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扶额,“你一个没结婚的姑娘,你……说话这么直接的吗?”
尤优拉住她,“反倒是你,孩子都生了,怎么对这些事情这么羞涩,想一想,就有点好刺激哦。”盛年:“……要不,我给你介绍个男人吧,你别整天瞎歪歪了。”
尤优不理会她,又说:“这姿态着实有些低了吧,把自己给你当工具啊?这是不是有点宠啊。”
盛年皱眉,尤优是一点立场都没有,到处乱磕。
尤优更好奇了,“你想跟小叔继续吗?”
“我继续什么继续,我好马不吃回头草。”盛年说,和好,她从来都没想过的。
就是不想欠着他的,一时间就不知道要怎么还?
而且她现在真的很犯愁,就是这几年,她一时间就有些看不透江逾白了,他有时候挺强势的,可现在又这样……
“果然,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问题就是感情了,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智者不入爱河,我决定当个智者了,逛街去……给我儿子买床品去。”
……
盛年出了门,在青城,最受欢迎的商场之一就是明珠广场。
这里豪车云集,是奢侈品的聚集地。
明珠集团几年的时间,成为青城的商场代表,不得不说,江逾白功不可没。
“小叔的能力可以哈,走哪儿发哪儿哈?江爷爷这几年后悔死了,小叔也不回去。”尤优不禁赞同,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各地牌照的车子,可见这明珠广场的火爆。
盛年不说话,就买完床品后,又去买了几件衣服,买了点姐姐爱吃,就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盛年收到了吴穹的微信,问她怎么理他了?
盛年当没看见。
她回到家的时候,江逾白正往外走,应序彰在后面,拎着一个大的行李箱。
盛年见着他,点下头,却还是难掩心中的尴尬。
但是尴尬归尴尬,“我能跟你聊一聊吗?”
江逾白点头。
两个人就出了门,这套房子虽然是沿街,是海边的内部道路,没有嘈杂的车流,左侧,走几步就到了海边了,而右侧,种的全是法国梧桐。
整条路蜿蜒向上,特别好看,盛年就跟江逾白站在梧桐树下。
“昨天……谢谢。”盛年道。
为了这种事道谢,真是头一次,真的是尴尬到要死。
江逾白微微垂眸看着她,她戴着白色的口罩出的门,所以她的眼睛就格外的亮,潋滟波光的,动人的很。
江逾白不说话,盛年就抬头看他,“你怎么不说话?”
“你的谢意,我收到了。”
“其实,你不用那样……这样显得我欠着你的似的。”
“我若真碰了你,你怎么跟宋卿时交待?”江逾白说,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盛年:“……”又来了,强势压迫的眼神。
“他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人……咱们俩的关系,他又不是不知道,他不会在意这些……”
“你的意思是……宁愿欠着他的,也不想欠着我呗,宁愿我真睡了你,对吧?”江逾白道。
盛年抬眸望着他,明明他的眼神平静,可是她心底一寒,就觉得他生气了。
她谁也不想欠着。
“既然觉得欠着我这么难受,那还了吧……”
“怎么还?”盛年疑惑。
他已经俯下身来,男人的手掌用力掐在她的腰上,将她推至到身后的树干上。
盛年一懵,不等反应,她脸上的口罩就被他摘了。
男人的唇重重压上她的。
盛年瞪大了眼睛,捶了他两下。
他的手指捏紧了她的下巴,强势的不许她动,可是他吻她的力道却很轻柔。
她的唇角被昨天那个男人打的破了,早上结痂了,虽然消肿了,但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她整个人就特别的丑。
他到底怎么下得去口的?
盛年想退,他低喘着,“亲我,恩怨两清了,也不用觉得欠着我了。”
“我不……我要换一个。”
“我只要这个。”他说,墨色的眸中,似乎有火苗在燃烧,男人的指摩挲着她的唇角,似乎在盅惑她。
盛年看他好半晌,也不说话。
“行,但不能在这儿。”盛年说,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他不尴尬,她觉得尴尬。
“好,日子随你挑。”江逾白说完,松开了她,转身就走了。
他抿了抿唇,唇上似乎还沾着她的气息,挺撩人的。
可是她答应的那一刻,他就觉得挺没有意思的。
情人之间的表达爱意的亲吻,什么时候成了交易了?
可是她也他之间,除了这点欠不欠的,还剩什么?
上了车后,江逾白低垂着眸,应序彰什么也没说,就默默的开车。
盛年一边擦着嘴唇,一边回家。
她准备做饭了,盛夏看着盛年眼周微微发红,“怎么了?”
盛年摇摇头,“没什么,对了姐姐,我一个朋友带着她的小孩要来青城,我想让她住在家里。”
“我会不会吓到她们?”
“不会,你现在的状态已经好多了,而且我觉得你要多交朋友。”
晚饭结束后,盛夏吃了药,到了盛年的房间,说有事情要说。
“你不在的这几年,公司一直都是江逾白打理的,前两年我的状态很差,根本管不了公司,咱爸也跟我闹,没了办法我只能跟沈泛凌假结婚,才能顺利成章的让江逾白入驻公司,但是公司内耗,也付出了挺多的,那些补上的窟窿都是江逾白私自掏的……可是这几年,他却什么都没说,也没提过。”
盛年“哦”了一声。
“我知道,他是在弥补,四年前,那个孩子对他的打击挺大,他也很自责,我觉得他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补偿你,既然你说,你们两个已经不可能了,要不就给他一些股份,也对他公平些,是吗?”
“好。”
“还有,要不……你去公司做事吧?”
盛年摆手,“我不去,我有工作的。”
“年年,这几年……被关着身体很差了……最重要的是我的思维已经不像以前活跃了,管理那么大个公司,我也是做不到了……如果不是泛凌哥,跟江逾白都是极好极好的人,恐怕公司也不会存在了……妈妈打拼了一辈子的事业,如今只能交到你手上了,如果一直让江逾白管着,那像怎么回事嘛,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