月还晚!”回想起两人过去日夜相处,唐绾玥又羞又愤。
“我不是故意瞒你,我是真的不敢说啊。”赵钰一副有苦难言,“你时常说喜欢我傻的样子,希望我一直这样不要恢复从前,否则就不喜欢我了,我哪里敢告诉你实情!”
“所以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唐绾玥质问,“如果没有后来的事,你打算后半辈子一直瞒着我吗!”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赵钰正过身,迎着对方怒气诚恳的说着。
“说实话,我也很纠结,一面想着告知实情你难免对我情意改变;可一直这么瞒着你,又于心不忍,就在我纠结拿不定主意时听到了回宫消息。”
唐绾玥停下手,叉在腰上,回忆着那日情景,“我说你当时怎么走的那么痛快!”
“我这么做也是为保护你,保护唐家。”赵钰道,“回宫生死难料,前途未卜,我也不知有没有把握复仇。”
“若不慎失败,不光我自己,身边所有亲近之人都会受到牵连。”
所以在离开之际故意表现出对唐绾玥和唐家没有任何留恋,就是为做好最坏打算,以防自己有任何事唐家受到牵连。
这也是唐绾玥一直想不通的,平时对她粘的跟狗皮膏药一样的人,怎得被外人三两句话就哄走了?
原来如此!
打累了,唐绾玥气喘吁吁靠在床板上。
见她平静了些,赵钰腆着脸凑上来,笑盈盈的讨好,“这次真的是情况特殊,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看着这张属于凌王赵钰的神情———逃婚、春日宴上的羞辱、推她落水......过去一场场恶作剧浮现在眼前。
“当然是最后一次了。”唐绾玥清冷的说着。
听到这异样的语气,赵钰心头一跳。
眼前女子眼眸里没有了往日温情,看他的眼神又恢复了最初相识的时候。
“玥儿......你......”
唐绾玥移开视线,现在的眼前人不是傻王怀澈,是赵钰,是大权在握的君王。
先前对怀澈所有的怜惜和那份情愫也随之改变。
“既然话都说清楚了,皇上可以回宫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赵钰心一慌,“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不叫我怀澈?你一直都这么唤我的。”
唐绾玥面容淡漠疏离。
“你不要我了?要跟我撇清关系?”
见对方不语,默认了这话,赵钰慌了,“你是我娘子,我们是夫妻,我们还有孩子!”
唐绾玥淡淡道:“我是怀澈的娘子,你是赵钰。”
“那都是我!”赵钰焦急着,绝美的脸上满是懊恼,“我就知道会这样!神智一恢复你又要拒我千里之外,就是如此,所以我不敢告诉你。”
心一横,强行抱过唐绾玥,坚定道:“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我娘子,你就是!”
瞅着跟个无赖似的人,唐绾玥不客气道:“都当皇帝的人了,你还要不要点脸?”
赵钰又收紧了胳膊,“不要了,有娘子谁还要脸。”
唐绾玥无语,这要被文武百官看到,一个无赖皇帝?还不笑掉大牙!
“跟我回宫吧。”
“不去”唐绾玥想都没想断然拒绝。
赵钰也不放弃,“你,我,心儿,我们是一家三口,当然要在一起!”
“过去你保护照顾我,现在换我照顾你,我要你做皇后,做整个大齐国最尊贵的女子!”
“皇后?”唐绾玥念着这个词。
“是啊,你是我娘子,我为君你自然为后。”
唐绾玥没想过做皇后,她也从不希冀做皇后,过去王妃身份就让她深感累赘,更何况是国母。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另一个我,可说到底终是一个人,先跟我回宫,以后日子还长,我们可以慢慢来。”赵钰继续道。
“我不会进宫的。”唐绾玥态度坚定。
那道宫墙是她根本不想踏入的地方。
她很清楚,她的出身也做不了皇后,文武百官一定反对,即便赵钰执意,独断专行封她为后,可将来日子呢?
没有一个君王会独守一个女人过日子,早晚会三宫六院,这是她最不想要的!
“就这个?”赵钰道,一双凤目深沉似海,“我此生只要你一个,不再要任何其他女人。”
唐绾玥自嘲一笑,“那不可能。”
“就算你愿意,文武百官也会施加压力,纵然是天子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前朝后宫错综复杂,有些人是君王不得不要,不得不纳的。”
“作为帝王,天下为先,儿女私情永远要放在后面,碍于大局,你终究会跨出这一步;身为国母,就需端庄贤德,宽容大度,如何也不能阻拦君王纳妃。”
“帝后,从来先君臣后夫妻,一旦入宫,我们都会受身份限制有不得已为之的时候,多了规矩,多了朝政,多了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