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殿。
“娘娘,您别伤心了,用点膳食吧,别饿坏了自己个儿!”
雪芽在一旁劝道,眼里都是心疼。
自从今天儿从陛下那里回来后,娘娘就不吃不喝的,一直坐在窗边看着外边的风景,眼里没有焦距,像个没有喜乐的木偶似的。
雪芽心疼坏了,却也知道娘娘有些时候喜欢安静,不敢轻易去打扰,可这眼看都晚上了,仍旧滴水未沾滴米未进,这可怎么行?
这才大着胆子劝道。
贤妃依旧端坐在那个位置,哪怕一人独坐,依旧保持腰背挺直,只是这背影越发萧索,通身笼着一股落寞之气。
美眸在烛火的映照下有星星点点的碎光,似乎隐隐含泪,又似乎只是错觉。
就在雪芽失落的垂下头,觉得娘娘不会给予回应时,没想到突然听到了娘娘的声音。
“不必。”
那声音带着微微的叹息与寥落,却又有着一点干脆跟果断。
雪芽心里当即振奋了起来,娘娘终于给了回应,这是个好兆头!
当即继续道,“那烫伤的药奴婢给您擦擦?”
说着就想去牵贤妃的玉手。
贤妃直接避开,袖袍翻动。
“不必。”
雪芽有些疑惑不解地看向贤妃,就见贤妃不染而朱的唇瓣微抿,漂亮的脸上透出一抹倔强。
“本宫就是要用身体上的伤痛,来惩罚、警醒自己。”贤妃道。
雪芽心里一惊,这怎么可以?
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就是要保护好小姐,照顾好小姐,怎么可以让小姐饿着肚子手还伤着?
当即急死了,后悔自己出的馊主意。
“都怪奴婢,不该瞎出什么馊主意,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呜呜呜!娘娘您别拿自己个儿出气,您要是生气,就罚奴婢吧!奴婢皮糙肉厚,受得起的!”
雪芽说着,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了下来,眼里都是心疼与懊悔,用双手不停擦着眼泪,却止也止不住。
贤妃见状,终于不再是孤坐的姿势,起身来到她面前,温柔的替她擦掉脸上的眼泪。
“你不必管我,我心里有数。”
“以后,这种错误,本宫绝不会再犯。”
但其他的,可就说不定了。
贤妃美眸一凛,眼底神色很深。
不是不想看到我吗?呵呵。
贤妃唇角一勾。
今天司权的两句‘滚’,将贤妃心底里的戾气彻底激发了出来。
被心爱男子如此下脸面,更是让她心如刀割。
贤妃温柔的拭掉雪芽眼角的泪,看着她哭的眼睛鼻子都红了的花脸上还对着她露出了笑容来的傻样,眼前的脸蓦地替换成了那贱人的脸。
贤妃整个人越发温柔,心里越发冷漠。
当初没能搞死你,还真是命大。
氛围无端有点瘆人。
雪芽还在无知无觉的傻笑,眼里都是主子心疼她的开心。
……
帝王的寝宫。
骤然的变故,打的余心瑶一个措手不及。
她整个人都失重的跌进他怀里,堪堪下意识地双手撑住他的双肩,这才得以稳住身形。
但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
余心瑶稳住身体后,发现这会两人目光平视,甚至她的视线还要隐隐高于他。
这还是头一次对着他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余心瑶微怔的瞪大了美目,眼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你在发什么疯?’
这句话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余心瑶反应过来又忍住了,粉润的唇瓣紧抿。
小脸变换了几次神色,最终都归于恭敬冷漠,语气客气疏离。
“还请陛下将奴婢放下,脚还没洗完呢。”
司权一手箍住余心瑶的细腰,一手扣住她的背,不让她逃离。
浅淡的栀子花香扑面而来,温香软玉一下子抱满怀的满足感让他抑制不住的加深了这个拥抱。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过亲密了,让他觉得眼前这女人在对他毫无保留的敞开,像是可怜兮兮的在向他求饶,整个人只能被迫依附着他,一切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这种感觉让人迷醉。
司权蓦地有些上头,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将余心瑶往床里带。
余心瑶只觉得眼前的视线一下子进行了变换,速度快的她都没反应过来。
等尘埃落定时,司权已经后背靠在床头上,双腿曲起。
而她,依旧是刚刚那个姿势跨坐在他身上,甚至因为他屈膝的姿势,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他滑去。
“唔。”突然感觉硌到了什么东西。
余心瑶蓦地睁大了双眸,突然的刺激一下子让她浑身打了个激灵,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司权扣住细腰和后脑勺,吻了上去。
他的大手穿插在余心瑶发间,这种亲密的距离甚至能够直接接触到她的头皮,让余心瑶有种被掌控感。
她想挣脱,却被抵住她后脑勺的大手摁住,被迫承受着他越发迷乱的吻。
司权是真的上头了,眼尾染上了一抹暗红,整个人神情越发妖冶。
他动情的吻着那张甜软的小嘴,将她的惊呼吞入腹中。
余心瑶只感觉到硌到她的东西越来越难以忽视。
她感觉自己要被烫的融化了,呼吸不上来,原先所有的理智都随着缺氧以及攀升的暧昧氛围荡然无存,只是有些难以承受的无意识挣扎着。
但反抗一一被镇压。
司权上头的放开她略微红肿的小嘴,一路向下,抵达了她的脖颈咽喉位置。
余心瑶整个人都是一颤。
只能抓紧他的衣服,就像手里揪住的衣角,是唯一一片支撑点,唯一一块安稳的地方。
嘴里发出一声嘤咛。
“呜……”
听到这声娇喘,司权眼尾变得猩红,眼神也不清白了起来。
只是,消耗殆尽的理智却蓦地像是被根绳子拴住,从一望无际的海里逐渐被打捞起来。
司权整个人动作僵住。
蓦然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