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毛二牛带了两小丫鬟回来告诉小姐时,正好看见有空马车离去,毫不犹豫地将之归结为小姐暗中的送货人,进了院子就更肯定了,原有的马车和新买的马车都装满了货!
这效率!当然是马不停蹄地将马车赶到铺子,小姐守着(小姐连晚饭都吃了),六人去吃饭,一顿的功夫,小姐居然把各样货品都在各自的位置摆了一样。
六人哪里还敢息着,赶紧摆货,学规矩,压根就没发现货品多出来许多。
时近黄昏,林安如带着一个大些的丫鬟和毛二牛来到顾兰亭说的河湾处,果然找到了大批的沙土麻袋。
“二牛带大丫回去那边警戒,我等着接头的人”。
“小姐,你一个人会不会有危险?要不还是奴婢留下来陪你吧!”
四个丫鬟也是吃完饭回来才知少爷是小姐的。
“不危险,一会儿的功夫,再说我现在可是男的”。
毛二牛知道小姐暗中的人很神秘,不宜他人知道,便很知趣地带走大丫。
待二人拐过弯,林安如坦然地收了沙土,拍拍手,又发了几声怪调,站上五分钟,走人!
顾兰亭拿了两张林安如送的上好纸,去了办差的地方,坐桌后用右手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桌面,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见赵新快进来,他再次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顾大人这是遇上难事了?”
“可不正是,赵兄快过来与我参详参详!”
“有什么能为大人效劳的吗?”
“做人难啊!做个好人更难,本县与睿王幼时关系不错。虽说他那丑妃确实让人生厌,可她到底是睿王的正妃,代表的是睿王脸面,那种情况下我能见死不救吗?睿王现在正背时倒运,我总不能再踏上一只脚?”
“是这个理,大人本就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仗义执言也在情理之中”。
赵新在心中暗骂:“傻不啦叽的纨绔公子!那种情形你耍什么威风,虽说你也算皇亲贵族,大小还是个长辈,可人家是什么?是正儿八经的皇子,王爷,是正宗的龙子凤孙!你一小小县令,不知死活不分轻重的呈强,吃瘪了吧?活该!”
赵新出身商贾之家,审时度势不在话下,心里骂着,脸上却是满满的关切。
“哎!这仗义直言的形象可不好立啊!我这才是抹不开情面偶尔一为,就把二皇子得罪了,正要想办法弥补,可是苦于无甚良策,这才邀你参谋参谋”。
“大人心中已有主意了?”
“是这样的,我那几个高贵的侄儿都是文采斐然之人,甚是喜爱这笔墨纸砚,恰逢友人新开的小店有这笔墨纸百见和胭脂水粉卖,都是上品,的确能博得公子小姐们的青睐。只是这二皇子嘛……本公子心中还是无太大把握,太子倒是十分喜好文墨,但却有个怪癖,礼物定要亲手选定才得欢心。本官明日又要下乡巡视,友人小店明日午时才开张,后日申时左右倒是最适合邀他一游,但本公子可赶不回来,再涚了,太子爱的是美女,爷去讨好他,未必就能请动他说情,真是为难死人了!”
“瞧大人愁的思绪都乱了,既都是上品,胭脂水粉和笔墨纸砚怎会混一起卖?新店开张怎又会选在午时?太子是多尊贵的人物,礼物怎又会非要亲选?”
赵新早就发现顾兰亭面前的纸与众不同,就是上品!太子这棵大树我赵家抱定了,至于你姓顾的爱怎么样?那是你自己的事,有那出头充英雄好汉的勇气,就要有承担其带来的重压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