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大致上分为游魂、冤魂、厉鬼等等,最恐怖的是红衣!”
“你在医院里遇到的,大概就是游魂一类的鬼魂,它们的行动有很大的限制!
冤魂就是你说的,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一类,会游荡到别的地方肆意杀人的那种,但也只能对一些身负霉运的人下手,比如你受到的诅咒。
厉鬼的恐怖,在于它们庞大到足以实质化的怨气,常人碰到,最轻也要精神失常!
红衣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它们一种违反常态的存在!”
原来鬼也分这么多种的吗?
虽然自己遇到过不少,但除了种下诅咒的那家伙以外,似乎就只有火车上的冤魂最凶了!
大概跟荒坟里出现的家伙差不多。
我的右手对鬼有着一定程度的克制,但同样对我也存在着克制。
而想压制这诅咒,最重要的就是煞气,这也是校长坚持让我留在这里的理由。
最关键的,这种煞气并不是屠杀普通动物能产生的。
或许普通的屠夫或多或少都会身负煞气,但比起屠宰怪物,那就有点不显眼了。
就像是老刘,常年宰杀怪物,也让他蕴养了一身足以把游魂吓得魂飞魄散的煞气,这是普通屠夫绝对做不到的事。
“下周就要进行屠宰的课程,希望能够早日积累够足以压制诅咒的煞气。”
“加油!”
老规矩,被江铃儿吸了一口血,然后还被当成抱枕抱着睡。
煎熬是煎熬了点,但起码安全。
虽然多少有点辱没了男人的尊严,但我也还没做好当僵尸骑士的心理准备。
话说这里的学生非人非鬼的,到底是怎么诞生的呢?
又是因为什么而被找出来,带到这学院里读书的呢?
我怀揣着这两个疑问去找周老求答案。
……
时间飞逝而过,我也在这所学院里度过了一个多月的生活,该说不说,收获还是挺大的。
在屠宰怪物的过程中,我确实在一点点地累积着煞气,右手的暴走变得越来越少。
直到今天,我甚至能在压制诅咒的同时,稍微借助诅咒的力量反制我的同学!
相比起其他的同学,在屠宰场帮忙的同时,经验越来越丰富,动作也越来越熟练。
从最开始的帮忙加工处理,到后来的参与宰杀,也大大地加快了我积累煞气的速度。
“嗯,看来进展还不错。”
校长看着我点了点头,表情略微有些欣慰。
只是为什么每次都直接用钥匙开我的房间门呢?
“校长,你每次都这样擅自进来不合适吧?”
我强忍着起床气,无奈地看着这老头子。
一旁还在熟睡中的江铃儿,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睡姿,却并没有一点醒过来的意思。
“我在外面敲了半天没人开门,你还好意思说!”
校长也是没好气的怼了我一声,实际上他对我的怨气也挺大的。
毕竟每次我都故意当听不见,他也只能每次都拿出钥匙来开门了。
当然,现在我们睡觉都是好好地穿着衣服,不然就算是这老头不尴尬我们也会尴尬。
“你是准备要回家的吧?虽然茗兰有跟我提过,让你不要为了省那点车费而留在学院里。”
“校长,你觉得我会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也是无语地看向校长,教职工都放假,自己留在这里吃土吗?
最重要的是,平日里因为学生众多,这里的脏东西也都会分散了目标。
要是只有自己在这里的话,跟肉块丢进狼群里没什么两样!
我也并不认为,靠现在这浅薄的煞气,还有些许能借用的诅咒能干出多大的事来。
校长闲聊了两句以后也干脆地离开了我得到房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心想着是不是该换一把门锁了。
等江铃儿醒来时,我也已经收拾好行李,在她死缠烂打非要跟我回家的情况下,我果断地选择了拒绝!
开什么玩笑?
身为三儿就该有点自觉!
跟着回家这成何体统啊?
告别了江铃儿,坐上了那辆我疑惑为什么会通到这里的公交。
“哦,因为这是公司规定的,而且多走这一个站,不管有没有乘客,公司都会奖励我们两成工资当奖金,就是多绕了一段路而已,确实快一点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而已。”
司机大叔如此说道。
他说这趟车的司机已经换了很多人了,要是不能在下午五点前离开的话,会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还说之前的司机都是被吓跑的。
我心想也难怪,就连在学校里都那么多,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僻地方,要不是肩有千斤担,谁又会拿生命赌明天呢?
“我跟你说,为了多挣一点钱,我也是豁出去了,之前那趟车我一直担心你是什么脏东西,还特意去庙里求了很多保命的符呢!”
“啊?为啥会觉得我是脏……那些?”
“毕竟这趟车我已经开了有半年了,就只拉过你一个人来这里而已!”
“那为什么现在不觉得我是呢?”
“嗐!要是大白天你也这么猛的话,就只能当是我倒霉了!”
司机的表情其实还是有点紧张的,不过看到倒后镜里的我,还是松了口气。
毕竟脏东西不能被镜子照到,这是人们的共识。
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公交车也终于来到了“正常”的公交车站。
“叔,说实话,你那些符真的管用吗?”
我指了指他旁边用袋子装着的那些黄纸符。
“当然有用啊,自从我求了这些符回来之后,出车收车都是顺顺利利的,没有发生过一丁点意外!”
“好吧……”
我无视了司机大叔那洋洋自得的表情,眼睛在留意着刚上车的“乘客”。
“大白天还真的很猛啊,叔……”
我喃喃自语的这句话并没有说给大叔听到。
在收钱箱里放入了一张纸币后,那名乘客缓缓地走到过道。
她手中拿着一把红雨伞,一身黑色长裙,黑色的头发很长,把她的脸全部挡住,我的余光只瞟到她那有点乌黑的嘴唇,裸露在空气的中的皮肤,苍白得有点刺眼。
缓步经过我的时候,却莫名地停在我的旁边。
虽然她的头并没有转动,但我依然能感觉到有一股刺人的目光,正透过那浓密的头发,正在死死的盯着我!
司机大叔依然口沫飞溅地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
希望不要闹出什么乱子,不然的话,司机大叔可能要失去这收入还算可观的路线了。
“这逼玩意儿,咋就直愣愣地站在我旁边不走啊?”
我没忍住,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几句。
公交车已经行驶到下一个站,也陆续地有人上车。
他们似乎看不见我身边的这家伙,所以完全没有意识到,这趟公交车上来了个脏东西。
我坐在司机驾驶位后面的座位上,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
想弄它吧,又怕自己压不住这大白天也能出来晃悠的家伙。
忍着吧,那股若有若无的恶意又让我有种暴起的冲动。
而这身“黑裙”,根本就不是黑色,而是深邃到发黑的血迹,染满了整条裙子的血!
那股浓烈的血腥味正扑鼻而来!
“师傅,空调能不能调高一点,太冷了!”
“我也觉得今天的空调有点太猛了!”
“我还以为是自己体虚,没好意思开口说话。”
“……”
坐在座位抱着手的我,听着乘客们的抱怨,嘴脸不禁抽搐了一下。
你们是没体会到我的感受,我他妈的冷到肌肉都快僵硬了!
每过一个站,身边这逼玩意儿就会散发出越来越冷的寒意,首当其冲的我就遭了大罪了。
“哇,你们看,这小哥冻到眉毛都挂霜变白了!”
“我去!这脸色看上去好像不太对劲啊!”
“师傅,快出人命啦!赶紧关了空调!”
我的眉毛都挂霜了?
坐在我面对面的乘客一阵大喊,连忙催促司机把空调关了。
他们这几嗓子,也引起车内出现了一阵骚乱。
“没有开空调!我一直都没有开空调啊!”
司机大叔此时也慌了神,连忙把车停在路边打了双闪,跑到我面前时,他也被吓了一跳。
“我滴个乖乖!这小伙子刚才还在跟我聊天呢!怎么一转眼就变得脸青唇黑的?”
“快点报警吧!他的体温低得跟死人一样了,这是什么怪症状啊?”
没想到,一名乘客口中“死人”两个字被后面的人听去了,顿时又引发了更大的骚乱!
“死人了?我的天啊!”
“大白天的这么晦气吗?赶紧让救护车来把人带走啊!”
“等等,让一让!我要拍个照片发朋友圈!”
这要把我的照片摆上朋友圈的话,确实是让我始料未及。
难道人命关天的时刻,还没有你发朋友圈重要?
“咳咳!非常抱歉吓到大家了,其实我是行为艺术家,我只是在扮演的过程当中而已,不过也谢谢大家伙的关心,谢谢谢谢!”
没办法,看他们的架势,再不给点反应的话说不定直接把我拉到殡仪馆火化了!
随着我开口,身边的那股寒意也是突然暴涨,还把全车人都冻得打了个哆嗦。
“见鬼了!这才十月份,怎么突然这么冷?不会是这车的空调坏了吧?”
一个五大三粗的大哥嘟囔了一句,结果成功地吸引了身边这逼玩意儿的注意力!
应该是那句“见鬼了”引起的效果,我身边这家伙也终于把脸朝转到另一边,看向那位大哥!
不会吧?不会吧?
难道又有一位大哥为我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