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吻?
为什么要把她眼睛捂上?
司权噙住她甜软的唇瓣,厮磨,辗转,心里阴暗的想法爬行。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司权心里涌起黑色的暗流,眸色极深,没忍住顶开了她的牙关,捉住她软嫩的小舌,攫取。
“唔……”
余心瑶刚回过神来的理智在这样的攻势下又险些失控。
真是要了老命了。
她逃,他追。
她插翅难飞。
最后乖乖被擒。
司权吻够了,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看到她粉嫩的唇瓣变得娇艳欲滴,脸色也因为他染上潮红,心里这才满意了几分,也不再逗她了。
“乖乖吃饭。”
说完,还弹了她脑袋瓜一下。
余心瑶只觉得脑袋瓜一痛,这下彻底回过神来。
“嘶——”
这厮,到底谁不乖啊?
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
余心瑶愤愤的鼓了鼓脸颊,化悲愤为食欲。
司权本来已经‘吃’饱了,看她居然还能吃,没忍住又跟着用了两口。
德公公初还觉得牙酸,紧接着感动的热泪盈眶。
今儿是什么黄道吉日啊,他头一次看到陛下用这么多膳。
……
慈宁宫。
秀云姑姑走进太后礼佛之处。
这里烟雾缭绕,佛香袅袅,有高大的纯金佛像立于正前方,佛慈眉善目,眸带怜悯的看向世人。
太后诚心的立于佛像面前,双眸紧闭,嘴里念着什么,手里的佛珠一颗颗捻下,轮转。
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周身气势带着沉淀过后的威仪,让人不敢亵渎。
秀云姑姑犹豫再三,终还是开了口。
“太后娘娘,陛下病了。”
太后眼都没抬,依旧是不动如山的模样,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上古井不波。
看太后没有反应,秀云姑姑咬牙,继续道,“娘娘,据说陛下是突然发热,昏迷不醒,毕竟是亲母子,事情也过去这么多年了,您要不去看看?”
太后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波澜,良久,才从嘴里冷漠的吐出几个字。
“干哀家何事?死了正好。”
秀云姑姑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言,默默退下,还顺手将门给关上。
太后的眼里闪过一抹恨意,紧接着就是一片哀痛。
‘小七,哀家的心肝儿啊,你要是想母后了,就来母后梦中看看,母后,甚是念你。’
……
瑜嫔住的可比云若殿要远得多。
好不容易回到宫,瑜嫔的脸色刷的耷拉下去,显得有几分阴沉。
虽然有些气不过,尤其是德公公那个狗东西,不过是陛下身边的一条狗,给他几分颜色还就开起染坊来了。
接过宫女芙蕖递过来的茶水,瑜嫔狠狠灌了好几杯,这才将火气压下。
正在这时,突然有个小宫女走进来,芙蕖见状,上前两步,小宫女凑到芙蕖身边耳语了几句然后退下。
瑜嫔美目静静看着,没吭声。
下一秒,芙蕖来到瑜嫔身边,面露难色与气愤,“娘娘,那个洗脚婢……”
“不要提她!”
提起来就晦气。
尤其是贤妃临走前还想拿她当刀使,也不问问本宫愿不愿。
“是。”芙蕖点头,垂下眸子退到一边不再多言。
没想到没过一会瑜嫔又将她唤了回来。
“说罢,方才是什么消息。”
芙蕖恭敬道,“回禀娘娘,方才得到消息,陛下连药都是那个洗脚婢喂的……”
瑜嫔当即脸色垮了。
一个洗脚婢?给皇帝喂药?
皇帝也不嫌有味道?
瑜嫔气的不行。
她堂堂嫔妃亲自给皇帝喂药,被拒绝了,转瞬就让个洗脚婢喂药,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瑜嫔虽然气,但也诡异的并没有多上头。
毕竟,前边儿还有个贤妃顶着。
想喂药的又不只是她一个,论起来,还是贤妃的脸打的更疼。
临走前还想鼓动她?她偏不遂她的意。
瑜嫔美丽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屑,眸含讥笑。
……
余心瑶大快朵颐,吃了个肚子浑圆,这才心满意足的拍拍自己的小肚子,浑身都舒坦了。
大咪也吃了个肚圆,路子都迈不动了,瘫在原地舔爪爪。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啊呸!吃饱就犯困,余心瑶这会只觉得困意上涌。
一直紧绷的精神一松懈下来,就有些疲累。
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那模样跟大咪懒洋洋打哈欠时没多大区别。
司权突然被萌到,只觉她这模样好可爱啊。
那毛茸茸的发,捂住嘴巴的纤巧的手,还有半掩下微微张大的嘴儿。
眼儿因为犯困而涌上来些许泪珠,就这么半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样子,显得晶莹而剔透,带着一种脆弱易碎的美。
真是哪哪儿都恰如其分,恰到好处,恰如人意。
司权登时觉得手心传来一阵痒意。
五指不由得握紧,控制不住的想要做点什么。
然后,余心瑶的头上盖上了一只大手——
揉。
那毫无章法的乱揉,将余心瑶一头本就不长的发给揉的乱糟糟的,跟遭了灾似的。
余心瑶有点气恼,这什么人啊,哪有逮着人薅的?
在她愤愤瞪过来的时候,司权一本正经的开口。
“困什么困,过来陪寡人批折子。”
余心瑶一顿。
她本来是很气愤的,但听到他微哑的嗓音,还有刚从高热中清醒过来的病躯,想怼过去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莫名有点心虚起来,还有那么一丢丢愧疚。
人醒来后不仅没有过问他为什么生病这事,还没有追究她责任……
算了吧,总归是自己理亏在先,人还病着呢。
于是乎,余心瑶没有反驳,默默点了点头,声音翁翁的回了个嗯。
竟是直接同意了。
司权有些惊讶,紧接着想到什么,神色转深。
这么心软啊?
这样可不好哦……
不过,还真是该死的让人上头。
又狠狠的揉了余心瑶头发一把,这才放开了她。
……
书房里。
余心瑶看到一堆折子,这才后悔了。
这要是念的话,得念到啥时候才是个头?
让他自己看,他又说自己烧的眼睛疼,一副病弱的样子。
余心瑶也想不起来发烧会不会导致眼睛疼,但人就这么说,也没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只是却没想到还有更糟心的事等着她——
她不认识繁体字!
她自己个看话本都是连蒙带猜,那还是半文言的形式。
余心瑶看看手里全文言的折子,那复杂生僻的字,只觉得它认识她,她却不认识它。
余心瑶整个人石化在原地,拿着折子的手微微颤抖。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