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秦唯的脸色缓和下来,他亲手扶起容篱,说道:“是朕错怪你了,原来你是周将军的后人,怪不得……”
正所谓虎父无犬子,那安顺侯虽然不是东西,但奈不住人周家的根子好,周章一心保家卫国,他的外孙女也不遑多让。
如此巨额的财富,若是换了别人,自然不肯轻易舍出,可容贵人却难得的主动开口为他分忧,而他还差点错怪她,实在让她受委屈了。
容篱吸了吸鼻子,轻声说道:“这不怪皇上,都是嫔妾没有说清楚。”
“你呀,就别再为朕找借口啦,错了就是错了,哪怕朕是一国之君,也要有面对错误的勇气。”秦唯笑道。
他又不是专横不讲理的暴君,在他面前实在犯不着如此小心翼翼。
容篱垂下头,唇角却勾起一抹讥讽,这皇帝说的话,听听也就算了,谁还能当真不成?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又是越矩,又是欺君的,稍有不慎,她现在恐怕已经人头落地了。
不过心中虽然腹诽,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皇上,银子嫔妾是有的,只、只是嫔妾如今在宫里,母亲留下的嫁妆皆在侯府……”
容篱语气有点为难。
秦唯闻音知雅意,自然明白容篱话里的意思,容篱堂堂一个侯府嫡女,到底是怎么参加小选,又是如何进宫成为宫女的,这其中不必人说,一看就知道其中有猫腻,若是之前,秦唯自然是懒得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现在却不同,他可以不在乎一个小小的后宫嫔妃,却不得不在乎容篱口中的二百多万两的银子。
要知道如今朝廷正是多事之秋,也是最需要银子的时候。虽然拿自己嫔妃的嫁妆银子去赈灾的行为不太光彩,但他目前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至于容贵人,既然立下了如此大功,他日后再慢慢补偿她便是了。
想到这里,秦唯神色温柔地拍了拍容篱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道:“你进宫的时日也不短了,可想回去看看?”
毕竟事关女子的嫁妆,哪怕他是皇帝,也不好明着插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容篱自己去处理。
容篱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顿时满脸感激地道:“嫔妾谢过皇上,皇上对嫔妾真是太好了……”
“日后朕会对你更好。”秦唯十分满意容篱的识趣,因此对容篱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在宫里想要争宠讨好他的嫔妃不少,可像容贵人这般真正将他放在心上,为他排忧解难的人却一个也没有。
窗外雪花在夜色中无声飘落,屋内却温暖如春,俩人互相拥抱在一起,小声说着情话,画面看起来十分温馨。
皇上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踏足后宫,如今难得过来一次,容篱自然不想错过机会,在她似娇似嗔的轻声细语中,那股淡淡馨香仿佛越发浓郁了,秦唯眸色一暗,双臂陡然用力,在容篱的一声娇呼中,将人抱进那重重幔帐之内。
片刻后,里面传来娇声软语,微微喘息,渐渐淹没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