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拍大腿,怎么把自己这大舅哥给忘记了呢。
他对当锦衣卫可是热情高涨!
也不知道他这一段时间有没有收服几个信得过的得力手下。
“把朕大舅哥给叫来,还有那个办报纸的汤祐勇。”
汤祐勇来的非常之快,毕竟他的办公地点就在豹房。
原来喜欢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现在却换了一身粗布衣服。
“参见陛下!”
“免礼。你这是亲自上阵去印刷了?”
见他粗布衣服上面还沾了不少的墨汁,朱厚照问道。
汤祐勇来之前还是洗了一把脸的,接触过几次,知道皇帝不拘小节,身上的衣服也就没有去换了,这也是他的一点小心思。
“回陛下,这是在实验,我们用了硬木,还有铜字,2种材料做比较,在旁边给工匠们打下手。陛下不是说,实践出真知吗?到时就能知道何种的效果好一些。”
“怎么没有用铁?”
“铁模易锈,泥膜易坏,原来都有人用过,效果不行,这次就直接弃用。”
“好!做事情就的这样,开动脑筋,也不要教条主义。”
“谨遵陛下教诲!”
“现在报纸一天能发行多少份了?”
汤祐勇面露喜色答道:“有3千份了,一半手抄,一半印刷。整个京城,早上出来一个时辰就能买完,不过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有人大批量的买走,囤积高价转手卖,一般是转到其他行省去的。这样的情况需要制止吗?”
“制止干嘛?就是需要传播出去。”
“让你来就是明天还是后天,头版头条,标题已经给你取好了,昏君还是明君!”
汤祐勇轻松惬意的内心一下子就被一根无形的绞索给死死的勒住,诧异的看向朱厚照,妄议君上,这就是9个脑袋都不够砍呀。
“陛,陛下,这是准备议论哪个时代的君王?”
看到汤祐勇被吓成的鹌鹑样子,不禁好笑,说一说皇帝而已,需要这样吗?
朕就是要让你们言论自由。
“说朕自己!你怕个啥,朕让你说的。”
皇帝说自己一般都是下罪己诏啊,那也是需要朝廷的大学生,翰林官,礼部等大员去商议讨论的,关我这个国子监学生啥子事嘛。
小声而且还小心翼翼:“陛下,这会不会不合礼仪,罪己诏不应该是......”
朱厚照一拍桌子,大吼道:“谁说朕要下罪己诏了,有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需要朕下罪己诏,罪己诏管个屁用啊。”
被汤祐勇给气了个半死,平常这孩子也挺机灵的,很多时候还能猜中自己的小心思,不自觉的就把他多叫来了几次。
他母的,老子的形象果然是深入人心,这昏聩荒淫无道估计要背一辈子。
汤祐勇啥也不敢说了。就扑通一下的跪在地上,颤抖着!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你个瓜娃子,站起来在一旁,好好听着!”
“是!是!谢陛下。谢陛下!”
过山车一般的这此起彼伏太吓人了。
亲爱的皇帝陛下,麻烦您下次一次说完。
“报纸上讨论一个事情,朕在清退投献的田地,有这样一个权贵,他家投献过来的田地加起来有4万多顷,权贵有特权,可以交税很少。”
“可他收的田租很低,还兴修水利等,普通百姓对他感恩戴德。”
“现在朕要把这些投献的田地给退还给百姓,让他们正常的向朝廷缴粮纳税。”
“就这个事情,让外面的民众来讨论一下,朕做的这个事情到底是昏君做的,还是明君所为?”
事情汤祐勇也听说过,还被杀了一个准官员,民间已经有不少的人在偷偷的议论了。皇帝这是把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让所有人来进行评论了。
皇帝的意思是要正常缴税,老百姓肯定是愿意少缴税,或者干脆不缴税那就完美了。
咽了咽自己的口水,可惜啥也没有,这一刻只觉得的口干舌燥。
汤祐勇问到:“陛下这样让人讨论的话,万一形成一面倒的情况怎么办?”
你个蠢材,这怎么会是一面倒?人家正常缴税的老百姓会同意?
他们只会看到了你缴纳的这样少,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不公平的。
肯定会有很大一部分人认为自己吃了亏,要么要求都缴一样多的,要不就是会动小心思,自家也去寻找一个勋贵大臣投献自家的田地。
总之就是大家都缴纳一样多就好!
要不凭什么?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