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点可爱。
等两人彻底坐到辇轿里面时。
姬离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除了确实想和苏荛说话外。
她有点怀疑他这是有点小情绪在里面。
别的不说,起码有一部分是故意给燕云舟看的。
而燕云舟这次也一反常态的没有出声,只是温了温手中的热茶,目光更是在沉在了别处不去看他俩
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按理来说,以他的性子肯定会因为姬离的聒噪而出声制止,再不济也会将心中的不悦摆在脸上。
这样一言不发的模样,她还是头一次见。
心里也随着这有些凝重的气氛往下沉了沉。
最后,她实在憋不住了,在心底将系统唤了出来:“他这是怎么了?”
系统有些牙疼的说道:“这,不得问你自己吗?”
“问我?”她不解的说道,“问我什么?我可是全程都没有惹他。”
系统嘶了一声:“宿主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一边说一边将状态栏弹了出来,上面正放映着她刚才入梦时的画面。
这简直就是公开处刑。
她连忙投降:“我想起来了,你快收起来吧。”
“宿主当时是没看到他的样子,我可是有幸当了一回见证者。”系统哆嗦着收回了状态栏,乍舌道,“我当时还以为我的统生就要就此终结了……”
“说来说去,还不都怨你!”她恨不得一股脑将心中的牢骚全部发出来,“你还好意思和我说,我当时叫你,你怎么不出声?要是你当时把我捞出来不就没这回事了。”
“宿主,我哪敢啊,您可真是没在现场看到燕云舟当时的状态,他脸黑的像锅底,那眼睛就像利刃,那是把我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啊……”系统现在回忆起来还有些心惊。
“这就是你见死不救的理由?”她不接受且反驳了回去。
“不是,宿主你换位想一下,我也想救你了但是迫于他的威压下,我实在是不好有别的多余动作。”系统忍不住冒了几滴冷汗出来,“再者,就算我顺利的把你捞了出来,你想想那前后不差几秒的空当,他会察觉不出这其中的异常吗?”
“那有什么的,大不了我就装死再昏上个一时半刻,我就不信他能当场拆穿。”她对于自己的演技还是很有信心的。
系统赶紧撇清关系:“您可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这话颇有几分作死可别拉着我的意思。
经它这么一说,她也不免泄气起来:“唉,就算那样也比被当场抓包好吧……”
系统一副求放过的语气说道:“宿主,你就饶了我吧,别人还都好说,燕云舟这人我是惹不起,以后只要是有他的场合您就甭想依仗我了。”
想到它之前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金手指,结果到了关键时刻连这么点小事都解决不好。
她现在严重怀疑它就是个山寨水货。
“那不行啊,我今天还和燕云舟约好了,下次到了境界突破的时候还让他守着我,要是到时候又出现了这种情况,只怕我还没熬到飞升就先嘎在他的手里了!”她为自己当时占小便宜的行李悔不当初。
“那这可就怨不得我了。”系统眼不见心不烦的说道,“这是你俩当时私下的约定,我虽然是系统,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更改这个世界的逻辑性。”
“也不要想着什么时光回溯、清除记忆这种乱七八糟的作案手法。”系统现在恨不得下一秒就下线,“我可是个正经系统,旁门左道的东西可不适用于修仙者,也请宿主慎用。”
见自己的心中想法被它唠叨个遍,她头疼的摆烂了起来。
以后再说以后的吧,反正混过了这个时候。
她就不信自己次次都做这么邪乎的梦。
“宿主千万不要随便立fg啊,小心挨雷劈。”系统弱弱的说道。
“要劈也先劈你这个乌鸦嘴!”苏荛在心里几乎是在将这句话吼了出来。
系统见机不妙赶紧趁乱断线。
“姐姐,我们到了。”姬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这才回过了神和姬离走下了辇轿。
原本想和燕云舟来个满含温情的送别仪式,但是想到了万古不变的箴言:
说多错多的份上,她选择不去招惹他。
等她在地上站定时。
只见卷帘被闻竹拉起了一个角,燕云舟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在我回来之前,收起你那泛滥的同情心。”
她刚想问个明白,辇轿已经扬长而去,独留她一人愣在原地。
就一个字:绝。
今日过得实在太充实,她觉得这一日的光景,在和燕云舟独处下像过了三五日般的漫长。
现在俩人彻底分开,她那股紧绷的身心俱疲感才在这一刻由内自外的奔涌而出。
她差姬离去膳厅吃点东西,自己早早的回到闺房歇下了。
许是他看出了她满脸的疲乏之态,一直到入夜都没有再打扰过她。
就这样,到了第二日。
苏荛在塌上正睡得香甜就被春莺给摇醒了。
“怎么了?”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说完还不忘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一副别来烦我的模样。
春莺见状无奈的大声喊道:“谷主来信了。”
她这才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接过了不断闪烁着红光的传声珠。
打开一看,里面是苏父交代给自己的事情:
卫衍和卫琛今日会到骊州,卫衍倒还好不用他操心,但是卫琛的情况被着重的给圈点了出来。
原来卫琛才是卫家这辈里最具天资的一位,但少时因为一次的意外,使他的灵根受毁,心核也险些消散。
不过好在苏父凭借着毕生的修为,才将他从鬼门关捞了回来。
虽保住了心核让他留下了一条性命。
但残酷的是,他这一生和废人也没了差别,从此以后再也不能修仙了。
而此次前来。
也是卫琛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离开陵安郡,苏父担心他现在的身体会因骊州的水土发生什么变故,特意嘱咐她今日前去查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