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临,毓秀宫外已经挂起了大红灯笼,身穿粉藕色宫装的容篱正站在宫门外恭迎圣驾。
“嫔妾见过皇上。”见秦唯从龙辇上下来,容篱便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
“不必多礼。”一股熟悉的馨香扑面而来,秦唯紧蹩的眉心也放松了一些,他看了容篱一眼,今天少女并没有戴面纱,半个多月过去,脸上本来狰狞的伤痕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粉色,若是不注意的话,根本看不出。
但他也看出这是因为容篱没有上妆的缘故,若是用了脂粉,那点痕迹完全可以遮掩住。
这也是秦唯最喜欢容篱的原因,在宫里,其他嫔妃在面对他的时候,都是盛妆打扮,脸上都涂了厚厚的脂粉,在情浓时亲上一口,少不得弄得满嘴的脂粉沫儿,可容贵人却不一样,]不管在什么时候,她一身儿都清清爽爽的,身上一股淡淡的馨香味儿,脸上也脂粉不施,看着就让人舒心。
“身上的伤可全好了?”秦唯任由容篱挽住自己往殿内走去,随口问了一句。
“皇上让德公公送来的药极好,如今嫔妾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容篱轻声说道:“说起来,嫔妾还要多谢皇上,若不是皇上的玉容膏,嫔妾的脸可就毁了……”
玉容膏是怯疤圣品,同时也是十分难得的贡品,每年进贡给宫里也就那么几盒,往年玉容膏进贡上来,除了留给皇上的,其他的都是太后,文贵妃,还有下面四妃瓜分了,其他份位不够的嫔妃,也只有羡慕的份。
“能用就行,改日朕再让明德送一盒过来。”秦唯闻言笑道。
这容贵人别的本事没有,这温顺的性格倒是挺讨人喜欢,身为一国之君,秦唯身边并不缺美人,但后宫嫔妃出身高门,身上多少带着几分傲气,像容贵人这般温顺可人的,倒是让他觉得有几分新鲜。
“皇上已经很久没有来看嫔妾了……”
“怎么?埋怨朕来得少了?”秦唯心中有点不悦,虽然他对容贵人确实有几分喜欢,但却不喜欢看不清自个儿身份,恃宠而骄的人。
“嫔妾没有埋怨……”容篱仿佛害怕秦唯生气,急急解释道:“嫔妾就是想您了,好想好想……”说着容篱红了眼眶。
见她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秦唯心里有些少动容,先前的不悦在瞬间消散,笑道:“最近朝中有事,朕可忙着呢,这不,如今好不容易有空了,朕不是来看你了?”
“皇上……可是为了西南灾情的事儿?”容篱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唯闻言眸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语气也冷淡了几分:“哦?你可是听说了什么?”
是他太过纵容容贵人了么?一个小小的贵人也敢随意打探前朝的事,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
“皇、皇上,嫔、嫔妾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容篱感觉到秦唯明显的不悦,顿时俏脸煞白,战战兢兢地问道。
“容贵人,你可知后宫不得干政?”秦唯冷冷地道,看向容篱的目光也没有了刚刚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