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酒?”我惊愕的看着蒋烨,眼底带着一缕诧异。
蒋烨微愣了一下,眉头紧皱,“就是放在餐桌上的那瓶酒,不是你之前买的?”
自从上次喝醉以后自己莫名其妙对两个人动了心,我就以为是酒精作用的关系,就再也没买过酒水。
我如弹簧一样窜了出去,餐桌上的的确确有一个被打翻的白瓷瓶,里面的酒水洒了满桌。
酒水蒸发的干干净净,只留下空瓶孤零零的躺在桌面上。
我拿起白瓷瓶放在放在鼻子嗅了嗅,除了浓郁的酒味,闻不到其他异样。
我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一丝困惑和疑虑的神色,一股很淡很淡的蒜臭味被酒味掩盖,不仔细闻还真闻不到。
“果然……有人来过无名店……而且这个人就是奔着逾白来的。”
蒋烨颤颤巍巍的走出浴室,“逾白也没得罪什么人,谁会故意害他。”
“你怎么出来了,阳气上升阴气乱窜,你不要命了!”
蒋烨牵强的冲我露出一抹苍白的微笑,“已经好多了,放心我没有那么娇气。”
“这重五日虽然难熬些,但也不至于让我这么狼狈,这酒被人动了手脚?”
我默默点点头,“重五日饮雄黄,可辟邪驱鬼,镇蛇抑虫。”
“虽然你法力微弱,好歹也是阎王之子,能让你和逾白变成这样的雄黄,一定是沾染天地正气或极重的阳气,不然普通的雄黄酒根本没有这种能力。”
蒋烨低头看着我手中的白瓷瓶呢喃,“天地正气或者是极重的阳气……天地正气难得,但这极重的阳气……”
他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 却像一道惊雷炸响,我的理智也被他的话炸得七零八落。
我俩的目光对上,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望向我的眼神也越发晦涩难辨。
他眼底的情绪剧烈地一颤,忍不住发着抖,扯出一个惨淡的笑,我俩齐声说出那个答案。
“我的血……”
“你的血……”
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我的耳畔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蒋烨虚弱地坐下,眼神渐渐变得专注而凝重,左手撑着下巴嘴唇微动,半垂着得眼眸,似乎在默默地思索着什么。
他时而轻轻捏住下巴,深思熟虑地点点头,时而他会抚摸自己的太阳穴,好像在努力回忆某个关键的细节。
“蒋烨,不是我做的,我肯定不会伤害你和逾白。”
蒋烨回过神,“阿越,你在说什么呢?我没怀疑你,我只是在想什么人能拿到你的血,而且这个人还能悄无声息进入无名店,不被我和逾白察觉。”
蒋烨边说边拉出椅子让我坐下说,我也努力回想最近自己身边发生的事。
屁股刚沾到椅子,外屋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谁?”
我毫不犹豫拔下发簪化剑,立刻追了出去。
“阿越,小心!”
那人穿着帽衫戴着口罩,个头偏高,看体型好像是个男人。
他一看见我,反应极迅速,化成一道残影跑到了屋外。
我调动体内神力,立马追上他,朝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他跌倒在地,我持剑刺他,他只顾躲也不还手,手慌脚乱地爬起身要跑。
我一把抓住他的帽衫,用力将他拽回来,他借着我的力顺势将我往前甩, 得亏我找到着力点,在空中转身一脚踹在他胸口。
我这一脚力度不大,但他倒在地上一个劲咳嗽,我趁机用剑指着他的要害,“你是什么人?”
他别过头,有种宁死不屈的劲头,“不说?我立刻送你去见阎王。”
“唉!唉!是我!”他见我动真格的,摘下口罩。
我急忙收住剑,“涂山紫?你不陪着有苏玥生孩子来我无名店干什么?还打扮成这样。”
我伸手想拉他,他不爽的打掉我的手,自己艰难的站起来。
我见他嘴角挂着血,脸色也和屋里那两人白的不分伯仲,“我这一脚也没那么重,怎么给你伤成这样?”
他不言语,眼神还飘忽不定,我硬拉过他的手腕,“你也受伤了?谁干的?”
涂山紫不领情,冷着脸,烦躁地收回手,“没事,不用你操心。”
他不领情,我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他眼神游离,扫视周围的环境,冒似在提防什么人,又时不时不停地往无名店里面看。
嘴唇干燥开裂,不停地舔舐着,眼眸里充斥着红血丝,还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力感,紧绷的情绪已经到了极限。
“阿越!”蒋烨拖着孱弱的身体跑出来,脚步踉跄,差点摔倒,我及时扶住他,他嘴唇更白更干。
他半个身子倚靠在门边才勉强站住脚,抬眼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涂山紫,“刚才的人是他。”
涂山紫高傲的地虚心的转过身,冷哼一声。
“你还好吗?”
蒋烨突然紧紧扣住我的手腕,“阿越……逾白快不行了。”
一时间,我来不及感受自己此时的情绪,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全身微微发抖.迈出的脚像踩在绵软的棉花上,整个人往下坠。
我趔趔趄趄的跑到卫生间,逾白的肉体逐渐浮现出蛇鳞,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照在他身上。
体内的法力也在慢慢消散,卫生间里满空浮着从逾白体内散出的黑晶晶的物质。
“怎么会这样?”
我虽然从来没处理过这种情况,但电视剧演的白素贞喝了雄黄酒也没像逾白这么严重。
涂山紫把蒋烨架进无名店扔在沙发上,探头看了一眼逾白的情况,“不应该这么严重呀。”
我蓦的抬头,尖锐犀利的眼神怒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涂山紫眼神上飘,挠着鬓角,我扑向他,抓住他的衣领,“是你做的?是你害逾白蒋烨成了这个样子?”
涂山紫喉结上下浮动,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心虚,向后仰着脖子,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有我的苦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再不救他可真来不及了。”
“你有办法救他?快说!”
他指了指我青筋突起的手,我不情愿松开,他整理好衣领不紧不慢说道:“他的元丹不是在你那吗?只要元丹归位,他体内淤气会自行运转,一会儿就没事了。”
“我要怎么做!”他吊儿郎的语言惹得我心烦,“上次你不做的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