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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拜师(二)(1 / 1)


白天过去,又到了晚上,我上铺的室友问我要不要陪我一起睡,可我也不知道今天拜佛管不管用,又怕自己遇到这事会不会连累别人,就拒绝了。

这天晚上我还是做噩梦了,但跟以往的不太一样。

空旷无际的荒野,浑然不见天日,不知哪来的光线,一条灰色的路延伸出去,我又在上面跑,不停的跑,途中天还变了,刮风下雨。

又一会儿我就突然出现在医院里躺着,身体动不了,就看到床边有很多人影挤得很满。

那一夜我不知道做了几个梦,难受的是梦醒后我都记忆深刻。

但唯一改变的是我能听到外界的声响,闹铃声响,室友的说话声,我能听到,听到就醒了。

那时候我不确定是拜佛有用还是手上的红绳有用,反正梦就真的只是梦了。

那会儿我好一些,就和我妈说,等高考完再说。

可我也是,至今想想都气,那玩意儿太凶了,赶着高考差点没要我命。

高考前一天晚上,我睡得早,就怕考试没精神,结果当天夜里做了好几个出现在不同地方不同身份的噩梦后,我竟然直接梦到一个黑色人影蹲在我床头,低头看着我。

我还在梦里听到了声音。

它说:跟我走吧。

不止一遍,而且问话间隔越来越短,似乎越来越急切。

我当时真是大脑求生本能,硬憋着没回应,直到天亮了,我就突然清醒,直到醒来,还记得梦里那句话。

我真是后怕的不行,难以设想我答应了会怎样。

因为惊吓,导致我头一天考试都没怎么紧张,但考完一天的夜里我就突然发急烧,大半夜起来吃退烧药,根本没用,我发着烧坚持考完第二天,当然没出成绩我也已经知道完了。

但更重要的是命。

我考完出考场上我爸车上了一半直接晕过去了。

我醒来就是在医院打点滴。

而且我手上的红绳子断了,我妈还给我捡着了。

我妈说是我在医院的路上突然断了,她顺手接住了,就给我收起来。

我那时候是真的吓人了,我醒之前输氧管都用上了,要不是体征还算稳定得抢救了,后来就是输液输了好几瓶。

我醒了之后让我妈打电话问那姨婆,结果那姨婆说,我的劫算是过去了,但我的情况还是不好,而且她还算着有人帮了我,说她不能再插手了,得找那个帮我的人。

我爸妈都不知道啥事,我就说了遇到我师父的事。

毕竟我爸妈有些事也知道,绳断玉碎,都是挡灾,再者虽然我没更严重,可我烧也没退,输液输了不少,但一直反复发烧。

师父那张名片在我书包里,我妈特意回家一趟找出来,打电话给我师父。

当时我师父也算是等我,他没走,接了电话就到医院。

他这会儿再次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当时也没想到和坟有关,就说突然开始做噩梦,还是连续的,而且印象深不说,严重的醒不过来,以及听到有东西要带我走。

我师父听着觉得不对,让我再往前想想,我就想起上坟那天的事,这事我之前没跟我爸妈说过,而做噩梦又与之间隔了将近一个月,也没联系起来。

我师父说,我这是招了怨念,我之前掉魂,找回来之后魂不稳,虽然我晒太阳有用,回复元气,但魂没那快复原,再者我遇到的那个鬼算是很罕见的,也可以说并不是鬼,是很多糅杂在一起的怨念。

人死的时候,会有很多复杂的情绪,有些会随着魂一块消散,具体去了哪里不得而知,虽然我师父也跟我说,可能真的有地府存在,但毕竟没亲眼见过,他不提倡我太信这个。

还有一些不会消散,用具象化的形容就是能量,一种负面能量的留存。

也就是说,我之前所有梦到的噩梦场景都是一些怨念残留记忆的映射。

当然这没法科学解释,毕竟梦这个东西本身也是很神秘的。

我师父知道了事情原委,就用我的名字和八字测算,他跟我那之前的姨婆是同行不同路数,他算着我的命格跟我本身不太相符合,也应对了之前姨婆说我得烧替身保平安。

我师父极为郑重的跟我父母说,可能我最好是走他这条路,也不是必须,就是对我来说更好的选择。

因为我接连的两番折腾,我的魂虚的严重,也就是阳气极弱,阴气太盛,我的八字又偏轻,以后少不了还得沾染什么东西。

但寻常人,都不会同意,我爸妈也是,毕竟哪有人想让自己孩子去做阴阳生意,而且还得跟着我师父四处跑,也怕我师父是骗人的的拐子。

可我本人同意了,之前那一年再有这半个月的噩梦折磨,我的承受力也有上限,我想到这样无穷尽折磨的日子,我受不了。

而且发烧昏迷,我也没断了做梦,梦和现实来回替换,不亲身经历过,真的无法想象精神有多累。

我爸妈很犹豫,毕竟他们从没想到过会发生这种事,也算是无妄之灾。

我师父让我们考虑,他先给我看事,重新给我一根红绳戴着,又给我一个挂脖子上的挂坠,看起来像是个小墨条,那是师父很早年间碰巧得到的老物件,清理之后一直带着,那会儿就临时让我戴着保命。

说来就是怪,也没法合理解释,我输液那么久反反复复发烧不停,带上东西没多久烧退了就没再反复。

师父说处理我这事得等我病好,他也得准备东西,就先走了。

钱的事我师父没说,他也是看我要不要跟他学这行。

过了两天,我休养过来,而且真的没做噩梦,就是脖子不太舒服。

师父再次给我妈打电话,来我家里给我处理这事。

师父用混着很多东西的朱砂点在我眉心和双手掌心,给我一枚铜钱含在嘴里(味道很离谱),然后用个缠满红绳的细桃枝用力抽打我后背。

抽之前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抽第一下后,我就感觉特别阴冷,大夏天的我直接冷的打颤,但是一点也不疼。

抽了得有二十来下,突然我整个后背一缩,铜钱差点吐出来。

真特么疼!

我师父看我这样,就停手了,然后抬手在我大椎穴上按了按,又拿一枚铜钱压在上面,食指骨节用力敲了三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三下敲完,我就突然恶心了一下,嘴里的铜钱“呕”就吐出来了。

然后我就发现原本青黄的铜钱颜色变得特别深,看起来有些发黑。

这是我第二回切身体验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也算是印象深刻。

弄完师父让我把吊坠还他,然后去洗个澡,今晚之后就没事了。

再就是师父也问我考虑的如何。

我还是同意了,休息这两天,我也是拿我妈手机查了不少关于鬼和灵魂的事,按照师父说的,我要是日后会时常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那除了难受,也是一次次消耗身体,还不定有可能减寿,所以走这条路对我来说真的是更好的选择。

我爸妈看我师父这一手,也知道他不是神棍,可能有些本事的,就是还不放心人咋样。

我师父就找他僧人朋友做个见证,我们那的那个寺是正规申请的,僧人的身份各方面都是明面可查的,也是担保。

然后我就要收拾东西跟师父走,我爸给我买了个手机,办了卡,那会儿是2010年六月多,微信还没有,就是短信电话联系。

我师父不是我们本地的,我是山河四省的,我师父老家是川贵那边的,但很小年纪就跟着父母外出到苏浙,后来也就在江苏定居了。

临走前,我师父让我给我爸妈磕个头。

这之后,我就跟着师父正式进入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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