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亭见赵新开始咬钩,做出一副“贵圈玩法你就不懂了吧?”的神态道:
“哼!本公子还真没说错,都是贵人们的玩法,笔墨纸砚是上品,去的都是风流才子,富家少爷贵公子;姻脂水粉是极品,更非一般小家碧玉能使用的。这等雅致去处,进出的都是男女富贵之人,所以人家店名才叫“连理枝”,取寓于“在天愿作比翼鸟 ,在地愿为连理枝”的诗句。午时阳气正旺,对进店男女皆有益。太子的爱好就不如评说了,尤其这笔墨纸砚,都要亲手选,怪得很!”
“是在下着相了,想必这么个别百文致的店也不会开在背街小巷之中?”
赵新想着,趁这纨绔子弟得意之际把地址也打听清楚,省得自己再派人满大街的瞎转悠。
“那是自然!瑞合大街能是偏辟小巷吗?”
“那倒是个贵人聚集的好去处!”
“哼!贵人!本公子不管了,惹不起躲得起,左右都讨好不了,还是下乡巡游为上!”
说完他卷起纸张昂首而去。
若说顾兰亭的钓鱼行动很轻松,那罗家伟的可就相反了。
太子下榻处不能寻(顾兰亭的人早就摸清了),难的是如何见到太子,仅凭一个拜帖怕是不行,可也总不好对门房言明来谈二皇子私粮之事,思来想去,还是安家的话题最合适。
“这是本公子的拜帖,劳烦呈给太子殿下,本官负责调查安家无故失银之事,有要事要面见太子”。
太子的人现在最听不得“无故失踪”几个字,这罗小大人有线索?自然马虎不得。
果不其然,太子一听便吩咐立马传人进来。
“下官给太子请安!”
“罗大人不别客气,坐吧!”
“多谢太子!”
“你不是在查安家的失银吗?怎会跑这兰陵来了?”
“事情颇为复杂,所以才上门叨扰太子殿下”。
罗家伟一脸的为难与无奈,看样子确实是遇到大问题了。
“直言!”
太子有些烦躁起来,一个两个的都是吃干饭的?到底有没有找到安家的财产你倒是痛快说呀!
“那在下就直说了,安大人早在五年前就陆续将宜安郡主的田庄铺子偷偷变卖,加上珠宝首饰,得银不在十万两之下,安夫人曾在兰陵置办过田庄,安大人也多次来往于兰陵和京东城,所以在下才会追寻到这兰陵,正追寻安大人庄子卖于何人之时,无意间发现几个大问题,自己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来太子殿下这里求教!”
“什么问题?”
“不知殿下是否了解兰陵的赵家?”
“先说你的发现!”
“是!其一,安家在兰陵的庄子卖出人是安夫人,买进人是赵家,似乎是为其嫡女赵三小姐嫁妆作准备,但交易时安大人并不知晓;其二,二皇子每年南边税粮进京时都要早早在兰陵等候,每年的税粮都有不小一部份在兰陵上岸,但这一点还得今年再拿实证,正好有传闻说今年的税粮会在明日申时左右到;其三,赵家钱粮之丰实难估计,二皇子似乎想结交赵家,但赵家反应冷淡”。
听完罗家伟的汇报,太子作出几项决定:一、赵家之女得纳入东宫,她的嫁妆之中也许就有安家失踪之银;二、宁王是个偷粮贼,得盯紧了,后天申时一定得去码头附近走一遭。
“后日申时去码头看看,所有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二皇子带的人不少,还有就是前日下官和顾县令见不惯二皇子的小妾拿睿王丑妃说事,出手相帮,得罪狠了宁王,在下恐........”
“那丑八怪来干什么?”
“为重伤的睿王寻药,好在昨日顾兄已将她打发回去了!”
“噢!明日申时中你与本宫去一趟码头!”
“下官明白,今日就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