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之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声讨江离:“为什么……为什么可以这么快喜欢上别人?”
江离张了张口,可嗓子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萧砚之凝视着她红得滴血的耳垂,轻声说:“他哪里好,好得超过我了吗?”
江离声音低下去:“没……”
萧砚之呼吸逐渐粗重,环著腰的手逐渐收紧,让她跟自己贴得更近,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
“离离,你要把我逼疯。”他声音沙哑极了:“算我求你,至少别、别这么快爱上别人。”
江离浑身的神经都僵硬著,心一点点开始变软,她张口说:“其实我……”
他没让她把话说完。
他亲了她,做了今晚一直以来想做的事。
从看到她那一刻开始,从她坐进这辆车开始,从坐在他的身侧开始。
他就想要吻她。
江离能隐隐的感觉到他的克制,尽量不让自己更深入,更多的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确定她没有排斥,才一点点的探进去寻找她的舌尖,逐渐去吞没,索取。
她同样的开始回应他。
她也想吻他。
很久了。
二人唇齿间发出很羞人的水声,江离难为情地闭上眼。
萧砚之那双清冷的眼眸里开始深邃,视线也滚烫:“……你看起来很喜欢我吻你。”
江离脸颊发烫。
她甚至不用再解释什么,身体本能的反应已经出卖了她的一切。
“和他吻过吗?”他那骨子里的恶劣又跑出来:“也像刚才一样回应他,嗯?”
江离又气又恼,用手去捶他的胸口:“我们才不会像你一样……”
“你们?”
萧砚之真真切切地被这两个字给刺痛到,他表情痛苦地捂住了胸口,吓得江离立刻住手,脸上带了关切:“是不是弄疼你了?”
看她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萧砚之轻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后背:“伤口在后面,你忘了?”
“哦……”江离被亲的迷迷糊糊的,确实有那么一瞬给忘了。
看她懵懵懂懂的样子,萧砚之实在是忍不住,又笑着吻了吻她。
就在这时,江离的手机响起。
“我……我要回去了。”感觉到氛围一点点不受自己控制,江离惶恐的从他腿上下来,要去拉车门。
他声线还是沙哑,“刚被我吻过,就要去见别的男人,你的日程安排可真满。”
江离身体僵了一下,不服输地回头怼他:“那你也是排在后面的那一个。”
说完,她腿脚利索的从车上逃走。
留着萧砚之坐在车上,回味刚才唇齿间的触感,长长的舒了口气。
和江离接吻这件事,比抽烟要上瘾多了。
他确定。
……
酒店的餐厅里,盛景西看到江离满脸绯红的走进来坐在对面,心里就已经猜了个大半。
“你嘴唇好红啊。”盛景西装作不经意地问一句。
江离顿时不太自在,眼神也开始飘忽躲闪:“是吗?可能是北城太干燥。”
她喝了一大杯水,装作镇定的擦擦嘴唇:“估计是水土不服,有点
上火了。”
“江离,我大你五岁。”盛景西冷哼一声,嫌弃地看她一眼,直接拆穿她的谎言:“把我当纯情小男孩儿?你这嘴唇一看就是被人啃的,还上火……”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江离夹起一根青菜塞进他的嘴里:“盛大少爷,食不言是餐桌礼仪,谨记。”
她表面看起来平静,耳垂红得能滴血。
吃饭吃到一半,盛景西忽然问她:“你之前都在北城,就没有在北城买一套房子?”
“是有一套别墅。”江离诚实回答:“但不是我自己买的。”
是萧砚之送她的。
盛景西一听,立马来了兴致:“你有房子,干什么还非要住酒店?”
江离:“不太方便。”
“我懂了,太久没人打扫是不是?”盛景西一副了然的模样:“反正吃完饭也没事,带我去你的别墅溜溜弯呗。”
江离推脱半天,但实在拧不过盛景西,他嚷嚷着非要去看,最后她只好说:“我不确定能不能进去,密码我已经忘记了。”
“没事儿,在外面看两眼也行。”
大晚上的,江离只好带着盛景西去瑞苑,心里还在祈祷,那里应该没有人。
到了瑞苑,果然很安静。
门口的银杏树的树叶落了一地,踩上去有脆脆的碎裂声响,没有人清扫。
瑞苑门口的墙是被粉刷过的,电动门也紧闭着。
不像是最近有人来过。
江离心里轻轻松了口气,盛景西却催促著让她开门试试。
江离:“我不记得密码了。”
盛景西凑近门锁:“这不是有指纹吗?”
江离:“……”
她无奈扶额,第一次觉得盛景西这么难缠,她把食指放在上面,“滴”的一声,电动门自动开始朝两边收起。
“我进去了啊。”盛景西不把自己当外人,踩着门口的落叶就走进去。
江离:“……”
真是没礼貌!
瑞苑不算特别气派,但是绝对是富人才能买得起的别墅。
两人进了玄关,盛景西看着里面的装潢,以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艺术品,连声啧啧:“别墅的地理位置,以及这个装修风格,这栋别墅如果卖了,绝对值不少钱。”
“盛大少爷还有干房屋倒卖的副业?”江离抬起眼看他,阴阳怪气他一句:“那你帮我估估价,这栋别墅能卖多少钱?”
“五百万吧,这里面的艺术品还得另算。”他指了指挂在墙上的画,问道:“这是哪个写实派艺术家画的,怎么没署名?”
江离忍不住想笑。
其实之前她也好奇问过,但萧砚之没回答她,只说是随便挂上去的;现在想一想,或许是他自己画的也说不定。
盛景西在房子里参观,江离想起这里还有点之前没拿走的衣服,于是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被打扫的很干净,床单也铺的很整齐,看上去一尘不染。
江离走到床头,看到那里摆着一张画。
画上,是自己和萧砚之。
她穿着漂亮闪耀的晚礼服,挽着萧砚之站在红毯上,正对着镜头落落大方的微笑。