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秦莫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头还被打破了？”他反问了一句，当即就要拨给王孙，甚至顾不得自己拿着的是顾千里的手机了。
顾千里赶紧伸手按住了他的手，“你听我说完先。”
秦莫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你说。”
“简杉说是情况不严重，砸了个小口子，流了些血。简杉现在在那边，也算是作为负责人之一了，他都挂彩了，氛围倒是冷静下来了，于是也就能坐下来好好谈了。”
听顾千里说到这里，秦莫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扯了扯嘴角。
“好好谈？所以他们开始灌简杉酒了是吧？而且还喝到这个点？就算不是这个点，他都这个点还带着酒意来打电话，可见也没少喝，不用想也起码续了两摊。”
顾千里其实先前听着简杉说那些，说没事，她也真的觉得应该没事了。
但是现在听秦莫这么一分析，这才有些恍然大悟，可能并不是没事。
顾千里看得出来，秦莫有些生气，就劝道，“你别生气。说不定不是这样。”
秦莫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你以前在顾氏工作的时候，不被顾明扬重用，处处被防备，现在看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顾千里听到他这话，一头雾水，“怎么忽然说到这个了？”
“起码不用去经历什么糟心的事情，顾明扬防着你，那一些应酬上的事情，应该也就不会让你去弄。”秦莫说道。
顾千里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
的确，在顾氏工作的那几年，她基本都是干活儿，经常被部门的主管昧了功劳，但的确是不用做太多应酬。
也就后来那次被安排到业务那边，去和秦莫应酬。
但是顾千里听着秦莫这话，乍一听，还听不出什么意味来，慢慢咀嚼，倒是慢慢觉出意思来了。
顾千里眉心拧着，秦莫的意思是，他以前没少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吧？
“阿莫。”顾千里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你以前是不是……”
她没问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秦莫只沉默了两秒，倒也没有打算避而不答的意思。
声音很平静，没有什么诉苦的意思，就像只是在述说一些往事，听起来甚至就像不是在说自己的经历，而是别人的故事一样平静。
“生意刚起步那两年，势头不错，被人看好也就会被人当成眼中钉，又没有什么背景。白手起家的青年企业家的名头，也只是说得好听罢了。”
“实则人人都看你年轻没有背景没有家世，就想来踩一脚，啃一口，从你身上撕下点什么来。像简杉这次碰到的，这样的情况，就没少碰到过。”
顾千里握着他的手指，用力了几分，目不转睛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和他错过的这几年里，他经历的事情，好的和不好的，她都想知道。
秦莫看着她圆圆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便无奈地笑了一声，问了她一句，“你知道什么是拆屋效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