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和连三已经习惯于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玩“猜猜看”的把戏,但今天这事点重要,既是发现重要的逃犯,怎又会是无关紧要的?不过仔细想想也对,这里本来就是流犯地,有好人才奇怪的,也不对,他说的是逃犯,罪大恶极的逃犯,还是女的!这里多的是罪大恶极之人,但不是逃犯,是流放犯!
“这里本来就是坏人堆,基本都是罪大恶极之人,有坏人逃来此处躲藏倒也想得通,山高皇帝远的,不容易被人识破,本王是大将军,掌管的是大盛正规兵马,操的边防军务之心,区区一个女逃犯,不用大惊小怪的,咱们又不是押差,不用理她”。
“王爷都不不问奴才她是谁吗?”
“他是谁?”
“曾经为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曾经是京城里呼风唤雨的大小姐;曾经是京城里众人仰慕的大美人,如今却是不开口就是美娇娘,一开口必得锦扇遮面,因为她缺了两门牙!王爷可猜中她是谁了?”
连三边故弄玄虚的说了一连串,边朝康王挤着眼睛,他虽然是个下人,但高门大院中少爷小姐,老爷夫人们的八卦可没少听,加上下人们八卦主子是不允许的,所以大家才更加热衷于背地里偷偷议论谣传,既然是背地偷偷传,所以添油加醋,夸大其词是必须的,加上各府的下人众多,又经常出府办各种杂事,互相接触较多,所以说,京城中达官显贵某人那天吃饭时不小心放了个屁,某人某天又因睡觉的事恼了大夫人等等,事情发生后隔不了一天的功夫,就能在京城迅速传开,用不了三天,就能让每个人身临其境,因为下人们平时不敢乱说话,都憋坏了!一有了说话的机会便尽情发挥。
所以以说关于康王爷早先喜欢过安大小姐,但安大小姐瞧不上他的事,在京城根本算不上什么秘密,普通人知道得比他们自己还清楚,因为他们自己并没有面对面交流过,而各自身边的下人们则是经过多方交流的。
“你这云山雾罩的说了一大堆,不会说的是太子那个放火的安侧妃吧?”
“奴才说的还真就是她!她不认识奴才,可奴才认识她,不是说她是土匪女儿吗?还说她亲爹的手下人帮她从太子府逃走,放火烧死多人,一直以为她做下那般惊天大案,一定是逃出京城了,没想到她反身又带人去把京城的几家大户偷了,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结果谁也没想到,她竟然跑边城开起了青楼,而且自己还亲自做了头牌!按说她也不缺钱,为什么还要亲自做头牌?难道这做妓子也会上瘾?”
“你这小厮还真就说对了!她这是当妓子上瘾了,她可不缺钱,她来边城的主要目的是买解药,现在解药已经到手,毒已解了,她却开起了青楼,而且还亲自下场当花魁,这不就是当妓子当上瘾了?
我的人追踪她好一段时间了,却是只查到她一路犯事逃往南疆,并未查到她最后落脚何处,以为她进了南疆,想要抓到她已是不可能的事,没想到竟然让你这小厮给撞个正着,你这运气好的也是没说的了!”
“二哥追踪她干什么?还真怕她怀了老四的种?”
“二位王爷慢慢谈,奴才去做些吃食来”。
“你这小厮倒是挺机灵的,怎么就想起来去青楼找?也是啊!那女人从小就有个花魁娘亲,而且小时候还在青楼待了好几年,耳濡目染的都是青楼那一套,后来在郡主府所谓的琴棋书画也只是装装样子,从她七八岁开始,她那花魅娘亲就教她如何弄虚做假讨太子欢心,大家闺秀只是门面上的东西,她骨子里还是下贱货,所以才会作出后来那一系列的祸事”。
“二哥想要说什么就直说,那贱女生不生孩子都是老四的事,与咱们无关!”
提到安如婷,康王还是有些生气的,那女人当初若不是瞎了狗眼,一心一意盯着老四,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地步!当初她若看上自己,凭借安家的权势和自己的能力,先坐稳大将的位子,外有自己军权在握,内有安榜眼安大人一手运作,太子之位说不定早就到手了,哪里会弄成现在这样:她和自己都成了残废!
“怀不怀孕的确与咱们无关,但说她与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还真就说错了,你从头至尾想一想,安家被烧光还是被搬空?户部和皇宫呢?为什么会频繁发生蹊跷火灾?这一切和太子有关吧?”
“那又如何?现在梁家已经被彻底铲除,老四有再多的钱粮又能怎么样?我手里的大军他休想动得了一兵一卒!”
“老三,我和你交个底,兰陵的粮食铁定到了老四手中,而这批粮食他又转给了梁博文,但梁博文死了,那些粮食也不见了踪影……睿王的人应该早就盯上梁博文了,所幸他也不是傻子,应该是分散藏匿,我的人也在寻找”。
“有眉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