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样子不用王兄说教!”安宁也被激怒了,“再者,不就是让她受下牢狱之灾吗,又没要她命,这就算恶毒了?也值得让王兄这般打我骂我?”
“你也有脸说?”赵钰双手攥拳,“故意让人毁其清白,你也是女子,难道不知清白对一个姑娘多重要,受过精心教养的金枝玉叶,这种卑贱之事也能干得出来?我知你性子骄纵,竟不知到了这个地步!”
“毁她清白?”安宁愣了下,咀嚼着这话,眼睛疑惑的转了转,带着一丝茫然,“我何时让人毁她清白?我不过是让她受些牢狱之苦。”
“还想否认,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赵钰看她就来气,不想再纠缠,“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若再犯,休怪为兄不念手足之情!”
“我”安宁还想说什么,却见兄长已气冲冲离去。
掌事姑姑见凌王走了,这才敢进来,连忙备了冰帕子,给主子敷上。
“毁她清白?”
凌王走后,安宁一直嘀咕着这话,“我没让人这么做啊,只说好好‘关照’她,别让她太舒服了。”
掌事姑姑也琢磨着,随后轻声道:“这也不奇怪,年轻有姿色的女囚犯,狱卒不免见色起意,尤其死刑犯,这都是寻常;至于唐氏......想来是那县令会错了意,他们都是官场上人精,对公主的话自有他们的理解。”
安宁一想也是。
“嘶!”脸上肿痛袭来,不由眉心一紧。
就冲王兄给自己这一巴掌,那女人真要被毁了清白才好!如此才能平息这巴掌的委屈,且看她日后还怎么嫁给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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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至今,尹县令终日惶惶不安。
此事长公主是罪魁祸首无疑,他只是奉命行事,也是因此,凌王不好明着治他罪,但保不齐心里怀恨,日后再寻其他由头报复,且看那俩被杖杀的狱卒就知凌王有多震怒。
皇族宗室,动动手就能让自己举家灰飞烟灭,就算不至于此,对方一句话,他前程也堪忧啊!
终于,挨不住的人厚着脸皮登门请罪。
凌王府外,
“王爷公务繁忙,眼下不见客,不过王爷说了,你的来意他清楚,也知晓你处境,此事罪不在你,长公主那边王爷也警醒过了,你亦要引以为戒,下不为例。”小厮一脸严肃的传达着。
“是是是”尹县令感激的抱拳相谢,“王爷英明。”
提到长公主,尹县令想起另一担忧,小心翼翼道:“下官惶恐,不知......不知长公主那边.....可有怪罪?”
到底是他将公主供了出来,公主受了兄长警醒,定然不快,难免把怒气牵连到他身上。
瞧着他战战兢兢模样,小厮也理解,心一软,“放心吧,长公主没怪罪你。”
听此,尹县令总算放了心,可还没彻底松懈下来,但听对方继续道:“不过,公主好像说了句,她只交代你们将人下狱,不曾说过毁其清白。”
什么!尹县令傻眼了。
她怎么没有!分明就是她!唐氏下狱那日她特意差人前来递的话,否则没上头指令,他们怎敢对非死刑犯下这手!
但.......也不稀奇,事情败露了,这公主肯定尽可能给自己脱罪,自是能甩的全甩出来,能少担条罪名少担一条,这种事官场上见多了。
冤人下狱是不光彩,但毁人清白更龌龊,她是尊贵公主,这种事传出去太损名声,她能认下前罪,但绝不会承认后者。
可自己能怎么办,跟公主对峙吗,她要死不承认自己能奈何?
就知道这些天潢贵胄不好伺候,活祖宗,惹不起啊!尹县令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终究是他们这些小兵担下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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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得知消息的杨柳又惊又气,“那女人竟平安无事!就这么躲过了?”
不由想起前些那日跟安宁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