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拧眉看向两人,“难不成你们意思是本王让人做的手脚?”
“不是我们意思,是县令和狱卒亲口说的!”唐绾玥喊道。
“一派胡言!”赵钰怒喝,“本王何曾让人做过!简直荒谬!”
对上两人质疑目光,赵钰不忿,“不信本王?”
唐绾玥宋遥齐齐收回视线,嘴上没回应,可那模样已分明。
“本王堂堂亲王,岂会干这种卑鄙龌龊之事!”
他赵钰虽从不以君子标榜,但也不是下流之辈。
唐绾玥面前光线一暗,抬头正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黑眸。
“本王再说一遍,这件事不是本王所为。”赵钰神色从未有过的认真,“事情真相本王会让人查清。”
有人打着他名头行污秽之事,他当然要彻查到底,不过,是谁干的,心里隐约已猜到几分。
......
宋遥和唐绾玥走后,赵钰独自闷在书房。
毁她清白?她当时得多害怕?一想到那场景,胸腔怒火翻飞!
混蛋!他的前妻,自己都没沾过分毫,竟差点让别人得逞!
房外的管家候在廊下,听着屋内不时摔砸声,心惊肉跳,所有神经紧绷着。
很快,尹县令就被带了来,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凌王听了对方叙述,彻底证实了先前的猜测。
尹县令汗流浃背,最后怎么走出府的都不知道,只觉天旋地转,待上了马车才痛哭流涕,庆幸捡了条命。
当晚便传来消息:两名犯事狱卒被杖杀。
————
隔天一早,紫云宫内,安宁刚刚梳妆好,便听到外头一阵喧杂,似是凌王来了。
还不待宫人禀报,赵钰便大步走了进来,脸色阴沉的人,周身散发着凛冽寒气,侍从们被这气场震慑,无人敢上前阻拦。
安宁从内殿走出,宽大的宫裙拖曳在身后,繁复隆重,行至跟前,笑颜如花,“王兄怎得这么早就,啊!”
话还没说完,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宫人被这情景吓懵,一个个呆愣如泥塑。
安宁捂着一侧脸颊,半天没回过神。
一时间,数十人的大殿静的鸦雀无声。
“王兄,你,你打我?”安宁不可置信的看着兄长,她甚至怀疑自己还在梦中。
掌事姑姑见势头不好,赶紧示意众人退出殿。
空荡荡的大殿只剩兄妹俩,安宁脸色由白转红,思绪重聚的人终于清醒了过来,“王兄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天之骄女何曾被人动过一根汗毛,今日竟被打了!还是最疼爱自己的嫡亲兄长。
赵钰面不改色,“你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心里不清楚吗!”
“我做什么了!”安宁喊道。
“你打着我的名义,暗中交代人陷害唐家,故意将唐绾玥下狱,尹县令全都招了!”
本以为她听了会有所触动,不想眼前人却不以为然,那双眼睛笑得清冷邪魅,“原来就为了这个!”
深宫帝女,不好插手这种事,自己出面官员未必肯做,于是安宁便打着兄长名头行事,凌王名声帝都何人不晓,加上他与唐绾玥间的“爱恨情仇”,尹县令不疑有他。
“一个姑娘家,还是皇家公主,竟用这种龌龊法子对付平头百姓,下作!”赵钰狠狠斥责。
“王兄说的什么话!就算是妹妹做的又如何?”事已至此,她也没必要再辩解。
这会儿的安宁也恢复了精神,摆出帝女姿态,“不是谁都有资格让天家公主花心思对付的!唐绾玥一个市井贱妇,能让本公主亲自过问是她的福气!”
“你还敢嚣张!”赵钰眸底赤红。
“为了一个民妇,王兄居然对自己亲妹妹下手,王兄莫不是魔怔了?”安宁怒道。
“你用本王名义做这种事,坏我名声,传出去,本王脸面何在!”
安宁嗤笑一声,“王兄何曾是在意名声之人,到底是为了名声还是那个女人?”
“少扯这些!”凌王呵斥道,“一个闺中女子,心思如此恶毒,行事不正还理直气壮,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