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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确定去广州打工(1 / 1)


“狗剩的摩托车不见了。”

“狗剩的摩托车被偷了。”

“狗剩的摩托车被人抓了。”

“狗剩撞到人了,摩托车也不要了。”

“狗剩把摩托车撞废了。”

“狗剩把摩托车开到沟里了。”

……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第二天,我的摩托车不见的事已经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也有好心来关心我的,也有看热闹的,五花八门的心思都有。

“狗剩!你上来我家一下。”我大伯在窗户上叫我。

可能是经过我的窗口看见我在里面,便叫了我上去。

听到大伯的叫,我便马上起来上去大伯家。

“大伯,您叫我有什么吩咐。”我刚到门口,大伯已经坐在那里了。

“拿个凳子坐下。”大伯指了指凳子说道。

我拿凳子坐下后,大伯便问我:“狗剩,你的摩托车呢?”

“被警察查了。”我老实回答。

“还能要回来吗?”大伯看了看我。

“要不回来了。”我便低下头。

“你买的是没牌没照的?”大伯大声问答。

“嗯!”我嗯一声。

大伯得到我肯定的答案后,便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

“我也不知道啊!走一步看一步吧!看看有什么小工就去做做。”我迷茫地回答。

“这样不行啊!现在很多人去大城市打工,你有想过也出去闯闯吗?”

“我不知道去哪里啊!没有人带,如果有人带我肯定是想出去闯闯。”我很无奈地回答大伯的话。

“我有一个兄弟,也是你爸的兄弟,你叫他文叔,现在在广州做保安,我等一下就去镇里打电话给他,问问他的情况,他如果肯带你,你就去跟他,你小时候他就特别疼你,你也很亲近他,现在你爸妈都走了,他更会管你,你以后可能就是要跟着他了。”大伯说完,吸了一口水烟筒,又接着说:“这两天,你就别到处跑了,免得让人家看笑话。”

我也苦笑一下说道:“好的!哪我就先下去了。”

黄昏是美丽的,那一朵朵壮丽的云彩,有的玫红,有的橘红,还有深红、淡红等偏红的颜色。夕阳上围着一圈圈粉红色的雾,仿佛披上了粉红色的丝巾。

我又来到门前这片田野,有一种预感,感觉像是做告别一样,看着回巢的鸟儿,心里一阵阵的酸,也可能是因为我知道,我将离开我的家,我的故乡。

门前这片田野陪着我长大,然而我长大了却即将离它而去,等我归来时它已经是面目全非。

“狗剩,你大伯找你。”言哥走了下来对我说。

“言哥,我可能要去广州打工了。”我看着远方说道。

“很好啊!年轻人就应该志在四方,出去闯吧!言哥在家里等着你,等你回来,我们兄弟再把酒言欢。”这时言哥语气有点激动。

“你以后少抽点烟,少喝点酒,少和美嫂吵架,少生点气,留着命等我赚钱回来,我买小汽车让你坐,带你去吃好吃的,喝你没喝过的,好不好。”

言哥听到我这样说,感觉有点伤感,便说:“你放心吧!来日方长,我们会一起举杯相聚的。”

“言哥,你家龙仔是个乖孩子,就是这孩子太敏感了,你要多引导他。”我刚说完,言哥便嫌弃我唠叨了。

“别这么伤感了,你大伯找你,你快回去看看。”言哥说完便走开了。

我来到大伯家。

大伯见到我便很高兴地说:“狗剩,狗剩过来,文叔答应了,他说他会照顾着你,你明天就去城里买票,后天早上就到广州火车站,到时候你就打这个电话,他就来接你了。”说完便把号码给了我。

又接着叮嘱道:“你多抄几遍最好记得,你有钱买票吗?没有的话我这里有。”

我接过电话马上说道:“我有钱,我先回去捡东西了。”

“好!回去好好捡一下行李,以后房子我们帮你看着,你放心去工作就行了。”

“嗯。”我嗯了一下,便走了下来。

也许是出发的太匆匆,也许是不舍得,也许是离别时自然而然带的伤感,我回到家躺在床上,竟然想哭,没有眼泪的哭泣最伤心。

“狗剩。”这时华嫂的叫声把我从悲伤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狗剩,我看见你不关门,我便自己进来了,你怎么了,你没事吗?”华嫂小声地问道,也许是她怕打扰到我。

“我没事啊!我没什么事,就是因为我要离开了,所以伤感。”我连忙回答。

“你要去哪里啊!”华嫂亲切地问道,我为什么用亲切来形容呢!因为她的语气切实是用心问出来的。

“我要去广州打工了,我大伯都帮我联系好了,明天就出发,坐晚上的车,后天到广州。”我如实地回答道。

华嫂听到后先是沉默了一会,便说:“狗剩啊,你去外面闯我很高兴,虽然我心里有千万个不舍,但是我还是支持你出去,你读过书,你很聪明,你肯定能闯出一翻事业出来的。”

“华嫂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出去闯,其实我只想踏踏实实在农村里,娶个老婆生几个孩子,但是事到如今,我也是没办法了,所以我才有依依不舍的情怀。”我说完看了看华嫂。

华嫂把我抱着,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很温柔地说:“狗剩,你放心在外面闯吧!等你有出息了,带一带华嫂,华嫂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肯定是很精彩。”这时她停了一下又说道:“不过话分两头,外面的世界虽然很精彩,肯定也是很危险,你不管做什么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真的是混不下去了,就回家,你放心华嫂一定在家里煮着饭等你回来吃,千万别在外面苦苦挣扎,记得家是永远的港湾。”

听见华嫂一句又一句的叮嘱,心里暖了很多,我抬起头,我们刚好对在一起,我吻了下去。

“两个多月没有做了,你轻点。”华嫂轻轻地说道。

那一半宿,我们聊了很多,也做了很多,我们聊到未来,聊到老,唯一不聊的就是上去如何和她联系,因为当时没电话,华嫂认字又不多,写信就不可能了。

我们这一聊就到深夜,她才回去。

第二天早上,我睡到自然醒,准备起床时。

咚咚咚,“狗剩起床了。”是琴婶的声音,我本来是不想去和她告别的,她竟然自己来了,难道是谁告诉她了。

“这么早你干嘛了?”我边开门边问道。

“啊!你怎么了。”我打开门看琴婶的脸上红一块紫一块,我赶紧问道。

琴婶看见我站在那里一直动都不动,把她顶在门口,便开口问:“你是想我站在你门口风干吗?”

“哦!不好意思,你进来坐。”我转身想去拿一个凳子给她。

“你扶我一下啊!就你自己进去。”琴婶大声叫道。

“要不要是么矫情啊!你刚刚是如何走过来的?”我边说边转过身过来扶她。

“唉哟!唉哟!”她一拐一拐地走了进来。

我赶紧去拿个凳子让她坐下。

“其实我也不是很严重,我只是看见你了,想娇情一下。”她边说边坐了下来。

“你干嘛搞成这样子?”我不解地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不过也是要谢谢你!”她边说又一边乐和,一乐和嘴又痛,接着又唉哟唉哟个不停,我看见如此搞笑的场面,也乐了!

“你快告诉我,是咋回事啊?”我边笑边问。

“上次不是和你说,辉哥说有货了,我想找你一起去带货,但是你说你不做了,我便和妃粗去带。”琴婶说得有点累了,休息了一下。

“带货怎么会搞成这样子,你骑车摔了?”我插了一句话。

琴婶又接着说:“不是骑车摔的,是我们骑自行车去,感觉去到就太晚,所以拼命骑,刚进到门口,停下车还没进去,就一大批警察冲进三角楼,把里面都围住了,但是人太多暴乱了起来,我被人家推倒了,乱踩乱踏了一通,所以伤成这样了。”

“有警察来抓辉哥他们?”我不敢相信地问道。

“不止是抓辉哥他们,是把那些去带越南妹的人都抓了。"琴婶激动地说。

一激动又唉哟唉哟地叫。

“你命好没进去里面,要不连你也抓了!”我笑了笑说道。

“你那么喜欢我被抓吗?还笑!打死你了。”她说完便举起手要打我,但是又唉哟唉哟地叫着。

接着她又说:“不过,也多亏你,如果你答应我一起去做,现在可能我们进大牢了,因为我们摩托车快,早就到了,幸运的是,我这次骑自行车,差一点点就进去,只要进三角楼的大门,就跑不掉了,现在就不只是皮外伤这么简单了,还好!还好!。”琴婶说完,自己都笑了笑。

“抓去应该是判很重的吧!”我感叹道。

“我去药店买止血止痛药时听人家说,如果被抓,严重的判死刑,轻的也坐上10年8年的牢,不过像辉哥这种如果有钱有关系,找一下后台,可能很快就出来了,如果是我们这些人,就是听天由命,死路一条了。”琴婶说完露出后怕的表情。

“辉哥应该是后台倒了你信不信,如果后台还在,不可能有警察去把他的场清了。”我猜测了一下说道。

“有九成吧!应该是上面的人想换人了,不知道以后谁接三角楼的生意了,不过谁接我都不敢去做了。怕了!”

听到她这样说,我连忙说道:“琴婶不要做那些生意了,那些生意是没良心生意来的。”

“不做了,不做了,不过我听说你的摩托车不见了,我便忍着痛过来看一下情况,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被警察查了,我去木庵堂接华嫂,回来时忘记了李德亨的交代,走了大路,被警察扣了。”我老实说道。

“这个死华骚华,干嘛叫你去接她,我要不是受伤了,我下去撕烂她的屁股。”琴婶生气地说。

“你发啥疯,我是搭客的,人家叫我去哪我就去哪,被人查车了,是我自己的事,关人家什么事,我没做到安全准时送客户到达,已经是违约了,已经是我的不对了,我们还要去责备客人吗?你说是不是!”我很义正言辞地说。

琴婶听后支支吾吾没有出声,但是表情就是不服气。

停了一会又说:“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吧!我不懂这些,但是那个阿华叫你,我就是不爽。”琴婶这句话把女人的不讲理,只讲直觉体现得淋漓尽致。

“狗剩,你再去在一辆,我给你钱,我这次给你一万块,我们买新的,你要不要马上买,我现在去拿给你。”琴婶说完,就真的想起身去给我拿。

听到琴婶这样说,又看见她真的想去拿,我真的是很感动,便把她给抱在怀里,可能是用力过大,把她压得哇哇叫:“唉哟唉哟地叫个不停!”

“哦哦哦!对不起!对不起!刚忘了!太对不起了!”

琴婶连忙说:“没事没事,你轻一点,轻一点,轻一点就行。”

这时我放开琴婶,突然变严肃了起来!琴婶也感觉到便问我。

“怎么了,狗剩,表情干嘛突然这么沉重。”

“琴婶,我要去广州打工了!”我这句话说完,我们都沉默了,沉默了很久。

“什么时候出发。”琴婶先打破沉默。

“等一会就去城里,今天晚上的车上广州。”

“你今天就走了,我如果不来找你,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了吗?”琴婶有点想哭了,哽咽地问我。

因为我的内心是真的不想告诉她,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停了一会我说道:“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要出发,我不知道如何面对离别,我不敢去面对离别!所以不敢去告诉你。”

“狗剩啊!你去外面闯,琴婶是绝对支持的,但是琴婶内心就是舍不得,刚刚一时半回接受不了。”

琴婶说完便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钱。

“这里的钱,我也不知道是多少,你带着,老话说穷家富路。”说完便把钱递给我。

“琴婶,我不能收。”我用手挡了档。

“狗剩,你必须收,你不收我生气了。”琴婶说道。

“好吧!”我看见这种情况,我便接过她的钱。

“你叫车了没有。”琴婶问道。

“我大伯帮我定了三轮,等一会就到”我不敢看着她回答。

“好吧!扶我起来!我要回去了,我也不敢面对分离。”说完便站了起来,我扶着她出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就知道她有多么的不舍。

琴婶走的没多久,三轮车也来了。

我坐上三轮的那一刻,内心非常地复杂,五味杂陈,文字很难形容。

从此家乡是一曲悠扬的清笛,总是让人魂牵梦绕;家乡是一抹皎皎的月光,总是让人心动不已;家乡是一串永恒的记忆,总是让人想起就思念。家乡的那些人,那些事,是曲中最美妙的,是月光中最迷人的,是记忆中最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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