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九:“嗯,是该见见他的。”
钱二老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后诸家在三岔镇的生意,钱家绝对支持。”
诸九:“这倒不必了,我诸氏还轮不到你小小钱家指手画脚,只是不知尔钱家还能否在三岔镇立足。”
钱二老爷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吼道:“诸家竟然要赶尽杀绝吗?”
诸九眉眼间冷了几分,悠闲道:“不过是各凭本事罢了。”
奔着三岔镇的地理位置来做生意的人家多了去了,被钱家恶意打击的不知多少,还有些家破人亡的呢,不过是成王败寇,当初的钱家也从没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下钱二老爷站不住了,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悔不当初啊。
管家蹲下扶着钱二老爷起身,“哎哟,我的二老爷诶,现在不是气馁的时候,咱们钱家后续是个什么章程,还得靠您来决定啊,家里有钱有人,有铺子有地,总不能就这么等着受着吧。
要是诸家势大,咱们换个地方也成啊。”
“对对对,你说的对,咱们有人有钱,就是换个地方,也是能有一番作为的,你去联系人,家里的产业能卖的就卖,要是有人压价,就多找几家,价高者得,实在是压的狠了,咱们就捏在手里,暂时不卖,等以后事情淡了之后再回来卖也行。”
钱二老爷一番安排,下头人总算是有了主心骨,只是可怜了还在外地的钱大老爷,本来是出去谈生意的,结果人还没回来,家都被偷了。
三岔镇这边事了,下面来帮忙的人就着手着回去的事宜了。
中间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诸九叫了当时出力最狠的萧启、柱子、还有一个别处势力的叫王山的人,问了他们要不要跟着他去京城,萧启拒绝了,柱子也跟着拒绝了,倒是王山,孤家寡人一个,主家看重,自然也就打蛇随棍上了。
事后龙哥还问了他们缘由,萧启也就罢了,那么一大家子都在临城,让他去京城几率确实不大,可柱子就不一样了,他在家里又不受待见,几个哥哥对他比陌生人都不如,又没成家,跟着去京城是对他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可这人一根筋儿,说是去了京城,就没法子高萧启一头了,也就拒绝了。
傻子,呆子,二愣子,这都是他们那群人骂柱子的话,就连萧启都不知道,他居然在柱子心里有这么重要的地位,惹得他看了柱子好几眼,柱子都快被他盯起鸡皮疙瘩了。
归心似箭,回去的速度比来时快了好几个时辰,等萧启到家的时候,才是第三天上午。
见家里没人,萧启又到摊子上去寻,结果只看见萧家父母和萧玉芬母子,“娘,我回来了。”
萧母惊喜道:“呀,你回来了,吃饭了没,要不要去给你叫一碗面?”
萧启:“我吃过了,对了,娘,我媳妇儿呢,她怎么不在家?”
萧母:“哦,舒窈到书肆去了,昨儿晚上我们在聊她肚子里孩子,说到名字那里,男孩女孩的名儿都取了几个,她就说今儿去书肆里买些纸张,到时候把想到的名字全都记下来,再选一个最好的。”
萧启:“我还没取呢。”
萧母:“这名儿还没定呢,就是先记着,你取就是了,不过你爹你爷都想取,到时候可不一定能用上你取得名字。”
这突如其来的争抢是怎么回事,他媳妇儿肚子里不是他的娃吗?他当老子的取名字真正好,哼,他一定得想个好的名字,他们谁也比不过才好。
果然,没过一会儿,严舒窈就带着笔墨纸砚回来了,还别说,这东西可真贵,她全都买的便宜的,都花了三两银子,一般人家根本用不起,她要不是想着可以在家里记个帐谢几个字的话,根本不会买的。
怪不得一般农家很少能供出一个读书人了,除了这些基本的花费,还有束脩,还有去考试的路上也得花销,再加上不一定一次就考中,多跑几次又是钱,还得吃喝拉撒呢。
严舒窈的大伯家里,就供了三个读书人,她那几个堂哥学识一般,没一个考中了功名的,不过有她爹这个活招牌在,他们家估计是不会放弃的,就是不知道要考到什么时候了。
等严舒窈进屋,看见萧启躺在床上的时候,顿时眉开眼笑,“夫君,你回来了,累不累,饿不饿,我去给你煮个鸡蛋水填填肚子吧。”
严舒窈说着就要去厨房,萧启一下子把人拉住了,然后拥着她两人一起往床上躺着,萧启凑在严舒窈的脖子旁边,深深的吸了两口气,“陪我躺一会儿吧,你不知道我出门的这段时间里,我有多想你。”
严舒窈娇羞道:“我也想你。”
萧启:“下次再有出远门的活计,我就不去了,我陪着你,也陪着我儿子。”
这臭男人真能破坏气氛,本来的温情时刻,到现在她只想打他,严舒窈身体力行的挥舞着小拳头,只是这力气在萧启看来,完全是给他挠痒痒。
萧启:“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了吧,真的是,谁家妇子不想生个儿子,就你事多,还不让提。”
严舒窈真的生气了,“哼,谁愿意给你生儿子你找谁去,我不乐意,我就生女儿。”
萧启:“我不和你一个孕妇计较,等你生了我再收拾你。”说完话萧启还用异样的目光在严舒窈身上四处打量,用意可想而知。
这会儿的萧启满心满眼都是生儿子,谁能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变成一个疼爱女儿嫌弃儿子的父亲呢?当然这是后话。
他们夫妻的对话以严舒窈生气而告终,她推开萧启,起身打理起房里的梳妆台。
梳妆台上都是她的东西,以后这梳妆台有两个作用,一半是书桌,一半才作梳妆用。
严舒窈磨好了墨,抬笔写了两个字,有点生硬,但多写几个就找到感觉了,写的越来越好。
萧启在边上看的眼热,他自个儿是上过学堂的,可他不是那块料,根本学不进去,一听先生念书,他就打瞌睡,可这完全不影响他喜欢以及敬佩读书人,现在他媳妇儿就是个能耐人,他可不得偷着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